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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路和李大眼(曾)是铁哥们!!

(2008-11-26 01:09:04)
标签:

董路

李大眼

李承鹏

哥们

朋友

体育

分类: 刨根问底

(转李承鹏2006年2月文)  《相见不如怀念》之二——董路
 董路:写死你们丫的

  除了在文艺小说或纪实文学里,要回忆起第一次见到你某个朋友的时间、场景真的会很困难,但我仍然能够清晰地想起第一次见到董路的情景。肯定地说,这并不是因为董路长得有多帅或者特立独行,而是因为他那辆“结发”汽车——白色的普通桑塔纳,车牌号大概是京A-E3535吧,又或许是3355。

  后来我知道,那是董路用他爬格子及电台做节目赚来的第一桶金,大约十二万块钱,咬牙切齿买下来的。咬牙之前,他的父亲母亲问过他,“真买?”,而董路说“真买,这是我的人生梦想”。那是1996年,十年前,一辆普桑完全可以成为一个记者的人生梦想。董路所有的钱都是交由父母保管的,他让父母把全部的存款取出来后,咬着牙大义凛然地向桑塔纳车行奔去,一路上,自西直门至东单可以听见“喀卡喀卡”的咬牙声(当然这可能是我的夸大)。

  但那天我看见董路时,他正痛苦的用一种类似老农看到开春的庄稼被冰雹砸毁的姿势蹲在那辆京A-E3535或是3355前。车胎爆了,而且由于刚摸车对这种事故并不熟悉,所以他在车胎爆了后还开了大约三百多米,所以连车圈都变形了。

  那段时间正是戚务生带领中国队征战世界杯预选赛小组赛的时候,所以天南地北有很多记者云集北京。一个刚刚购得新车的人是最热心的免费出租车司机,DRIVER董那段时间拉着各路记者们一会儿西山,一会儿工体,一会儿龙潭湖路,一会儿华都酒店。可以想像DRIVER董经常站在中国队训练场边热情洋溢的样子,“哥们儿,打着的了吗?没事,我正好顺路”等等活雷锋式的语言层出不穷,其实他哪儿顺路,他家住在总工会附近,而中国队的活动地点主要在工体附近,所以每天他都要往返绕道十公里左右把他瞧得上以及瞧得上他的记者们迎来送往。按北京话来说,这叫“有范儿”。

  董路因为那辆崭新的普桑对人生充满激情,但车胎的爆裂始料未及,于是人生也有了一丝可疑。我就是那个时候看到他的,他蹲在那里,按照文学作品的写法应该是抱着头并不易察觉地抓着头发(不过这一点我不肯定)。我当时暗想:哦,这丫就是董路啊,也会肉疼啊。当时我们几个人就在马路边上迅速召开了紧急事故处理会议,与会者有北京晚报资深记者李戈、成都晚报记者赵家学、武汉晚报记者饶建平(现转会至足球报成为我的同事,或温柔或严厉地逼我写稿),但我们出的主意都缺乏可操作性,当时汽车的保险业务也没有现在这么及时可靠,所以一个小时后,开来一辆大拖车就把3355或是3535拖走了。

  拖走的那一刻,我看见活雷锋董路像看见雷锋塔轰然倒塌一样,表情怪异,我似乎又听到“喀卡喀卡”。

                                                         

  半年前,也就是我和董路交往第九年时光,董路给我兴高采烈打来电话:“哥们儿,我那辆普桑丢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准备买奥迪了”。董路是这样一种类型的人,他对生活是否在前进的判断必须维持在一些相当实在的东西上,比如说是否通过第N个五年计划把自已的跟帖数量突破三十万,比如说他的博客是否冲破了七十万大关,比如说新房的装修等等,他是一个实在人,不像我和大多数足记及足评,心里想着,嘴里却不好意思说出来,从而把自已搞得很累。

