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同行

 

 

融融给梨汁打了电话，让梨汁带着他，往一个城市去。

梨汁在吃惊，惊讶，内心波动了许久之后，答应了融融，约定了时间见面，往融融说的城市里去。

在约定的时间里，融融和梨汁见了面，虽然各自的脸上，都有了生活和岁月的印痕，但是，却是记忆里的模样，在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之后，各自很快都放下了那份拘谨，激动，而是随便的说起了话来。但是，没有问到各自的生活，而是随意的问候着吃了么，等一些话语，然后，话语就转到了往融融说的那城市去的事情。融融就撒娇说，不坐别的车，让梨汁开车一块去。开车走，不走高速，就依着那地方的路，一程一程的走，遇到好玩的地方了，就停下来，看一看。

面对融融的眼神，和撒娇的模样，梨汁不好拒绝，于是，就开了车，和融融往她说的城市去。

 

 

梨汁的心里，一下就涌上了和融融的往事。

梨汁和融融是一个村庄的。村庄都是土墙黑瓦的房屋，一条小河，从村庄中流过，河边满是野柳，芦苇，乔木，使得小河显得清幽。在村庄外，小河边，是田地，田地里种玉米，黄豆，洋芋，养育着村庄的人。村庄里的人家，门前有场院，场院边，和屋子的旁边，有果树，有樱桃树，苹果树，杏子树，李子树，核桃树。家家都喂的有鸡，在门前场院边觅食，吃饱了，就刨了坑爬在坑里，或者跳上了树。时不时发出长长的喔喔的叫声。一些人家，还喂的有鸭子，鸭子在河面上嬉戏，发出嘎嘎的叫声。一些人家还喂的有狗，没有事情的时候，就躺在自己家的场院里，懒洋洋的睡觉，遇到有陌生人来，就发出汪汪的叫声。村庄给人一种田园般的感觉。

梨汁和融融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只是，梨汁比融融大一些，小的时候在一块玩的时候不多，梨汁和融融在一块的时候，是读了书，然后回到村庄里后的时间里，那是出于偶然。

梨汁书没有读出来，回到家里，父母疼爱他，不让他做什么，他一天吃过了饭，就没有什么事情，在村庄里游荡。融融和梨汁一样，父母也疼爱她，不让她做什么，融融吃过了饭，也没有什么事情，但是，融融不爱在村庄里游荡，只是爱呆在自己家的门前，一个人独自的玩着。梨汁就那样没有目的的游荡着，当逛到融融家门口的时候，见到融融在独自的玩着一副旧扑克牌，在和融融说过了话之后，就和融融玩起了扑克牌。融融会各种的玩法，升级，吹牛，教给梨汁，梨汁学会了，就和融融玩，玩的很是快乐。而时间，在快乐中，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分开的时候，融融就对梨汁说，有空的时候，再来玩，她还会其他的各种玩的，梨汁很是爽快的答应着。

于是，梨汁的心里，从这次后，就记住了融融，在以后的日子里，一有空，就去融融家，找融融玩，融融教会了他其他的一些玩的，下石子棋，抓子。

融融的头发，乌黑，乌黑的，梳着辫子。额前留着发荫。一双眼睛，黑而明亮，目光水一样的清澈。鼻梁端直，嘴巴小巧，脸是瘦削的瓜子脸，白皙漂亮。身子瘦瘦的，很是苗条，充满了青春少女的气息。

融融的笑容，也特别的美丽，就像盛开的花朵，也像水中荡漾开的涟漪。融融说话的声音，柔柔的，翠翠的，这些，都深深的烙印在梨汁的心中。

在融融家门前，就这样玩了些日子的扑克牌，石子，下棋之后，梨汁和融融就熟悉了起来。在梨汁面前，融融不再害羞，拘谨，仿佛把梨汁当成了信任的朋友一样。

这样熟悉了后，就随便了起来。融融就提议，一块去村庄外的小河边玩。去到了小河边，在柳林里，融融折下柳枝，做成了柳笛，吹的咿呀，咿呀的响。河水，哗哗的流淌，陪伴着他们，水中的鸭子，自由自在的游着，偶尔发出嘎嘎的叫声。

在这样清幽的环境里，融融也给梨汁说一些她心里的话，说她家里的事情，父母是如何的疼爱她。也说她以后的梦想，要有一间漂亮的房子，和喜欢的人在一块。也说，她想走出家乡的村庄，到更远，更美好的地方去。

梨汁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心里，越发深的记着了融融。

在那河边的芦苇丛里，融融和梨汁并排的躺着，看着蓝蓝的天，悠悠的白云，阳光明净而温暖。芦苇丛中，异样的清幽，只有河水流淌的声音，和蝉鸣的声音，很是响亮。

融融忽然就斜了脑袋，盯着梨汁，眼睛里，满是异样的目光，忽然就闭了眼睛。那双纤细，小巧的手，就在不觉间，拉着了梨汁的手。梨汁突然间，感到身子里像过电一样麻酥酥的，心里像疼起了火焰，他控制不住自己，吻了融融，猛然间，猛烈的搂着融融，亲吻着，抚摸着，最后，醉倒在了芦苇丛中。

