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刑事侦缉档案V——《a passionate try》(7)
(2011-12-14 15:3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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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徐飞和武俏君的续篇* |
医院。
芊芊仍然在陪着郑东成。
“东成,你不能死,你不能有事,你是我香港唯一的朋友,除了徐飞,你是我最珍惜的人。你绝对不能有事。”芊芊心里紧张得祷告。
忽然手机响了。芊芊看了看,是徐飞的电话。
芊芊拿着电话到洗手间接,可是手机居然没有电了。确实,已经三天没有充电了。
芊芊回病房,正好看到医生。
“医生,东成他已经退烧了,怎么还没有醒?”
“我们去看看,”医生和芊芊一起往病房走,“你确定他没有醒么?有时病人其实醒了,但因为身体虚弱,所以只有很小的动静,比如转动眼球、手轻微颤动。”
“没有,”芊芊很肯定,“是谁?”
芊芊看到在病房的门口又一个人要推门进去,背影很熟悉。
那个人听到芊芊的声音往芊芊这边稍微看看,从旁边的门走了。
芊芊走到那个门跟前,已经看不到人。
楼下。
子山等人匆匆赶到。
“徐飞到哪里了?”子山没有看到徐飞。
“不知道。车胎爆了,他担心芊芊的安全,自己拦住一辆摩托车走了。应该是在找芊芊吧。”国仁说。
“你们看到徐飞了么?”子山问两个执勤的人。
“看到了,他先上去看粱小姐,然后又下来。看到你们没有来,又上去了。飞哥很紧张粱小姐。”
“那当然,”振球在他头上一敲,“将来说不定就成飞嫂了。”
“啊?”被敲的人摸着头,“我以为粱小姐和郑东成是……”
“是你个头,”国仁训斥,“小心飞哥听到一黑脸,到时别怪当兄弟的不帮你。”
“我们上去。”子山没有理会下属的争执。
到了郑东成的房间外,子山欣慰得看到郑东成仍然在沉睡中,而徐飞正在和芊芊说话。一切看来风平浪静。子山等又到医院下面,做到车里看外面的风吹草动。
“芊芊,这两天发生这么多事情,你一直都没有休息,回去睡会吧。这里我看着。”
“徐飞,我……”芊芊欲言又止,“我只是把东成当成我的好朋友,甚至是哥哥。”
“我明白。”徐飞很坦然。
“真的?”芊芊不相信,“那你怎么忽然会来这里?”
“警方认为郑东成很危险,需要特别保护。”
“是么?”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
“东成!”芊芊听到这个声音,激动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傻丫头,”东成笑笑,“你这样,不怕自己男朋友吃醋?”
“你刚才听到了?”
“以为你们还要说别的肉麻的话。”
“病人醒过来都是这么清醒的么?”
“总是比恋爱中的男人清醒。刚才劝芊芊休息,现在又说案子,我看你脑子秀逗了。”
“那我回去休息了。”芊芊不好意思,但是有一种心虚的幸福。
等芊芊走后,东成冷下脸。
“徐飞,你也听到了,芊芊喜欢你。你不能让她失望。”
“你想说什么?”
“不要以为你留在她身边就是不让她失望。留在她身边是你的福气,不是你的施舍。”
徐飞点头,“病人不该说这么多话。”
“你和武俏君之间发生什么是你的事情,但是如果对芊芊有伤害,即使再是不得已,我也不会放过你。”
“你还是喜欢芊芊?”
郑东成回过头,不说话。徐飞也没有说话,低头玩弄手机。
忽然郑东成开口。“我有办法可以引出那个杀手。”
“也只有你能够引他出来。”徐飞抬头看着郑东成,静静得说。
咖啡厅。
俏君和man相对而坐。
“怎么想起来约我吃饭?”俏君问。
“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么?”man
“不会,”俏君轻笑,“我以为你是怕我不开心,需要找人倾诉。”
Man
“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俏君叹气。
“我也听子山说了一点。”Man想到这么年轻的女孩死了心里很难过。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确实,有些伤痛不是语言可以掩盖的。
“你呢?”俏君打破沉寂,“你爹地怎么样了?”
“我很好,”man耸耸肩,“爹地已经出院了,他再坐一年牢就可以有假期,芳姨和姨父准备帮我担保,申请爹地监狱外服刑。”
“江sir一家很喜欢你这个未来儿媳妇。”
“你笑话我了,”man害羞,“我没有工作,是寄人篱下。”
“还没有找到工作么?”