  十年之后,董路从普桑而奥迪A6了,我发自内心的高兴,因为这代表着我们这群爬格子的人也可以把生活搞得风生水起,而且赚的是干净钱。不过那天他把奥迪A6停泊在他时时蜗居的“龙湖温泉”酒店(一家很人性但档次偏低的三星级酒店)前时,一位认出他的出租车司机绕着他的车看了又看,很严肃地说:“不错,中国足球不灵了,但你还是通过中国足球赚了很多钱的”。老董的心情很复杂,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中国球迷的事一样。

  那天董路把他的奥迪A6开来,像抚摸情人身体一样抚摸着他的新车,郑重地对我说:“你是第四个坐上我这车的人,前三位分别是我父亲我母亲我妹妹”,好朋友就是这样,虽然两个用这种语言交流有点肉麻,但那一刻我更加明白,老董是把我当朋友看待的。虽然我们俩之间的争吵时时发生,也不吝把这种争吵弄到网上去。

  坐在新车上,可以感觉到他对新车的性能还不熟练,一路上熄火六次,有两次转弯差点撞上护栏,我怀疑这还不止是对性能的了解不足,更是因为他对奥迪有种来自生活境界的崇拜从而导致了手忙脚乱。那天我提议去“后海”,不太喜欢泡吧的董路满口承允,我们自龙湖温泉延二环向北一路欢笑而去。

  车内的气氛很快严峻。我在北京混迹多年,但天生是个路痴,虽然我为了拿首都给自已脸上贴金说“北京是我的第二故乡”,但一个四川人对于东南西北的区分永远是那么混乱,说实话,至今我不知道安贞桥和农展桥哪座更靠北;而董路属于那种喝汽水也会脸红的人,平时我们去K歌他总是把自已喝成个大号可乐瓶,他对于北京酒吧区的认知程度并不比对布鲁克林区的黑人居住分化更为熟悉。所以那天我们很快迷路了,我不断说,“你丫先找到天安门啊,找到天安门再找地安门再往北就到后海了”,而董路说,“你丫要是知道你丫来开,关键我现在连天安门都找不到了”。

  问路吧,一个说着纯正京片子的人深夜询问“天安门”或者“地安门”在哪里是可疑的,弄不好会把国安局的人给勾来,何况那辆奥迪还没上牌照。但总算我们一脸善良无辜的表情没引起人怀疑,所以沿路有好心人指路,“奔西,第二个路口向北,看见红绿灯再向西,那就是后海了”。但董路紧张,一个换新女朋友不紧张的人换新车却会紧张,我们不久又迷路了。我们在一条条黝黑神秘的道路上飞驰并争吵着到底哪里是“北”,但我们一直没有找到“北”,一度我怀疑:像这样走下去,我们开不到“后海”,却可以开到“渤海”了。

  到了“后海”已是深夜十二点,我们只坐了半个小时,就回家洗洗睡了。

  在这个所谓圈子里,众所周知我和董路是要好的一对朋友,但我和他之间有一个约定:如有不合,敬请开炮。我觉得这是我和他能够成为十年好友的一个重要前提,我们在这十年间特别是在这两年出现过很多分歧,我们不回避不矫饰,有时候会拿到我俩共同的阵地“新浪网”上去论战,硝烟弥漫,刀光剑影,但从不伤及私人感情。半年前,我和董路因“中日交战,足球应不应该涉及到政治”在新浪大战,有位一贯以搞事弄怪活跃于足球新闻圈的记者以声援老董的名义对我口诛笔伐,事实上这位仁兄根本不知道男人之间的交情不应该像妇人一样,当我和老董看到那位仁兄的评论后,在电话里很默契地哈哈大笑起来。

  但老董也有不潇洒的时候,两天前,有人冒“董路”之名对我破口大骂,董路急忙在网上反击,其实我觉得不必,因为以我俩的交情完全可以指名道姓对战,而且这种搞怪之法是我们早就熟悉的了,不必当真。但那天晚上我们俩有个共识,对于江湖上卑下阴暗之人,只要抓住实据,哪天拉丫一顿暴抽就行了,这种人很可耻,讲道理没用的。