在下来的许多日子里，梨汁和融融就在村庄外的小河边，在那柳林里，芦苇丛中，乔木丛中，获得了许多美好的感受，度过了几许幸福的时光。而脑子里，也做着未来的梦，融融盼望一间大大的漂亮的房子，和梨汁在一块，梨汁说，他就造一间大大的房子，和融融在一块。

是为了那大大的房子，是对满足融融的期许，梨汁去了外边打工挣钱去了，想等钱挣够了，回来修那大大的房子，迎娶融融做房子的主人，和他永远在一块。

过了许久的时光，梨汁在外边挣够了修大房子，迎娶融融的钱，兴奋的回来时，融融却去了外边。村庄里，只空空的有那流淌的小河，小河边的芦苇丛，野柳，乔木。

但是，梨汁却依旧满含期待，等待着融融。可是，等了许久的日子，融融回来了，和融融一块回来的，还有另外一个男人。那男人，是山外的人，条件好。

梨汁涌上心头的是失望，痛苦，愤怒。然而，面对这样的事实，他和融融的事情，只有他和融融知道，别人都不知道，他只有内心里痛苦，而没有任何的办法。梨汁好想去质问融融，但是，却没有勇气，只有独自躲在屋子里回忆，痛苦，流泪。

融融嫁给了山外的人，永远的离开了家乡的村庄。梨汁呆在村庄里，没有了融融，心就空了，睹物思人，涌上心头的是痛苦。在不久的日子里，是为了排遣内心的痛苦，寻找生活的希望，他也离开了家乡，去外边寻找事情做。

许多年，梨汁和融融都没有回来。而村庄在发了一次山洪中，把那小河边的芦苇丛，野柳，乔木都冲走了，只留下了白花花的石滩。

一次过年的时候，梨汁从外边回来了。融融也回来了。

梨汁在外边，做了倒插门的女婿。

回来后，无意间遇到，在大年夜，村庄祥和的灯光中，融融对梨汁说，一块去河边走走好吗？

梨汁怔了会儿，就跟在了融融身后，走过村庄，往河边走去。

村庄在红红的灯笼掩映下，显得祥和，幸福。偶尔响起的鞭炮声，更给这大年夜的夜晚，增添了喜庆的气氛。村庄的人，在吃过了年夜饭后，或者聚在一块看晚会，或者聚在一块聊天，打牌了。

在这祥和中，夜晚也并不凄冷。到了河边，融融和梨汁找了一处柔软的沙地坐下。一时没有说话，只有身边的河水，哗哗的流淌。村庄在灯光下，安静，祥和。

隔了好久，融融打破了沉默，开口说话了。

融融说，芦苇不见了，野柳不见了，乔木不见了。

梨汁叹息着说，是啊！都不见了，过去的美好，找不回来了。

融融忽然扑进梨汁的怀里，哭泣起来，好一会儿，才对梨汁说，你在心里恨我吧！一定在用各种恶毒的语言骂我吧！那你就恨，你就骂吧！这样，我会疼快些。

梨汁木然着，一动不动，什么也没有说。

融融说，当初，是我父母在外边硬给我找了个，不想让我呆在家乡村庄，说家乡村庄里穷，他们受了一辈子苦，不想我再受苦，让我嫁到山外条件好的地方去。不去，就不认我了。而且，他们也用了那人许多的钱，我是没有办法才走了这样的路的。

梨汁一下明白了，心里融融的恨一下没有了，涌上心头的，是那多么美好的回忆。他和融融一样都是受害着，就猛的抱起了融融，疯狂的亲吻着，吻干了融融的泪水。也柔柔的抚摸融融，最后倒在了沙地上。

只是，当那一瞬间的感觉过后，梨汁听到了内心的叹息，这似乎是记忆里的融融，似乎又不是，再不是记忆里融融的感觉。而此时，这长的像融融的人，就像背着记忆里，融融的外皮而已。

但是，梨汁没有把内心的叹息说出来。

在离开沙地回村庄的时候，融融要了梨汁的联系方式，并告诉融融，以后要多联系。

 

 

梨汁去了外边打工，后来，在打工的时候，认识了现在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他没有条件，无法把女孩子娶回到山里来，就做了那人家的上门女婿。父母也答应他这样做。

那人家的条件，比自己山里家的条件，不知道要强多少倍。有楼房，也有车子。他去了后，只需要维护和女人的感情，好好的生活就是了。在孩子渐渐的长大后，梨汁和女人，都找了活儿做，有了活儿，不但能挣钱，人也过的充实。没有多少的负担，他们自己也买了车子。

虽然和女人在一块，日子过的甜蜜，幸福，什么也不却，但是，每当回忆的时候，梨汁想到了融融，却总是怀念那样的感觉，而这样的感觉，在女人的身上，是找不到的。

不过，女人对梨汁是依顺的，宽松的，只要梨汁能照顾家，孩子，和她，至于梨汁做什么，在什么地方，女人是不多过问的。于是，这样又让梨汁少了压抑，在没有感觉中，和女人能把日子过下去。

