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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家女人用40年秀出的苗衣只值一碗粉钱?《嘉人》

(2010-08-04 09: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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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来源: 嘉人中文网 ——聚焦 —— 女性视角

导语:几天前,一个在潘家园卖苗绣的人出车祸去世了。中国民族博物馆副馆长韦荣慧听到这个消息,叹了口气,“也许苗绣在提醒我们,它们不喜欢漂洋过海。”在苗家,一件亲手缝制的盛装往往一生只能穿两三次,一次是出嫁,一次是死去。面对日益高涨的售价,凝聚了一个苗家女人四年乃至更长久生命能量的苗衣,是要卖给苗贩子,换来舒服的砖瓦房、轻便的牛仔裤,还是继续压在箱底与樟脑为伴,直到下一代女人出嫁时,给她最美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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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京到贵阳,飞机三个小时。从贵阳到凯里,汽车又三个小时;从凯里到刘英的老家,四个小时。十个小时足以让刘英从北京潘家园卖苗绣的商人,说着蹩脚的英文,变成一个村子里人人都要跟她打招呼的强势女人。


刘英代表的是这样一群人:她们被称为“苗贩子”,从苗寨收购绣品贩卖到城市。她们像桥一样沟通了苗寨与城市,不光让自己富裕起来,让满目荒芜的城市人见识到苗绣灼目的鲜艳,也让贫穷的族人吃上了饭。可当刺绣的人为了迎合城市的需要,抛弃了缓慢、复杂的传统手艺,丢掉了祖宗定下的图案符号,让绣品变得粗糙与迎合,那还是苗绣吗?


真正的苗绣就在这种粗放的买卖中加速消失。我们该怎样将这包含了人类起源秘密的手艺传承下去?也许最好的办法并不是放进博物馆,在恒温恒湿恒光下供人瞻仰——再适宜的环境纺织品也不过保存两百年;而是让更多的人知道:要珍重手艺。苗绣不应该只是彰显品位的消费品,抑或奇货可居的收藏品,它是融入岁月与虔诚的艺术品,让人心生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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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灶台间做饭,在清水江洗衣,在门前聚在一起,刺绣。村子里年纪大些的女人每天都这样生活。


六合村的故事:


老人们在木头房子前绣花,苍蝇在她们的塑料拖鞋旁边打转。花一个月才能绣好一块50×50厘米的绣片,拿到七十块工钱。


早上六点钟,六合村的孩子们就奔赴在上学的路上了。十几年前刘英也是这起早的一员,但她小学毕业就不读了,恋爱,结婚,生孩子,家里的开销一下子大了,丈夫潘文仁在马号乡政府当会计,“一个月两百块哪里够用,我就想办法抓钱。”现成的门路就是苗绣生意。没有本钱,从银行贷了两万,只收精品,一件动辄两千块……婆家人都紧张得要命,丈夫也总说她冒险,可她几个月就还完了贷款。


刘英是最后一代能够自己画花样、剪底稿、绣花的苗家女,她说自己是有天分的,会画的女人,一个苗寨里也不一定有一个;许多技法她外婆、妈妈都不会,她看一看,也就明白了。“老天爷给饭吃。”野心跟着财富一起膨胀,有人出月薪三千请她去绣花,她不为所动:“我才不要给别人干,凭自己一双手,总有一天能做出来。”


现在她的客户里有不少搞收藏的老板和艺术家,一次拿走十几万的货也不稀奇。许多是订货,她一双手不够用,就把画好的布片和配好的丝线交给别人来绣,已经有七八十人为她工作。一张五十乘五十厘米的绣片,年老的妇人要花一个月才绣完,得七十块工钱。刘英把收上来的绣片连缀成衣,每张成品,她会加上一二百块的利润。


吃过中饭,刘英要去村子里各个给她绣花的女人家里看看,一路上几乎每个人都跟她打招呼,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正对着江面,绣一只铺满布片的修狃(苗家神兽,形状有点像麒麟)。“这太慢,”刘英指着那过两厘米就换色的线,“这一圈用同一种线就行,最后拿其他颜色的线在上面分一下。”饶是我这个算不上内行的人,也看得出这绣法与传统技法相比太粗糙。公认最精致的破线绣要将丝线分成8~16根,绣完一件衣服要花三四年或更久,甚至是外婆、妈妈和女儿三代的共同作品。现在这种绣法很少了,即便破线也只分成三四股。线不同了,心境也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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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一眼电视,绣一针花,该是苗家女人熟稔的日子。但对刘英来说,这是一年里难得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她离这苗寨很远。


寨子里五六十岁的老人盘髻扎头巾,穿着苗家日常的蓝布衣服;三四十岁的女人仅剩头饰,着装与汉族无异;见不到壮年的男人和二十多岁的女人,都去广东打工了。至于十来岁的小女孩,打扮得已经没有苗族的痕迹。问她们会不会绣花,得到的通常是羞赧一笑,“不会”。上学老师讲的都是有出息到外地上大学,未来的寄望跟绣花毫无关系。刘英的女儿五六岁就学绣花,可到现在十一岁,一张绣片都没绣完;女儿能学着刘英的样子画画,自己没有新花样。“这个女儿不如我。”她叹息。


在苗家,一件盛装往往一生只能穿两三次,一次是出嫁,一次是死去。像刘英这样家里有一个十一岁未出嫁的女儿,那盛装是要藏好给女儿做嫁妆的——这是她告诉我的。但这代人将苗绣变成了商品,有的媳妇将婆婆手工绣的盛装卖掉,买来机绣的衣服供老人去世时穿用。这样的故事,哪个寨子都有,稀松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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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泉湖市场,最精致的苗绣放在最粗糙的砾石上,空气里是暧昧的酸臭。不用怀疑,大城市的你看到的大多数苗绣,都来自这里。刘英走在摊子之间的小道上,像在检阅。


凯里的故事:


大名鼎鼎的金泉湖市场只是一片瓦砾横行的空地,苗绣堆在床单或者塑料布上,“不要砍价了,总得够一碗粉钱吧。”她们笑眯眯的。


以前刘英也曾翻山越岭到苗寨里收绣品,现在她只需要到凯里金泉湖市场,从那些依然翻山越岭的贩子们手中收些好的,带到北京就行了。大名鼎鼎的金泉湖市场只是一片瓦砾横行的空地,一道十厘米宽的小沟从最高处的厕所延伸下来,将腥臭带到所有人的鼻子里。乱成一堆的苗衣和绣品里,刘英很快抓出了十张绣片,最终原价一百五一张的绣片以一百四的价格成交。


在金泉湖的苗绣贩子们看来,像刘英这样在凯里与北京、上海等大城市之间来回,是做大生意的,她们自己胆子小,顶多走到贵阳、丽江,就因为山高水远语言不通,又折回凯里。生意曾经是好做的。一个女人告诉我,十几年前她一个星期得两三千块没有问题,现在做这个生意的人越来越多了,好的绣品越来越少了,“乡里人也越来越精了”,有时摊子摆一天,一分钱也没有。

 

苗家女人用40年秀出的苗衣的价值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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