“香港工作真的很难找,我不适合杂志社,又没有经商的头脑。”
“你想做什么工作哪?”
“我喜欢小孩子,真是很想当老师。但是有没有教育学的学历。”
“我有个朋友是孤儿院的院长,”俏君忽然想到,“她很想找个老师。”
“我可以么?我没有学过教育学。”
“当然可以。你在云南支教,而且人又善良,喜欢小朋友,一定可以的。”
“真的?”
“如果你不介意,我和她联系一下。”
“好啊,谢谢。”man高兴,随后又自责,“本来我是想陪你聊天,反而是你陪我聊天,帮我找工作。”
“聊天本来就是相互的。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是啊。”
“放心,我已经想通了。我会和子山一起跨过过去的那道槛的。”
俏君舒了口气,大起精神,“好饿啊,怎么主菜现在还没有上啊?”
“我们要的都是八分熟的,怎么可能这么快?”
“早知道就要六分熟了。”俏君撅嘴,手机响起。
“阿杰,”接到阿杰的电话,俏君很意外,“我现在在中山路上的la
挂上电话,服务员上完菜,俏君解释,“阿杰要来找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你不介意吧?”
“不会啊。”Man摇头。“你弟弟……”
“阿杰这两天不吃不喝,他现在打电话给我,这是好现象。真的希望他能过这一关。”
“你是心理医生啊,”Man安慰道,“有你的帮助,你弟弟一定没有事。”
俏君不以为然,“心理医生也是人。其实心理问题能不能解决主要看自己。我大学的时候特别讨厌心理学。”
“为什么?”Man不解。
“当时觉得心理学就是用说话去麻木别人,其实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而且,越是心理医生越容易有心理问题。”
“怎么会?”Man不信,“我如果能像你这样,不知道有多开心。”
“我发现你的嘴越来越甜,难怪江sir一家都那么喜欢你。”
“你说什么啊?”Man又不好意思。
“其实我自己也经常被很多事情困扰,”俏君言归正传,“你猜我有事情想不通会怎么做?”
Man摇头,却很好奇。
“拼命吃东西,把东西当成麻烦的事情,吃掉就没有了。”
“那不怕长胖啊?”
“然后拼命运动啊,跑步机就倒霉了。”
“难怪你身材好了。”Man抿嘴笑。
“其实这是很病态的,不过,世上没有完美的人,不生病的人反而是怪人了。”
“那你要不要再点东西吃啊?”
“不要了,”俏君摇头,“和你说了那么多话,心里舒服多了。对了,你有没有看过一个关于杀手的电影?”
“什么电影?”
“一个杀手被一个女人错当作自己的男朋友……”
“你说的是‘Killer
“怎么你看过?”
“嗯,当时每次看都要哭。”
“我听朋友说的,很想看,但是不知道电影名字。”
“我有啊,可以借给你看?”
“好啊,”俏君轻笑,“谢谢。饭都吃完了,怎么阿杰还没有到?”
“打电话问问啊。”
俏君依言打电话给阿杰,接电话的却是徐飞。
“俏君。武杰去洗手间了。”
“你们在哪?”
“医院。”
“阿杰怎么会去医院?”
“他可能找到了凶手要找的钥匙,所以想来问问郑东成这把钥匙的来历。”徐飞停了停,“不过他也不知道。”
俏君明白,“思儿可能就是因为这把钥匙而死,武杰想知道答案也是情理之中。”
“武杰……现在情绪比较激动,你过来劝劝他吧。”
“好,我就到。”俏君很担心,挂上电话。
“怎么回事?”Man一边买单,一边问。她也听出有事发生。
“凶手杀思儿是为了一把钥匙,阿杰可能找到了这把钥匙,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个钥匙有什么用。”俏君言简意赅,“阿杰现在情绪失控,可能会影响警方办案,我去劝劝他。”
“我陪你一起,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Man很真诚。
俏君点头,自己也不能肯定还能不能撑下去。Man也看出俏君的疲惫。
在车上的时候Man犹豫得说,“那把钥匙会不会和郑国雄有关?”
“你知道这把钥匙?”
“断断续续听子山提到过。不过我以前在警署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个资料收集。从收集来的资料来看郑国雄应该走私了很多文物,但是具体的文物件数有很大出入。”
“你和江sir说过没有?”