在和融融见面后，融融提了这样的建议后，梨汁回家，给女人说了要外出一些事情，做一些事情，女人叮嘱他小心，梨汁就开车离开了家。

梨汁就开了车，按照融融说的目的，说的方法，上路了。

 

 

天晴的很好，没有一朵的白云，阳光明净，而炽烈。

阳光下，梨汁看清楚了融融，融融也看清楚了梨汁。梨汁的身体，没有记忆里的苗条，脸上尽管用脂粉尽力的涂抹，但是，却难以掩饰那已经没有了青春容颜，和朝气的脸庞，脸上有了生活，和岁月刻画下的痕迹。而梨汁想，在融融的眼里，他也不再年轻，身体也不再青春，匀称，眼睛里，也没有了当初清澈明亮的目光，脸上，也有了生活和岁月的痕迹，那茂密乌黑的头发，也日渐的稀少。

那青春的岁月，和那时的情怀，就那样在岁月里，一点点的消散了，此时，已经走入了生活，有了各自的家庭，而在拉着生活的犁，背负着家庭的担子，行走在人生的路途上，恍然间，青春就逝去。

车依着乌黑，而平整的公路行驶，机器的声音，嗡嗡的，就像轻声哼着的小曲。路旁，是行道树，行道树外，是房屋，没有什么风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听着机器嗡嗡的声音，在阳光中，平静而快速的朝前行驶。

在车进入了山里，人和车都少了，头上的天，不再是没有边际一样压在头顶，让人感到沉闷，天似乎变得高了，更蓝了，阳光更加的清澈，明亮，温暖。路外，是流淌的河流，河水清澈，在白花花的石头间跳跃。路里，是群山，山上绿的充满了生机，还有许多的花儿，开的正旺，群山在绿叶和鲜花中，变得像小姑娘一样的漂亮。

融融的心，就激动起来，就像当初和梨汁在一块，许多的时候，她的话总是多，都是她在说话，说她家里的事情，父母对她如何的好，说她内心的想法，大大的房屋，渴望和一个人在一块过幸福的日子。融融就说起了话来，不过，她说的话，与梨汁记忆里的不一样，毕竟，那都是过去。融融给梨汁说她此时的家庭和生活。

不过，话题，依旧是从她当初说给梨汁的话语引起的。

融融柔声的问梨汁，还记得我当初给你说过的话吗？

梨汁说，记得。

融融说，记得我给你说的过的大大的房子，和你在一块吗？

梨汁说，记得。

融融说，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因为各种的原因，对不起你，结果伤害了你，也伤害了我。我现在，虽然有大大的房子，但是，房子里没有你，除非人麻木，在回忆的时候，内心里就像掏空了一样的空落。

梨汁没有说话，眼睛盯着乌黑的公路的前方，专注的开车。但是，内心里，却引起很大的触动，像巨浪在翻滚，说不上是爱，还是恨。

融融说，我过的不好，你知道吗？在最初的新奇之后，就没有了感觉，才发现心里想的是你，满是痛苦。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只有接受。可是，后来，他在外边有了女人。

说着，融融哭了。

梨汁的心里，也很难受。但是，却涌上了一种说不出的快慰，在心里有点同情身边的女人了。

好一会儿，融融停止了哭泣，问梨汁，你过的好吗？

梨汁淡淡的说，好，又不好。

融融说，具体点。

梨汁说，当我麻木，不回忆的时候，就好。她很贤惠，柔顺，什么都听我的，不管束我，任凭我做什么。当我回忆的时候，找不到曾经的感觉，心里就很空，很痛苦，就不好。

融融停止了哭泣。

车继续依着乌黑的公路行驶。阳光明净而温暖。沿途，是充满了生机的绿，和那些盛开的山野的花儿。河水，欢快的流淌。

梨汁打开了音乐，放着一手歌曲。那是一首情歌，那情歌，听着让人伤感，但是，也抚慰了人的内心。

这时，车子行驶到了一处开阔一些地方。公路里边，依旧是高高的山，外边，是一个很大的湖泊。公路上，有过往的车辆，湖泊边，却没有什么人。融融就对梨汁说，把车停在湖边，看一看吧！

湖水静静的躺着，阳光静静的撒在湖面，湖面就像一面镜子一样。融融和梨汁，静静的站在湖面，看了好久，好久。回到车上的时候，融融忽然对梨汁说，我想你抱我了。融融的话，像记忆里的轻柔，这话语，一下让梨汁的心里激动起来，就猛的抱住了融融，疯狂的亲吻，抚摸起来。只是，在疯狂和瞬间的幸福之后，当看到了融融干瘪的奶子，和那个虽然密布丛林，但是，却变得干瘪，黝黑的地方，让梨汁忽然感到有些失望，恶心了。一切是记忆里的，而一切又不是记忆里的。就连那瞬间的销魂般的感受，是记忆里的，也不是记忆里的。忽然，梨汁的心里，感到被掏空了后的失落。

