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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藏族男老师爱女顾小帆北京时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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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顾小帆见面是在大理古城她暂居的一所老宅。高原上七月的风仍然微凉,她惬意地坐在门前斑驳的木头楼梯上,长围巾搭在胸前,穿淡墨绿纯棉T恤,镂空绣花的浅绿色长裙,手里摆弄着心爱的哈苏相机,笑起来神采飞扬,完全不设防。
关于她的传言很多,最出名的一个是她爱男人也爱女人,另一个则是由大都市物质女郎戏剧化地变为去乡村支教的志愿者。对这些,她一一笑着承认。
在这个世界上,不管爱男人还是爱女人,都是爱。上帝给了每个人一条绳索,但独独没给我。世俗的规矩对我没有效力。我的爱情不以性别划分界限。
我上个月才和小年(化名)分手,在丽江。断断续续,我们俩在一起六年。她让我学会如何爱一个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可这段感情漫长纠结,几乎把彼此掏空。
和她相识充满偶然。那时我在天津读大学,身边有高大帅气的男友。某天我看了《蓝宇》,两个男人的感情让我感动又好奇。我上网搜索有关同性恋的信息,点进了一些拉拉的交友网站,看到有那么多女孩竟然都在寻找同性爱人,比如说“我要疼我爱我的女孩儿”,还贴了自己的照片。宿命一样,我看到了她,短发,清爽干净地站在阳光里,笑得很开心,相片下面简单的写着一句话,“阳光好的时候陪我一起晒晒太阳就好。”她叫小年。
小年在网页上留了她的QQ号,我加了她,淡淡地寒暄了两句,又互相留了电话。
她在北京,已经工作。开始的开始非常美好。每晚睡前我们打很长的电话,我爱听她讲小时候的事,遥远的南方小城,奶奶家的“大胡子”,甘甜晶莹的溪水……她老说要带我回她老家看看。
顾小帆旅途中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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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于见面。我从天津坐火车去北京,在宣武门地铁口,天空下着雨,我看到她,个子小小的,像个小男孩,五官是标准南方女孩的细致清秀。跟她一比,我显得高高壮壮。我不由自主产生一股保护欲。她还有个怪癖,从不去女厕所,宁可忍着回家或去公司。那让我心疼,她应该是个花儿一般的女孩儿才对。后来为了纠正她,我把头发剪短,穿起男装,因为我,她的女孩子气越来越足。
见面那天晚上,我们就发生了关系,她有经验,一点一点教我。我不害怕,她柔弱如小动物,不会伤害我。和她接吻最舒服,柔软细腻的触感是从男人那里得不到的。男人更顾及自己的感受,女人却会为彼此着想。
其实我那时只是想帮助她,后来却真的在一起了。在一起后发现,爱男人和爱女人并没有太多区别。只要感觉对了,性别并不重要。
这样甜蜜幸福的过了两年,我大学毕业去了法国。刚开始我的房子租在郊区,也没手机,天天跑到电话亭给她打电话,常常从黄昏一直打到深夜,站得双腿发麻。那时两人都爱得死去活来,分离简直是一种酷刑。
但距离还是让我们的感情产生裂痕。我在法国因为寂寞也跟别人好过,并非出于真心,可她根本接受不了,总是采取极端的方式来发泄情绪,喝酒、自残、止不住地哭泣……我不放心,偷偷回国两回,抱着分手的打算,可一见面,想到不能在一起了,我们俩就抱头痛哭。我这辈子的眼泪都给了她。一次她发烧,我彻夜不眠守着她,看着她憔悴的脸,我难过至极,心想走到哪就算哪吧。
我生性自由,东游西晃的日子里偶有意外发生。好看的异族男人是我的“艳遇”类型。或许骨子里我们是一样的,不羁,且都有某种流浪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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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没给我世俗的绳索,却把小年变成我的绳索。
我在法国胡乱呆了一年,匆匆回国。那时,她为了摆脱对我的依赖,又交了女朋友。我给她打电话,她就哭,我们还是无法分开。可她的女友对待感情的态度和她如出一辙,固执,歇斯底里。听说小年还是爱着我,她便摔酒瓶子扎自己。我和小年只好偷偷约会,可是,感情缝来补去,让人疲倦。北京也让我厌倦,流连于酒吧、咖啡店、KTV、高级购物场所,物质欲望如填不满的沟壑,我想要逃离这种状态。
那时我已开始摄影,并有作品在大大小小的杂志上发表。于是从2006年11月,我背着相机开始漫无目的的旅行,几个月的时间里去了新疆、内蒙古、云南、老挝、尼泊尔……越走越不想回去,还异想天开要去印度学打手鼓。
在路上碰到许多和我一样在外面晃了很久的人,晒得肤色黑亮,身份五花八门,有时也会擦出情爱的火花,短暂,但有瞬间的美丽,旅行中的感情简单而纯粹,就是搭个伴儿,消解寂寞时光。不像现实中的爱,把人的灵魂啃噬得面目全非。