Man摇头,“那是很久前的事情了。后来和以前同事谈到这个事情,她说后来发现这些资料都是空穴来风,而且郑国雄出事后他们也没有继续查了。”
说话间车到了医院门口。
俏君和Man刚下车,就知道出事了。
病房。
芊芊被戴面具的黑衣人挟持了。子山等都拥到了病房里,个个拔出枪,却不敢轻举妄动。郑东成面对黑衣人,创口破裂,血浸红了白色的病号服。
拿到钥匙,黑衣人挟持这芊芊往电梯口退。电梯打开了,出来的是俏君和Man。
黑衣人一愣,又把枪对着两人,简短得说,“出来!”
两人只有听命。
黑衣人胁持芊芊退向电梯,就在电梯口,芊芊忽然用手去抓黑衣人的面具。
一声枪响。
子山体会到死亡的恐惧。Man本能得把俏君往旁边推,自己正好背对着枪。
芊芊摔倒在地上,也体会到比死亡更恐怖的恐惧。
俏君脸色苍白,越过Man的肩膀,在电梯合上的一刹那,所有的人一起看见了一张脸。
徐飞。
“man!”
子山拥住安然无恙的Man,才感觉到心脏的跳动。
“子山,我没事。”
“你如果有事,我怎么办?怎么办?”子山的下巴紧紧抵在Man的头发上。
“芊芊。”郑东成艰难得蹲下,想扶起芊芊。
“为什么会是徐飞?”芊芊满面都是泪,抓住他的衣服,“为什么?”
郑东成也没有办法回答,伤口上衣染红一半,连芊芊的手上也沾上了血。
“Miss
俏君呆立在原地,脸色纸一般苍白。
“miss
俏君仍然不动。
“头!”振球从楼下跑上来。
大家随振球下楼。
在9楼的洗手间,徐飞昏倒在地上。
没有人动,没有人敢上前扶起昏过去的杀手。
只有俏君。
俏君抱起徐飞,好像自言自语,“他晕过去了。”
中区警署。
“miss
“他醒过来了。情绪不是很好。”
“我们只是例行公事。”
“我始终不相信他是杀手。”
“但是大家都看到了。”
“我不知道,我需要好好想想。我相信徐飞。”俏君的声音虚弱但语气坚定,“江sir,你和徐飞出生入死,他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
“我也没有想到会是徐飞。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两人不说话。
“Man说你接到徐飞的电话所以来医院?”
“是。”
“他说什么?”
“阿杰找到凶手要找的钥匙,所以想去找郑东成问钥匙的来历。”
“武杰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什么?”
“他只是问我在哪里,想来找我。”
“没有说为什么要来找你么?”
“没有。你们找到阿杰了么?”
子山摇头,心思重重。
素玉在另外一间口供室。
“你说你们找到一把钥匙,可能和凶手找的钥匙有关?”振球问。
“是的。”素玉点头,“在郑思儿送给我的一块玉里面。是在阿杰和我结婚的那天送的,你们都在的。”
“后来呢?”
“后来阿杰说想去找姐姐商量一下,给姐姐打了个电话就出门了。”
“之后你们有没有联系过?”
素玉摇头,“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的手机一直接不通。”
国仁和振球很为难。徐飞黑着脸不说话。
幸好子山进来,示意两个人出去。
“徐飞,”子山坐下,“现在我们有很多问题,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回答。”
“我为什么要那把钥匙?”徐飞挖苦。
“现在只有Miss
徐飞看了子山一眼,“你想问什么?”
“你最后什么时候看见武杰?”
“在医院。他拿着一把钥匙来找郑东成,不过他并不知道这把钥匙有什么用。”
“后来哪?”
“武杰很激动。我不想他打草惊蛇,所以拉他出去。”
“打草惊蛇?”
“是。因为我和郑东成准备引杀手出来。”
子山等着徐飞继续讲下去。
“俏君打电话来,我叫她过来帮忙。武杰自己一个人下楼梯,我不想他有事,就跟着下去。”
“你怎么会在3楼的洗手间。”
“到3楼的时候我好像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所以就顺着声音去找。”
“你看到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看到。”
“再后来哪?”
徐飞摇头,抬起手里的手铐。“然后就看到我这样子了。”
子山低头记录。
“找到武杰了么?”