不过，这疯狂，调动起来内心的记忆，让梨汁的脑海里，就想起了那柳林，芦苇，乔木丛，想到了融融那光洁的皮肤，像小丘一样挺立的奶子，奶头是粉红色的。那个丛林密布的地方，也有挺立的小丘，小丘下，是粉红的，沟壑遍布，梦一样让人神往的地方。那感觉，是那样的温润，柔和，而美丽，没有此时，就像久旱后的狂风暴雨，虽然狂烈，却没有那般的味道。

是那越发清晰的记忆，掩盖了梨汁涌上内心的失落，于是，心里依旧涌上的是想象，盼望，和那疯狂后瞬间幸福的感受，充盈了梨汁的心，使得他继续带着饱满的激情开车上路。

融融越发的幸福了起来，脸上还有疯狂后，瞬间幸福后的红晕。汽车的机器嗡嗡响着，在阳光中，依着乌黑的路，继续前行。

融融的话，就多了起来。她说到了和梨汁在一块打扑克，抓石子，下棋的事情。也说到了村庄外的小河，小河边的柳林，芦苇，乔木丛，和那时美好的想象。

这些话语，把梨汁也拉回到了那些岁月，仿佛他和融融此时不是逐渐告别青春，走向中年的有家庭的人，而是回到了那青春的岁月，脑子里满是激情，想象。想着，一切就像那充满了生机的绿叶，鲜活，就像着明净，柔和，温暖的阳光一样的美好。梨汁的心里，又充盈了起来，感到那样的温暖，幸福。

 

 

暮色里，梨汁和融融来到了一个小镇上。梨汁开了一天的车，融融也坐了一天的车，那激情过后，内心的想象，也渐渐的散去，让人感到有些疲倦。而镇子却很美，于是，梨汁和融融准备夜里就住在镇子上。

镇子很漂亮。一条河，从镇子中间流过，河边，长着野柳，柳树上，长着嫩嫩的叶芽，带给人清新，柔嫩的感觉。河岸边，是街道，街道里边，是镇子的房屋，既有现代洋气的高楼，也有古朴，典雅的木板房。使得镇子，有古朴与现代的感觉。

梨汁和融融在镇子上，找了一个地方停了车，居住了下来，夜已经来了。梨汁和融融去就镇子上逛。灯光下的镇子，更有了另外的美丽，灯光在河面上闪耀着光泽，水倒映着城，城又在水中，真的给人如仙，如幻的感觉。

街道上，人来人往，但是，都走的慢悠悠的，很是悠闲的样子，让梨汁和融融羡慕镇子上的人夜晚生活，过的惬意悠闲了。

在镇子一处地方，异常的热闹，老远，就飘散着香味。那是烧烤的摊点，在摊点旁，一绺儿过去，挂着红红的招徕顾客的灯，给夜晚安闲幽静的小镇，增添了美丽。

梨汁就和融融去了夜市上，点了许多好吃的吃。直到吃饱了，喝好了，在镇子上再逛了会儿，在镇子中间，有一处广场，广场上，很是热闹，以密密麻麻的，放着音乐，跳着广场舞。但是，梨汁和融融都不是这镇子上的人，镇子虽然热闹，美丽，但是，在这里谁也不认识他们，他们谁也不认识，于是，也就没有去凑那热闹，边欣赏镇子的美丽，感受镇子夜晚闲适悠闲的生活，忽然感到很累，很累，就往住的地方去。

到了住的地方，因为融融去定的房间，只定了一间单间，所以，无用多问，梨汁知道，今夜将要和融融共同居住在这间屋子里。因为在湖边的车里，在激情和冲动过后，看到了融融的身体，融融干瘪的奶子，乌黑的奶头，那一样扁平，干瘪的那个地方，让梨汁找不到记忆里的感觉，他听到内心的叹息，和内心深处的失望。所以，虽然和融融要共同居住在一个屋子里，却让梨汁难以提起兴趣，没有一点儿欲望和冲动，大概因为开了一天的车累了，还是因为在车里和融融的激情，把他带回了回忆之中，获得了美好，激情散去，那疲倦就涌上心头，让梨汁只感到困倦，就脱衣上了床躺下了。

融融却兴致很高，没有一点儿疲倦的意思了，说要去洗澡。

进了隔壁的洗澡间后，很快就听到发出了哗啦啦的水的声音，梨汁在疲倦中，朦朦胧胧的听着那长长的流水的哗啦声，正在睡意强烈的袭来的时候，却听到水声停止了，融融走出了洗澡间，来到他身旁拉他，要他也起来去洗澡，说水很热，她给他搓背。不由梨汁说什么，融融就把梨汁像提小鸡，或者抱孩子一样拖了起来，一块走进了洗澡间。