到贵州时,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追着小年打,早晨醒来我就害怕了,爱有多可怕啊,让人心里生出那么多怨恨,我的善良、同情心、感激之情都被生生吞了。这不是我想要的样子。
我又给小年打电话,说我要去她的家乡看看。听得出她很激动。我没告诉她,这只是去了结我一桩迟迟未完的心愿,与爱情,已没有太多关系。在那个小镇,我在她家附近溜达了很久,想象着年幼的她走在那儿,苹果脸、朝天辫,小小的,瓷娃娃一样。
后来,我回到北京,还是断断续续和小年在一起。但其实,我在那小镇上时,就已和她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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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帆镜头中出现最多的就是孩子们的笑脸
支教的日子很快乐,我只是为孩子们付出了一点点,可他们却无私的给我全世界。爱着我的藏族小阿哥也是。可后来我被开除了,因为我不肯让学校的男老师往我身上爬。
到大理支教前,我还办了连卡佛金卡,一副准备在京城长期腐败的架势。
想不到不久之后,我就联系上了一个援助西南山区的支教联盟,负责人是一个广东男生,一开始他就跟我说:“别把支教想的那么美好”。但我坚持投了履历,三月份时,大理那边的学校缺人,就把我派了过去。
曾在那里教书的香港志愿者给我发了一封邮件,详细介绍了学校的情况。我对人生又充满憧憬:未来一段时间,我不用再把时间浪费在犹豫先看电影再做指甲还是先弄头发再买衣服,晚上是去KTV还是酒吧……我要做的就是准备功课,尽快记住每个学生的名字,抽空走遍周围的小村子,多拍一些照片,学几句藏文。
到村完小的第一个星期,我就喜欢上支教生活,和孩子们相处带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和满足感。我给他们讲课,带他们唱歌做游戏,买一个风筝给他们,他们就把自己的全世界都给我。一对小兄弟俩每天给我画一幅画,孩子们争着给我打水扫地,二年级的小朋友往我手里塞纸条,说“老师求求你也给我们上课吧”。有一次,两个班的学生为了抢我去上晚自习,几乎打了起来。
期间,小年来看望我。我们欢欢喜喜去了丽江,我带她去看两年前结识的一个纳西族小伙子跳舞,结果她醋意大发,喝了好多酒,挥拳冲我打过来。我知道我们没有办法再在一起。我们对爱的理解还是那么不同,她总是要完全占有,我却要自由。
我们不欢而散,她回北京,我回大理。其实那时我已经和乡里的一个藏族小阿哥好了,但我不敢告诉小年,甚至分手了也不敢,我怕她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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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小阿哥是个警察,整个乡的篮球英雄,他小时候被烧伤了右手,惯用左手扣篮。认识他是在乡里的篮球大赛庆功宴上,他喝的有点多,挂在朋友脖子上走到我面前,很好笑的用英文问我:“What’s your name?”他知道我是英文老师。
他的朋友小胖告诉我说他喜欢我。我跟他们去打鱼,小阿哥开车,我坐在他旁边,看到他的右手,没有烧伤的痕迹,但明显比左手小,我突然心生怜惜,想去拉他的手。
晚上回去,他给我发短信。我告诉他其实我是男的。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相信而且接受了。我一下子被感动了,为他对我毫无心机的信任和包容。没几天,我们一起在一个老师家喝酒,他喝多了,搂着我跟别人说“快来跟我家媳妇喝一杯”,我没反驳。
我们开始正式恋爱。每当他去学校找我,孩子们都笑着趴在窗户上看,露着一溜乌黑的小脑袋,他们都崇拜他。他温柔有礼,不像一般藏族男人。要知道,我刚来时几乎被全校的单身男老师骚扰了个遍,半夜会有醉酒的男老师粗暴的踹开房门,直接爬到我床上,我不得不一边奋力抵抗,一边好言相劝,才能令他安静下来。
小年来时,小阿哥也知道,他很听话的不再频繁来找我,只是说“别乱搞了,我们是要结婚的”,我不禁莞尔。
谁料从丽江归来,学校通知我被开除了,理由是不和老师们交流。可我怎么去和他们交流呢?女老师们都结婚了,下班就往家跑,男老师们又总心怀不轨。
没想到当个志愿者都这么难,还要面对复杂的人际关系。我舍不得那些孩子。我走时是五年级期末考试的第二天,孩子们站在操场上送我,一个个伸出手让我写电话号码。我还承诺他们说下学期来给前五名发奖品,给他们看鸟巢的照片。我不想让他们失望,所以我打算在大理住几个月,再开学时还能常常看到他们。这样,小阿哥也不用因为我的突然离开而伤心。
后记:
昨天,顾小帆的一个学生打来电话问:“老师,你过的好吗?能给我弟弟起个英文名字吗?”她的藏族恋人不让她走,说:“我值得你相信。”这样丰盛的爱让她感动又无所适从。采访结束时,小帆起身下楼梯,一边接着藏族小阿哥的电话,裙摆在风里扬起,衬着古香古色的院落,那瞬间,我觉得她是属于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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