“现在还没有找到他。”
会议室。
会议室气氛沉重。大家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最终找到的凶手是徐飞。一切不真实得像个遥远的梦,而且是噩梦。
“大家有什么看法?”子山还是开口了。
“能有什么看法?”振球抓头发,“当场人赃并获。”
“也不是啊,”国仁不同意,“我们只是抓到人。”
“不错,”添海证实,“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枪,也没有钥匙。”
“那么钥匙和枪去哪里了?这把钥匙有什么用?”
大家都沉默。
子山继续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
这个问题大家都回答不了。
“难道说萧天易、武思儿都是他杀的?”
“但是这两起案子他都没有不在场的人证,当时梁芊芊都和郑东成在一起。”
“会不会是分裂人格?”琪琪犹豫,“我们之前也又遇到人格分裂的凶手,作案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没有人接着说话。
一切太玄乎,所有人的脑子都木木的。
警署拘留室。
徐飞坐在椅子上,仍旧黑着脸。有人来看到,他也并不抬头。
其实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来人坐在他对面也不说话。
光线由昏黄转为昏暗最终转为黑暗。
“我真不明白有你这么笨的女人。”徐飞终于忍不住。
“我陪你坐这么半天不是听你骂我。”只有俏君能够应对徐飞的不近人情。
“他们说你们都看到了杀手就是我?”
“是和你长得一样?”
“为什么你就那么相信我?”
俏君不语,心里叹了口气。这个答案其实不用说。徐飞也知道自己多问。
“我还能怎么样?其实那段时间发生什么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有些人有分裂人格,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
“你怀疑自己是分裂人格?”俏君关切得问。
“分裂人格有什么症状?”
“不同的人症状不同,”俏君并不直接回答,“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像分裂人格?”
“我……”徐飞顿了一会,“我不知道。”
心痛得看着徐飞抱住自己的头,俏君发觉自己爱这个男人到了这样的地步。
子山家。
子山不自觉间把警局里凝重的气氛带到家里,吃完饭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Man不放心,坐到子山旁边。
“子山,”Man轻声细语,子山握住Man的手,“是因为案子么?”
子山点头。
“徐飞没有说什么么?”
“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子山又皱眉,“这中间有很多我不明白的地方。”
“说出来听听,说不定姨父见识多可以帮忙啊。”
“是啊,子山,”芳姨和姨父也坐过来,“我们也都听man说过,对这个案子也知道点。你说出来,看你姨父能不能帮你。”
子山笑笑,又皱眉,“我想不通徐飞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事情?”
“你是说找钥匙?”姨夫果然是明白人。
子山点头。
“如果你知道这个,案子也就差不多查清了。我觉得首先要搞清楚的问题是这把钥匙有什么用。”
“不错。”子山点头,看到man欲言又止的样子问,“Man你想说什么?”
“我之前……在警署的时候收集过郑国雄的资料,当时怀疑他私藏一些走私文物。”
“可是郑东成在供词中说是郑国雄是因为救他,才让警方相信他走私文物。”
“但是当时我分析资料时确实觉得他私藏文物。”
“后来为什么不做下去?”
“你知道的,sophie不喜欢我,后来把这个工作交给别人坐。我离开警署后,听说因为后来没有分析出来什么,而且又有别的案子,就停止了。”
“你肯定郑国雄私藏文物么?”
Man点头,“当时有一些数据表明,郑国雄从盗取文物的人那里买的文物件数远远少于卖出的件数。我还怀疑正是因为他手里有许多珍贵文物,才使得许多国外文化集团公司郑国雄资金有困难的时候帮他。不过这个只是猜测,我准备进一步搜集资料的时候sophie让我做别的事了。”
子山陷入思考中。
“子山,姨父这个只是猜测。你说有没有可能郑国雄将东西收藏在瑞士港保险行了。”
“瑞士港保险行?”子山听都没听说过。
“我做私家侦探的时候,就有一个很有钱的客人,把贵重的东西收藏在瑞士港行。这其实是个地下保险银行,手续费很高,但是信誉很好。相当于一家私人的瑞士银行。东西进了这个保险行,和瑞士银行一样安全。”
“您是说郑国雄把私藏的走私文物藏在瑞士刚保险行,而杀手要找的就是这把钥匙?”