当进入洗澡间后，在那朦胧的灯光下，在那温热的水流中，让梨汁的睡意，一下全无了。而再在朦胧的灯光中，去看融融的脸庞，那是记忆里，多么清秀，美丽的脸庞。再看那些隐秘的地方，似乎没有与白天看到的不一样，依旧是那样的饱满，挺拔，散发着粉红的诱惑人的光泽。而那个地方，依旧高低不平，错落有致，遍布沟壑和丛林。一下，让梨汁的心里，就像点燃了烈火一样，热血沸腾。融融给毛巾上搭了香皂，在身后给他搓背。香皂的气息，特别的像，这更调动起了梨汁的情欲，梨汁又像一头发情的野马，猛的发转过身体，一把抱住了赤身裸体的融融，没有多少前凑，那挺立的东西，顶在融融的那个地方，一滑就进去了，融融呻吟着，梨汁就疯狂起来。只有喘息声，呻吟声，但是，都被那哗哗的水流所淹没。

从卫生间战斗到床上，融融的兴致，一直很高，在激动着，兴奋着，激情在呻吟声中，一浪高过一浪，似乎无法满足。

而梨汁，却在融入的兴奋里，也想兴奋，却无奈身体逐渐的像掏空了一样，心里也有欲望，有很多的想法，但是，那个地方却再也起不来了，耷拉着，而没有办法。于是，就只能那样躺着，融融也没有因此而责怪梨汁，而是带着她的兴奋，紧紧的依着梨汁，给梨汁讲着过去的故事。

讲的依旧是他们当初在一块，玩扑克牌，抓石子，下棋的情景。也讲家乡的村庄，讲村庄外的小河，小河旁的柳林，芦苇丛，乔木丛。也讲她和梨汁的第一次，开始有些疼，接着不再感到疼了，是激动，渴望，就紧紧的箍着梨汁，害怕他跑了。还讲到了那地方，渗出的殷红的血。

就这样说着，说着，梨汁那个地方忽然有起来了，心里又有了激情，像烈火又熊熊的腾起，猛的又爬到融融的身体上，死命的疯狂起来。在梨汁的疯狂里，融融呻吟着，身体蠕动着，双手紧紧的箍着梨汁，害怕梨汁跑了一样。

梨汁和融融，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天微明，直到精疲力竭，直到彼此的兴奋都渐渐散去，就像哭闹够了孩子，忽然遇到了母亲的怀抱，乳汁一样，就那样相拥着，静静的，沉沉的，在微明中睡去，仿佛回到了孩提岁月，仿佛回到了记忆里的那段岁月，而把现实的生活，忘记的一干二净。

 

 

梨汁和融融睡到很迟才起来，去了镇子上吃了饭后，又开车上路了。

虽然折腾了一夜，但是，梨汁和融融都不感到疲惫。仿佛那睡觉的时间，不再乎长，像那仿佛回到了婴儿时的睡眠，有一刻也就足够，所以，也并没有倦意。

天依旧蓝的可爱，似乎要滴下那蓝色来，连一片云都没有，蓝的那么幽深，纯粹。太阳，就挂在天空中，阳光明净，温暖。群山，充满了生机的绿，盛开着各种的花儿，车子在乌黑的柏油路上，依旧一路平稳的前行。机器的声音，依旧像蜜蜂一样，嗡嗡的响着，车在阳光与鲜花与绿叶间穿行，带给人很美的感受。

梨汁静静的开车，融融也没有说话，而是透过车窗，欣赏着窗外的景色。景色，随着乌黑的路往前延伸，而在不停的变换着，路一会儿在沟儿地，一会儿是半山腰。山一会儿低矮，一会儿高大，一会儿狭窄，一会儿开阔。只有天，依旧是那样的蓝，阳光是那样的温暖，山野里，到处都充满了生机。

在午后的暖阳中，到了一处开阔的地方，这里没有人烟村庄，是在山野里，路外，是流淌的河流，河水清澈，平缓，在乱世间，缓缓流过。在河边，生长着的，是茂密的野柳。野柳拖长了柔嫩的柳枝，柳枝上，长着新叶。融融忽然冲梨汁说，停车，停车，那野柳多么美啊！去柳林里坐坐吧！

梨汁停了车，和融融下了车，下了公路，到了河边，河水缓缓流淌，清澈的河水中，有鱼儿悠然的游着。在河边，融融脱了鞋子，光了脚在河里走，虽然还没有到夏天里，但是，河水在温暖的阳光里，已经温热了。那清澈的河水，涤荡去了一身的疲劳，和沉寂在身体里的沉闷。融融就感到身体轻盈了，也喊梨汁脱了鞋子，下河趟水。梨汁就脱了鞋子，和融融一块在河里趟水，让梨汁一下想到了，曾经和融融一块儿去钓鱼，在河里捉虫子时的情景，不也是一样脱了鞋子，光了脚在河里趟水，弯腰搬开石头，找那鱼爱吃的黑色的虫子吗？天那么蓝，阳光那样的温暖，山静静的立着，河水哗哗流淌，他们就在阳光中，在河里趟水，找虫子，那情景，是那样的美好啊！

