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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发,麦子《当我们老去》

(2011-04-29 07:4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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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好友安慰老师批评后的我:“没事的,反正她老掉地比你早!”

        转念一想,这句被我称作“阿Q精神的完美诠释”的话,却令我不寒而栗。

        老去,究竟是一个长久的状态呢,还是一个令人绝望的瞬间呢。也许它早已悄悄的匍匐在路边,等待着我们用足够浑浊的双眼去发现它的身影。它就在那里。

        我想起了今天等朋友时看到的一个老奶奶,她站在马路对过,穿着素色的衣衫,只是眼睛亮亮的,身上的别处都让你想起那些古老图书馆阴暗潮湿的角落,墙上的白皮层层剥落。 老奶奶在等绿灯,绿灯刚刚亮起,她就将一缕风吹乱的发丝捋到耳后,开始穿越马路。同行的人从她身旁匆匆掠过。风将她的衣角轻轻吹起,她脸上的皱纹使她的脸看起来像一个放了很久的苹果,细细密密,又像枯叶的纹路。这样老的人,要去做什么呢?给在学校的孙女送她粗心落在家里的书本?给儿子送去挡雨的雨伞?还是去参加一位同她一样老的老人的葬礼?

    这路口兴许直行的人不多,绿灯短,所以绿灯在老奶奶走到一半时就开始闪动,老奶奶一下子将眼睛瞪得很大,双脚的迈动也急促不安起来,双眼以极快的速度扫视着两旁的车辆,两节枯枝样的胳膊也竭力挥动着,想要走的更快一点。很快,她停止了这追赶,因为一辆辆高级轿车以吓人的速度从她两边“刷刷”飞过,有些转弯的车子好像都要冲到她脚前才肯打一下方向盘。我从来没有看到有人被这样无助绝望的困在繁忙的路口。她在离我不到5米的距离站着,却像被世界丢到宇宙的角落里那样遥远。她极力想要插一个车辆的间隙到达对面,逃离这梦魇般的宽阔的马路。我突然想到,小时候在赵忠祥老师的动物世界看到的镜头——角马在每年的迁徙过河中,总会有年老的角马被留在河中,被潜伏已久的鳄鱼咬住大腿,它们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同伴,蹄子直直的伸向前方,浑浊的双眼这时却亮了起来,伴着血染透河水,像那高高夜空上的冷的星星。眼中有什么呢,是不是和老奶奶的眼精一样,有着我不能述说的惊恐。不是对于疼痛的惊恐,而是当被同类甚至世界落在身后的孤独的惊恐。

       我又想,老奶奶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会不会有人站在她旁边,紧紧捏住她的手,附在她耳边告诉她:孩子,别怕。一会就可以过了。

       那个当年的孩子,现在正颤抖着站在这几十年后的路口。

    难道,老,是指当你发觉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忘了你。什么老年保险,社会保障,全是屁话。有没有人懂得去把马路修窄一点,绿灯放长一点呢,为老年人他们。

       老,就意味着说话怯懦口吃,流口涎;惊颤着过难以逾越的马路;忍受着年轻人蹭过自己大步跨向前,留下一个在你看来充满优越感的背影;怯声反驳着儿女的责怪;慢慢咀嚼一小块面包;可以陷在沙发里发呆一天也不会有人察觉你的异样;从什么时候起,你已经由曾经家中的统治者变成一个累赘,儿孙们会在你出现的十分钟内找理由散去。

        老去后,谁会热切而温柔的注视你呢。谁会多看你几眼呢。

        你就是不同,不能够和他们一样。

        也许只有在生命的最后,感受着他们少有的紧紧注视,听他们做那些无用的悔过。

        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吧。 我叹了口气。心想。

        然后放慢速度缓缓经过一位老人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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