  董路不是一个合群的人,喜欢按自已的想法做事情,这是他的优点和缺点,这导致了他的不幸和幸运。因为这个所谓足记圈子实际上已很无趣,朋友太多合作太多会让自己最终成为一个无趣之人。我也是一个喜欢孤独的人,几年前在成都打拼时,因对马儿前往意甲佩鲁甲的前景看法不一引发一场恶战,华西都市报的同行在报纸上以“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来评价我,说实话当时心里很不爽,但这事儿要是放在董路身上,他会哈哈大笑,并在博客上写就一篇“谢谢夸奖”。

  董路是一个疯狂写稿的人,如果你问他正在干什么——那么他除了吃饭、睡觉外(据我所知这两件事情他都干得很胡皮潦草),就只有两件事情可干,一件事情是在写稿,另一件事情就是再写一篇什么稿。                                       

  我永远比不上董路的敬业,可能这个圈子只有马德兴老师可以与之一比,我永远也赶不上他的执着,一个自博客开通以来坚持天天写作的人不仅是可敬,而且是可怕。说句实话,董路不是一个很具才气的人,但他也不是没有才气,他的民间小智慧式的思维方式以及他斗士一样的工作作风,使他能够在博客人气榜上高居第十三位,记住他的名言,“我写不过你们丫的,还写不死你们丫的吗”,黄钟大吕,绕梁三日,不,三年不绝也。

  我和董路也不是一开始就成为好朋友的,现在是2006年1月12日,星期四,我想了想,有三个镜头让我终生难忘:

(一)

  2000年末,在深圳,阎世铎召开“中国足球工作会议”,就是那个把联赛升降级停下来豪赌世界杯的会议,当时董路还对跑在第一线写新闻消息没有熄灭热情,屁颠屁颠的很投入。在一家破旧的招待所门口,我看见一个头发黄得像被烟熏过的胖子站在门口晃晃悠悠,并不时愤怒声讨来自贵州乡下的服务员“为什么你们这里不安设传真机”,那时候他还没有用电脑写稿,我也没有,所以我很理解他的愤怒。我不能理解的是:他那三百万余字中的大部分,是怎么用一支支笔,一叠叠A4白纸写出来的,这丫就是一写稿机器。

  所以惨剧就是:我把自带的传真机借给他用了,而他浩瀚如烟海的写作方式把我的传真机的油墨用完了,传输齿也弄坏了。

  后果很严重,小李很生气。当时我觉得他的造型很像一棵长了金毛的洋葱,热情、刺鼻、实用、肯干、属于炒什么菜都能抓一把用上的。那期间有一次饭局,席间我的前总编谢奕提请老董为足球报写专栏,老董很兴奋,准确地说是内心翻江倒海但故做平静如湖的兴奋。

  一开始他写得并不出色,但后来渐入佳境,现在更是如鱼得水。现在他松散加盟体坛周报了,因此我时时为足球报损失了这样一位专栏作家痛心疾首。

(二)

  一日,投宿董宅,老董深夜兴之所至突然从沙发脚下掏出一把旧吉它,然后一定要我听听他的新歌,诚恳地说:“你丫有点才情,帮我润润色修改歌词吧”。由于属借宿性质,小李我做认真配合状倾而听之,也就是说倾倒在他家沙发上做享受状听之。

  这期间,他家那条名叫“豆豆”还是“皮皮”的小巴狗一直在狂吠,但我们不为所动,坚持倾听音乐。

  他弹了大概有四首歌,辅以董氏原唱,歌词大意基本上都是诉说都市寂寞和校园情怀的,旋律相当一般,声线也更像在进行一次电台足球直播而非唱歌。但不可否认的是真情投入。有一首歌留下印象,名字叫“给口水喝”,是他在做电台节目时突发灵感写就的。我一直听得很认真,至少是摆出一个很认真的样子,提出来一些个人仅供参考的意见,比如“此处应有个小高潮”,比如“此处歌词没必要太追求押韵”。