融融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梨汁想到，此时，融融和他的内心一样，都在回忆过去，回忆那清纯，青春，富有想象，和激情的岁月。

因为还没有到夏季，虽然太阳是温暖的，河水也温热，但是，趟水久了，却感到山水的寒意，就从河里上了岸，进入了柳林里。

柳林下，是沙地，沙地上，有草冒出了柔嫩的头。虽然柳树长的茂密，但是，因为叶子还不茂密，丰盈，所以，柳林里也就没有那幽深的感觉，阳光从那缝隙间，像金点子一样的撒下来，在柳叶的缝隙间，跳跃着，闪耀着，让柳林里，越发显得温馨，安逸了。

坐在沙地上，融融就依偎在梨汁的身旁，亲昵的靠在梨汁的身上。

透过柳树的缝隙，天那样的蓝，阳光那样的明净而温暖。充满了生机的群山，在静静的立着，到处都盛开着鲜花。山野里，静静的，有蜜蜂嗡嗡的声音，空气中，有花的香味，草的清新的气息。带给人安详，温暖的感觉。

融融依偎着梨汁，双眼很是柔情的看着梨汁，就像一个淘气的小女孩一样。

融融忽然低声说，记得家乡村庄外的小河，那柳林，芦苇丛吗？那可多美啊！只是，一切都在记忆里，那柳林，芦苇丛被洪水冲走了，只有白花花的石头了。而人也不年轻，一点点的儿的就老了。

梨汁说，记得，永远记得。那时，多么纯，多么美好啊！那阳光是那样的暖，那柳林和芦苇丛里，是那样的幽静，我们也是那样的纯真，疯狂，做着浪漫的好梦。

融融忽然嘴巴就凑了上来，猛的，紧紧的搂着梨汁的胳膊，和梨汁躺到在柳林里，柔软的沙地上。在沙地上翻看，疯狂着。

天依旧那样的蓝，阳光那样的明净，温暖，群山静静的立着，那阳光从柳叶的缝隙间透进了柳林，像金点子一样在跳跃。柳林中，是梨汁和融融，就像亚当和夏娃一样，似乎走进了记忆的岁月里，想寻找那时的情怀和感觉。

在柳林里疯狂了许久，许久，直到疲倦，直到那冲动和激情散去，再难以冲动，和调动起内心的激情。在柳林里，反而感到凄清了，如果再疯狂，不但再难以找到一点儿记忆里的感觉，反而就感觉到是两个纵欲着，是肉与肉在碰撞了。于是，梨汁和融融穿好了衣服，默默的走出柳林。

天依旧蓝，阳光依旧好，柳林里依旧安谧，幽静。但是，在柳林里，是否找到了记忆里的感觉，梨汁也说不清，融融也说不清。

梨汁只感到，身体有些兴奋，也有说不清的空洞和疲倦。

 

 

夜里，来到了一个小的城市里。

城市，是在一条小的江河旁边，四周，是山，但是，山并不高，而是低矮的丘陵样的山，给人柔和的感觉。山上，多黄土，也生长着一些树木，山上，也充满了生机的绿色，盛开着各种颜色的花儿。从城中经过的江河，很是浩淼，平静，只是，水有些混黄，也几乎看不到在流动。城一样具有山水的灵性。山围着城，成与水相溶，城依着江河，江河的水又倒映着城。城里的街道，有宽阔的街道，也有狭窄的小巷子。有现代化的高楼，也有古朴的房屋。让城市依旧在古朴，与现代之间。

只是，这城比较大，虽然美丽，却给人博大，浩淼的感觉，走入城中，倒让人有水滴融入大海的迷茫。

找了地方停了车，居住下来后，夜色来了，梨汁和融融依旧去街上逛了圈，找了地方吃了饭。是在一条人很多，很热闹的小巷子里，吃了一些爱吃的小吃，梨汁和融融都喝了点儿酒。酒助涨了兴致，消除了身体里是奔波，还是疯狂过后的疲倦。

吃过了饭后，依着街道溜达了一会儿，就回到居住的地方了。

回到居住的地方，融融没有忙着去洗澡，梨汁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融融就静静的依在他的身边躺着，像条小懒猫。鼻子呼出的气息，在梨汁的脖子上，怪痒痒的。

融融忽然附在梨汁的耳边，嗲声说着，还记得吗？我们曾经的梦想，有一间大大的屋子，我们在一块。

梨汁闭着眼睛，说，记得。可是，为了那大大的屋子，我出去挣钱了，你却跟了别人。

融融说，别怪我。现在，我们就在大大的房子里。

梨汁说，可是，我们都不再年轻了，没有那年轻时的身体，也没有那年轻时做梦的心灵。

融融说，那我们就走进记忆，在记忆里寻找记忆里的感觉。在记忆里，我们玩扑克牌，下棋，抓石子，在芦苇丛，和柳林里做梦，在那幸福里，渴望大大的房子。我们现在，不是像梦里的一样，在大大的房子里吗？