“我只是一个假设,具体是不是我也不敢肯定。”
“可惜钥匙已经丢了。”子山叹气。
“钥匙会在谁的手里哪?”连芳姨都被吸引了。
“不管在谁的手里,”子山坐起来,“只要是和这个案子有关,警方守株待兔,就一定能够抓到。”
“不过,”姨父很迟疑,“这家保险行不一定肯合作。”
医院。
郑东成仍然住院,有警员24小时贴身保护。
芊芊静静坐在旁边,脸色苍白。
“芊芊。”东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我想去看徐飞,”芊芊终于开口说话,“但是我不敢去面对这件事情。徐飞,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警方会查的。”
“我真的很后悔,不应该去拿他的面具。”
“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以为我死定了,希望能够帮你找到杀害你妹妹的凶手。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徐飞。”芊芊低下头,头发遮住了脸,但是泪一滴一滴滴到地上。
医院。
“山哥,”国仁愤愤,“杀手太狡猾了。”
“居然把尸首藏在了隔壁的女厕所。”振球也一样愤愤。
9楼的女厕所的一个放拖把的隔间里,子山看见了武杰的尸体。
Dr.
公园。
俏君坐在长椅上,觉得自己心力憔悴。生命中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的事情了。
“姐姐。”素玉走近坐下的时候俏君都没有感觉到,“你仍然相信徐飞?”
俏君不说话。
徐飞成了武家的仇人,连同自己也因为为徐飞说了几句话,被武元强赶出来。这是武元强第一次和俏君发火,其实也不是不无道理。但是,她怎么也不能放开徐飞。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固执得相信徐飞。没有理由可言。
“你放心,我会照顾爸爸和表姨。”
“谢谢。”俏君勉强笑笑。
“我不会离开你们。”
“素玉,你还年轻,没有必要这样做。我想爸爸和表姨也不同意。”
“我这么做不是因为别人。我喜欢呆在家里。而且我爱阿杰。”素玉摸着自己的腹部,“我也喜欢我和阿杰的儿子。”
“是儿子吗?”
“是的,”素玉点头,“他叫思杰。”
“你不生我的气?”
“我恨的是杀死阿杰的凶手,”素玉说,“如果徐飞不是凶手,自然没有理由怪他。”
“一个是徐飞,一个是我弟弟,”俏君双手支住自己的头,“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瑞士港行。
子山等人乔装成工作人员散步在郑国雄的保险箱周围。
一个黑衣人进来,头上低低戴着一顶鸭舌帽,走到服务台前,要求开郑国雄的保险箱。
子山从后面看,心里咯噔一下。
核对完指印,服务员带他去开保险柜。
保险柜打开,里面是一个文件袋。
就在黑衣人要取出文件袋的时候,子山使了一个眼色,大家拔出枪对准黑衣人。
“不许动!”
黑衣人迅速从腰里拔枪、回头、准备开枪。
枪声乱响。黑衣人浑身中弹,倒在血泊里。
子山拿下他的帽子。
这个和徐飞身形酷似的人并不是徐飞。
俏君办公室楼下。
俏君正要开车离开,有人敲窗户。俏君摇下玻璃窗,看见了自己的学长。
“俏君,怎么你要辞职?”学长手里拿着俏君的辞职信。
“是啊,”俏君带着歉意解释,“我……因为私人原因,可能不能去认真工作。”
“是结婚?还是又找到更好的工作?”
“学长又在开玩笑了。”俏君勉强笑笑。
“如果不是这两件事请,我想应该没有必要为这个‘私人原因’辞职吧,除非你对工资不满意。”
“怎么会?”
“那就收回你的辞职信。你什么时候解决好自己的‘私人原因’,再回来工作。”
俏君接过信,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用感激我,”果然是学心理学的人,“我也不想我好不容易成立的私人心理诊所倒闭。”
最善良的人是给你恩惠却让你觉得受之无愧,而学长正是这种人。光是这种胸怀就让俏君从学生时代一直将这个学长视为偶像。
“学长,”就在学长转身要走的时候,俏君叫住他,“我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学长回过头,耐心等俏君说下去。
“我……有个朋友,他有轻微脑震后遗,这个有没有可能影响他的人格?”
“影响他的人格?我不是很明白。”
“就是……”俏君修正自己的修辞,“使他成为双重人格?”
