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核心:今天说旱,感觉是在绝望。说不清谁是“罪魁祸首”?更说不清将来如何?只是它唤起了我的回忆,过去的日子像揉碎的叶片洒落一地,是痛惜吧?!
http://s3/bmiddle/5361e5d0ga51599051342&690图片来自哲夫先生的《眼见得那黄河瘦》
前几天我看到哲夫先生的博文《眼见得那黄河瘦》。我就想;长江也离此不远了。黄河在我的印象里是难以驾驭的一匹野马,是灾难的象征,治理黄河也是为了民生。长江就不同,她在我们的印象里就是母亲河,她养育着我们。今天看到长江也“瘦身”,我就开始纠结......
上
我生活在长江边,对长江很熟悉。家离长江不远,大约1500米。我上中学的时候就在江堤下面一所学校读书,从教室的窗户往外看就是蜿蜒的江堤,堤的“肩胛”上车行有道、人来人往。那斜坡上的绿茵草地保护着堤坡不被水土流失,堤外延至江边几百米是一片粗壮的水柳,林密而茂盛的。它在洪水来临时,缓解浪涛的冲击。在另一处的江边还生长着一片芦苇,是水鸟栖息的地方。
在蜿蜒的江堤上有几处大闸,闸名;湖东闸、北荡闸、桂坝闸......这些闸是用来防旱、防涝的,每座闸就是一座排灌系统,有人工河把江水引来闸口,内河缺水,大闸就可以放水进来,内涝时可以排入长江,作用非同小可。内河是相连的,四通八达。在家乡那些年我们生活用水都取自内河,人称活水。北荡闸是连接北荡湖,湖面很大,我没去过,但在那一带名气很响,现在可能也瘦身了。
http://s6/bmiddle/5361e5d0ga51a3c4761f5&690 这条河就是与长江相连,叫双溪河。这是今天的模样(摄影:程前)
我家后院有一条抗旱渠,早年修筑的,兴修水利的年代年年维护,我还是记忆犹新的。我们每年都要先解决内河问题,把河内的淤泥取上岸来送到麦田里作肥,这样河水也会变得清澈,河道也会畅通无阻。虽然农活双脏双累,但解决了生产资料,这样的肥料比今天的化学肥料强很多,完全是一举两得。
到冬季开始全县动员做江堤补修,我参加过一次,场面宏大,很辛苦也很快乐
,江堤上全是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用今天的话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每年开春,大概是清明前后,我们就集体行动到各地去打草,去最远的地方可能就是江南了,我们用木船三、五成群的过江,那时江水已经上来了,我们称“桃花水”季节,江水很湍,我用劲力气将它靠在目的地,很晚才回到家中。
http://s7/bmiddle/5361e5d0ga51591e6ea16&690
这是农田,小路一侧是水塘,树旁是水渠连接另一个水塘(摄影:程前)
下
今天旱情与我常在江边行走勾起我美好的回忆有关。三十年过去了,曾经保持兴修水利的高潮已经彻底淡出人们的视线,为此有点悲凉。
回到故里,眼看河塘淤塞、水草丛生、抗旱渠不见踪影,就无言以对。这不是河流瘦身一说,或许人们再遇灾害,就无法面对问题的问题。
今天说旱,我感觉是在绝望。
说不清谁是“罪魁祸首”,更说不清将来如何?只是它唤起了我的回忆,过去的日子像揉碎的叶片洒落一地,是痛惜吧?!
文/程前
http://s8/bmiddle/5361e5d0ga5159631fb67&690 被淤泥厚积快要枯竭的河(摄影:程前)
后记:长江水位到这个位置(现象),我们的一些专家学者竟然说;五十年一遇、七十年一遇,一百年一遇,一串数字,像不会说谎的孩子。凡是遇到灾害都要找一些参照的历史来证明。这已经成为“特色”。我写这篇博文,没有明确批评,但是,我是以事实来证明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造成了。什么百年一遇?应该说史无前例。在这种时候不好好反省一下,社会怎能进步?人类谈何平安?旱后是涝,这是恶性循环的事,原因就在我博文里,这是可以想像的。三十年前的水利建设,能保到我们现在就已经不错了,还能保证我们几年?想一想,实在可怕。
(说明:昨天所发内容相同博文在修改中丢失,本文有差异)
解释:
打草:方言中的农活,指割草作肥,应该叫绿肥,是基肥的一种。
江南:长江分南北,我家住江北。
活水:因与长江相连,四季不竭,当地称活水。如今河水干枯。
本文原创
不经同意
不可使用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