梨汁的心里，忽然又像那熄灭了的柴火，又被点燃了起来。尽管，那柴火大部分都化为了灰烬，只有柴禾的木心，还有燃烧起炽热的烈焰。就在这燃烧起的烈焰里，梨汁仿佛那么清晰的浮现起内心深处的记忆，仿佛回到年轻的时候，走进那个岁月，心里有那纯真的情怀，那样的梦想。于是，就带着那样的梦想，一把猛的把融融搂进怀里，压在身下，死命的亲吻，抚摸，疯狂起来。

只是，无论怎样疯狂，内心的情感，和那梦想，都开始模糊，心里，也像被掏空了一样，逐渐的空落，苍白。

在这样的感觉里，让梨汁感到，已经再难以找到记忆里青春的身体，青春的情怀，和那曾经多么美好的梦，只感到，两个人就像纵欲的狂徒一样。而在这样的感觉里，再去看融融的身体，奶子又是干瘪的，奶头是漆黑的。那个地方是扁平的，枯涩的。梨汁看了，有些厌恶，恶心的感觉了。

 

 

第二天起来，虽然身体有些疲倦，但是，简单的吃过了饭后，依旧在阳光中上路。路上，依旧是充满了生机的绿色，和各种盛开的花儿。

只是，融融的兴致很高，依旧很是兴奋，和幸福的样子，而这感觉，也调动起了梨汁的情欲，也就兴奋着，仿佛走入记忆，和融融那样美好的在一块。

一路，也许说了太多回忆的话语，让人有些疲倦。而一路，在回忆的话语里，让人的情欲高涨的时候，就像纵欲的狂徒一样，在疯狂的做爱。于是，再行驶在路上的时候，就静静的沐浴着阳光，欣赏在绿色与鲜花中，融融没有再说太多的话语，梨汁也安静专心的开车，车里放着他们爱听的音乐。阳光和音乐声里，让梨汁感到，他似乎回到了童年，无忧无虑的躺在阳光下，看着蓝天，白云，做着长大的梦。而忘却了所经历的生活里，遇到的痛苦，和那些不如意。

车在沟儿底行驶了一些时间之后，就开始依着一面山坡，依着那回环的路，不停的往山梁上爬去。在逐渐的爬到山梁上的时候，融融忽然就兴奋起来。只是，她没有说回忆的话语，也没有说此时的生活，或者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也时不时看梨汁。

随着山的升高，梨汁透过车子看出去，别的山，都低矮了下去。那些行驶在沟儿地，看着高大，突兀的山峰，当逐渐的到了山梁上时，那些山，都低矮，平缓了下去。放眼望去，莽莽苍苍的都是山，在山与天相接的地方，散漫了阳光，也缭绕着云彩，有如梦如幻般的感觉。

到了山梁上，融融让停车，透过车窗看出去，只有他们停车的山梁最高，而其他的山梁，都低矮了下去。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是站在山梁的最高峰，而傲视苍穹的感觉。在天地下，似乎就是自己最伟岸，高大。大有一种人生走过了坎坷，痛苦，崎岖，乌云，而终于抵达了内心梦想的一种乞丐。

山梁上，没有别的过往的车辆，头上是天，身下，是低矮的群山。周围，是绿叶，鲜花，和自然的宁静。

融融忽然来了激情，一把扑到了梨汁的怀里，把座位推到，和梨汁翻滚到了后排的座位上，又像亚当夏娃一样，没有任何的羞涩，在这天地之间，在这自然的宁静里，满心的只有情欲，也带着内心某种没有满足的欲望，在疯狂着。在达到那幸福的瞬间，梨汁控制不住的吼出了声音，融融也在放开了嗓子声音。两种声音交融，在天地间，像声波一样的荡漾开去，似乎在告诉人们，他们的曾经的幸福，梦想，和此时的幸福，以及走入现实生活后的痛苦，失落，和内心的不如意。

在山梁上，呆了许久，许久。只到在这天地之间，因为远离了人群，生活，而感到凄冷。于是，内心的情欲，和肉体的欲望，也一到就冰冷了下去。于是，就在一种满足里，或者是一种幸福的无法挽留，长久失望里，离开了。离开时，心里是满足的，幸福的，也是失望的。

梨汁和融融都知道，翻过山梁，就到了融融说的要去的城市，就到了他们的目的地的了。而在目的地之后，能看到什么，欣赏到什么，有什么感受，就不知道了。融融和梨汁的心里，都在想一个问题，在目的地之后，就走到了尽头了，就要开始返回了，返回后，各自依旧得回到各种的生活道路上去，回归各自的家庭，各自的生活，承担起各自的责任。人们的人生路，注定在多年前分开后，就再无法交融。

梨汁的心里，和融融的心里，已经开始对这几天行程的回忆了。这回忆，就像对青春岁月的记忆一样。虽然在经历时平淡，而在日后，注定是美好，而深深的烙印在心里，无法抹去。

梨汁和融融就在心里叹息，记忆，为什么是记忆，而不能长久的挽留。

各自的心里，都在这样想，但是，谁都没有说出来。

 

