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人常说:孩子就活个妈,没有妈,温暖就少了;没有妈,家里也冰锅冷灶的,没有妈,家里的笑声也少了,大家都变得沉默寡言,气氛一天天紧张起来。
从此,梅成了一个没妈的孩子。母亲是因为她而过早的离开了人世,这对于她来说,不能不说是一次严重的打击,她茶饭不思,不久也病倒了,这时王浩更是寸步不离,他给她提饭打水,给她削苹果扫地洗衣服,她被他感动着,尽管她失去了母亲,但她还是不能失去他。
父亲拿她没办法,当了一辈子农民的父亲,看到摆在他面前的四十个响洋坨子,他也动心了,钱似乎可以买通一切,父亲的脸上终于绽开了笑容,不过一年时间,父亲就用这些钱给她找回一个后妈,还连带着一个憨儿子,头摇的像拨浪鼓,一问三不知,问他多大了,半天数着个指头,说五岁,今年五岁,明年还五岁,后年还是五岁。尤其是他的饭量大的吓人,三碗不饱五碗不放,好像上辈子就是个标准的“一级乞丐”。
有了后妈的家,她回家的次数少了,可是每到逢年过节,她还没忘记给母亲上坟,在母亲的坟头诉诉苦衷,啦啦家常,死了的人上了极乐世界,而活着的人又将要承担多少痛处?
这个后妈,人还不错,精明能干。当她回来的时候,后妈总是热情的招待,不是割肉就是擦凉粉,父亲兴致勃勃的品尝着锅里还没有炖好的羊肉,嘴角呈现出享乐主义的弧线。可见,父亲并没有因为母亲的离去而痛苦不堪,反而因为新婚的甜蜜而年轻了好多,精神了好多,说话做事利索了好多,这让她的内心有一种无法表白的酸楚,人啊人,死了的苦了自己,活着的人照样春风得意。
“大姐,你真好,来了给我带这么多好吃的”后妈的憨儿子小宝不知何时把她的包打开,里面的所有东西都被他一一品尝,什么的瓜果梨枣面包饼干,西红柿黄瓜茄子,就连生虾生鸡生鱼他也不放过,他的脸糊的五花八门,还一个劲的叫嚷着:
“大姐,没味道,嚼不烂”
“小宝,你又胡闹了,看我打死你”后妈拿起条帚照他的头上摔去,他却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好像一个木桩,脸色红不红白不白的,呈现出一副不羞不臊厚颜无耻的模样。
父亲的脸通红通红的,直朝小宝瞪眼,看来他对这个憨儿子也不怎么喜欢,不光能吃能喝能说,还常常惹的鸡犬不宁,母鸡不下蛋,他非要抓住揣摩看有没有怀蛋;狗不咬人,他非要打着问狗为什么见了生人不“汪汪”,甚至对母亲半夜跑在父亲的被窝里,都要把灯打开探个究竟,质问母亲为什么夜里乱跑,问他们呼哧呼哧直喘气,是不是晚上做梦还在干农活?搞得人哭笑不得,拿他没办法。
离开了父亲的新家,梅总有一份牵挂,因为这里还有生她养她的父亲,父亲的幸福也就是她的幸福,她衷心的希望父亲能平安幸福,她虔诚的希望父亲能学会宽宏仁慈,对憨儿子小宝也应该像亲生儿女一样,毕竟他是维系他们婚姻的扭带。(未完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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