  说实话,我认为以老董的声线及专业训练的不足这辈子肯定无缘于音乐家了,但我认为他对音乐的投入和对音乐的需要却是很多正宗音乐家无法比拟的,而音乐,最重要的是要有真实情感,换句让老董绝对受用的话就是当年罗大佑说的,“用灵魂去唱歌”。而这一点,老董正好有啊。

  那天晚上我由于太困后来就神情恍惚了,以至于老董愤怒地大骂我:“你能不能认真点,能不能珍惜我的创作热情”。在此,我郑重向老董道个歉,我认为他是一个真正用心声在唱歌的歌手,另献出一句励志之语,“你丫即使唱不过罗大佑,还唱不死他吗”。

  (三)

  那是在2001年春天的一个早晨,我和他坐着他那辆尚未丢失的白色普桑前往机场,一路高谈阔论中国足球发展形势和米卢此行马尔代夫能否再次打入十个球。

  我记得我们的话题有三:一、中国足球的职业化进程是否应该胆子再大一些,步子再快一些,让职业联盟早日付诸实施;二、关于走技术风格还是走整体化风格可以不进行争论了,关键是首先要把中国队原有的一些比如快速反击的特点发挥出来;三、升降级的取消是否真的有利于中国足球的稳定。

  我们俩一路谈着,就像中国足球是可以按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就像中国足协主席会亲自跑到我们车上掏出笔记本记录的。但后来,后来我们俩突然语塞了,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所谈的一切都像是扯淡。对了,当时我们在谈论这些重大问题时正不时拿着一家叫“龙湖包子铺”早上刚生产出来的包子大嚼着。

  所以董路大叫一声,“把包子拿来!”

  有些语言是局外人无法理解的,有些幽默是局外人无法会心一笑的,但当事人却能从中得到无穷的乐趣,比如“把包子拿来”日后成为我们俩的一个口头禅,就是说——当事情已经谈不下去时,当事情已成为众人皆知的事实但又无法改变时,我们就会说“把包子拿来”。比如谁这两天再对过去一年的中国足球做批东划西波澜壮阔状进行盘点时,我们就会说:“把包子拿来”。       

  董路现在是越来越胖了,他不时对我流露出“不想再玩足球了”这样的想法,他觉得足球真的没什么意思了,“说不定哪天我就归隐江湖了,和一帮朋友去组织一支乐队玩了”;但他现在还在玩命地写足球,比我写得还多,其实我知道,要是真隐退,我肯定比他隐得早退得坚定,因为我没他那么敬业和执着。

  我和老董现在的乐趣是弄博客,我很懒,所以开通博客两个月来才开始正式写稿更新,而老董经常以不容置疑的口气来监督我,“写,一定要写,写死他们丫的”。昨天我又写了一篇,老董就很认为我是可以帮助的那种同学,为了让他相信我会认真经营自已的“博客,我并告诉他:“咱们没考上博士,却当上了博客,这也是人生一大进步”,老董很高兴,他是真的喜欢上这一行了,他说:“有球评,有车评,有乐评,我为什么就不能做个博评呢?“

  长期以来坚持独身主义的老董生活中会有一些变化,他开始戒烟了,也许不久以后的某一天他就会结婚了,这是始料未及的,希望他能够好好享受生活,用写稿的精神去好好享受生活,那种精神就是大无畏的——“写不过你丫的,还写不死你丫的吗”。

  唯一要提醒董路女朋友的是,当他唱歌时,一定要自始至终表现出耐心,否则他会翻脸。

 

ps:《相见不如怀念》之一——黄健翔

 

再ps:才知道,2007年L和D因网络论战过度,反目了。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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