 

其实，到了融融说的城市，目的后，不知道是因为一路来，看得太多，欣赏的太多，还是一路来，情欲的彻底爆发，在山梁上，已经爆发到极致，于是，再没有力气和精神爆发，身体和内心，都感到很是疲倦。还是因为，人行驶在路上，总是美丽的，而一旦到达了目的后，目睹了向往的地方，与内心所想的不一样，涌上心头的，就是失落。所以，在到达了融融说的地方后，梨汁和融融的心里，都特别的平静。没有多逛，也没有多看，而是在一个僻静的地方，选择了一个幽静的地方吃过了饭后，就回到住处住下了，躺下后，就睡着了，什么都没有做，睡得很沉，很死，就像两个孩子。

醒来后，窗外下起了下雨。起来后，这一下扫去了一路来，涌上心头的美好兴致。也让那在回忆中，浓浓的情欲，而在雨声里，化为了乌有。

梨汁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说孩子有病，让他赶快回去。

融融也接到了电话，说家里有事，要她赶快回去。

起来后，没有来得及，也没有胃口吃什么，就开车匆匆踏上了返回的路途。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多说话，只有车窗外的雨，无边的下着，落在挡风玻璃上，飒飒的，雨刷不停的把雨水往两边拨去。

车驶出雨幕，就离家不远了。在临近家的时候，天晴了，太阳出来了。雨后的太阳，格外的明亮，温暖。那绿更充满了生机，花儿更鲜艳。融融的心情，忽然就又好了起来，兴致有高涨了。大有雨过天晴的味道。

融融开始说话，说着谢谢梨汁送他，一路走来，和辛苦，但是，很开心，幸福。

梨汁说，我们之间，还说这些话吗？也感谢你一路的陪伴，带给的幸福。

融融没有说什么，放开了音乐，手轻轻的放在梨汁的空闲的手上。好一会儿，才对梨汁说，知道吗？在和他结婚的那一晚，我们在一块时，我没有见红，他问过我，我什么都没有说。后来，他就对我不好了。

听到了融融这话，梨汁的心里一怔，脑子里，瞬间回到了若干年前那一幕，和融融第一次在芦苇丛中的情景。在他进入融融的身体的时刻，融融最初的疼痛，本能的推开了他，而随着他的进入，融融又害怕他跑了一样，紧紧的箍着他。在那一刻，融融把她的身体和心都交给了他，和他做一样的梦。虽然后来，发生了那样的改变，让他也很痛苦。可是，此时听着融融的话语，虽然融融没有多说她的生活，她的家庭，但是，从她简单的话语里，梨汁懂得了，融融其实并不兴奋，而是活在痛苦中，相比他的痛苦，此时的不满意，融融则要痛苦深重的多。而一切，并不是他的过错，也不是融融的过错，是融融的家人，是生活，命运吧！而此时坠入到生活里，有了各自的家庭，生活，孩子，再无法挣脱，唯有承受。也许，融融此次专门喊他一块去那个城市，也许，不在去那个城市，而在于一路有他的陪伴，找寻记忆里的感觉，记忆里的幸福，用在一块的幸福，来消弭生活中的苦涩，痛苦，不如意。

梨汁感到，面对融融，他痛苦在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痛苦开始结痂。而融融痛苦在后，这痛苦也许能愈合，也许根本无法愈合。而融融的痛苦，是他造成的，还是融融的父母造成的？梨汁不知道。

梨汁忽然感到心里绞的疼，泪水不觉间就流了下来。

融融也流泪了。

只是，忽然融融对自己说，不哭，不哭，我们不是幸福的在一块吗？我们还能如此幸福的在一块吗？

梨汁说，能。也许不能吧！

融融问，为什么。

梨汁说，如果在一块，能抹平彼此的痛苦，而彻底忘却痛苦，走出痛苦，那么就在一块。而如果在一块短暂的幸福，是为了将来的痛苦埋下种子，那还是不要在一块。不如承受痛苦，熬过了痛苦，就会迎来雨散云开的日子的。就像我们回来时的情景一样。毕竟，我们现在是大人了，是中年人了，都有各自的家庭，孩子，不敢，不能，也没有时间折腾了。

融融没有再说什么，到了地方，镇定了会儿，就下了车，头也没有回去离去了。看着融融孤独的背影，梨汁心里很疼，忽然泪如雨下。他也不知道，将来还会不会和融融在一块，和融融这样在一块，是在没有路的地方，把彼此都推向没有路的绝境。而不在一块，他又放心不下融融的孤独，痛苦。

梨汁爬在方向盘上，满脑子都是和融融青春时的记忆，梦想，也是这一路同行的记忆。车窗外的阳光正好，天那样的蓝。梨汁也不知道将来该如何，怎样做，反正，永远这些记忆，内心里已经足够幸福，有了这幸福，就可以让他抵御任何的痛苦，和生活中的不如意。

 

2014-10-14草毕

 

故事纯属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