“我相信你应该做过全面的资料收集和调查。”
“不错,”俏君承认,“但是我一开始就有一定倾向性,我的结论并不客观。”
“心理学本来就不是客观的科学。我相信你的专业操守和女人的直觉。不过,我始终觉得人格是人生中通过经验形成的无形却有无所不在的东西,而关于人格你可能更多要咨询他身边的人。”学长说完这段话丢下俏君一人在原地思考。
中去警署。
“我们现在要把几个案子放在一起理一下。到现在为止,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而主要原因是郑国雄手中的文物。我们已经将文物送上去了,大陆也对这个案子很重视,已经派人过来协助我们。”子山脸色非常严肃,没有徐飞他才发现有徐飞的时候,他的神经远没有现在绷得这么紧。
“现在为止,已经有六个案子涉及到郑国雄,第一个是郑国雄凶杀案,而凶手是郑国雄的两个保镖龙彪和丁昌;第二个是郑国雄女儿郑思儿强奸案,案犯是戴冰,戴清遥的弟弟,开始是为了郑国雄手中一批私藏文物的钥匙,后来起了色心;第三个是萧天易一家,凶手至今没有找到,但是萧天易的女儿萧安洁失踪,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女孩子;第四个案子是郑思儿凶杀案,凶手同样为了文物去绑架郑思儿,之后又枪杀她;最后一个是武杰,他因为找到钥匙去医院,结果遇到飞……徐飞,被杀。另外凶手两次试图杀害郑东成未遂。”添海不紧不慢得做总体的汇报。
子山点头,“这个中间有非常复杂的关系网,”边说边在黑板上画,“首先郑国雄、郑思儿是父女关系,武杰和郑思儿都是直接或者间接因为钥匙被杀;龙彪、丁昌和萧天易、戴清遥和郑国雄父女是雇用关系,而据萧天易所说,龙彪、丁昌曾经以戴清遥和戴安洁威胁萧天易就范,篡改遗嘱;两人也曾经要去暗杀Miss
“对哦,”振球拍着脑勺,“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当时龙彪有机会杀人但是都很迟疑,还说什么‘哥,是天意’。”
子山不语。
“难道飞哥是大哥?”琪琪一语说出子山心中的疑虑。
大家都打了个寒颤。
“我们先不说这一层,武杰的案子有什么新的发现?”
“没有。”国仁说,“一个指纹都没有。一枪致命,而且是贴身开枪。毕竟是熟人,武杰才没有警惕。”
子山又没有说话。
难道徐飞真的是凶手?子山总觉得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
车上。
俏君电话响起。
“喂,俏君,你在哪里?”是man。
“我在开车。”
“我还准备把上次你要的电影碟片送给你。你不在办公室啊?”Man有点失望,不过很善解人意,“没有关系,我下次再送给你了。”
“不用了,”俏君笑笑,“我看见你了。”
话说完,俏君的车停下来,摇下窗。
“这么巧?”Man显然没有料到。
“是啊,我也觉得很巧。你怎么在荣成这里?”
“我刚刚见了个同学,她是企业家,对慈善事业比较感兴趣,我就想拉她给孤儿院的小朋友捐款建个图书馆。”
“你还没有上任就这么卖力啊?”俏君取笑她。
Man把碟片递给她,只笑不答。“呆会一起吃饭?”
“我还有事情。”
Man也不勉强。“那好吧,你开车小心。你脸色不是很好。”
“我知道了。Byebye.”
Man
子山正在看案卷,接电话的时候,仍然在读整理出来的线索。
“‘哥,是天意’……”
Man不禁轻笑,“什么是天意啊,萧天易么?子山,你办案子都办傻了,出来一起吃中饭吧。”
子山一个机灵。
“man,我中午不能陪你吃饭了。你自己吃可以么?”
“好吧。”Man理解。
荣成集团会客室。
“miss
“是,你别怪我太直接,因为这件事情很重要,”俏君开门见山,“你对徐飞最了解,你觉得他有没有分裂人格?”
“分裂人格?”芊芊显然不明白。
“就是他在生活中有没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或者说你感觉他时而是一个,时而又像另一个人。”
芊芊苦笑,“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并不像你想象中这么了解徐飞。他早出晚归,我们相敬如宾,但也根本谈不上了解。他和以前的徐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你是说你觉得他……”
“他变了。”
“我们现在要搞清楚一件事情,”俏君有点紧张,“他是一直都和以前不一样,还是时而很奇怪,时而又会很正常?”
“谈不上奇怪不奇怪。我想,”芊芊轻轻说,“他只是变心了。所以我们的心里距离拉远了。原因我想你也知道。”
俏君愣住。
“如果说他以前是正常的,从我回来后他就没有正常过。也许和你在一起,或者说在你眼里,现在的徐飞才是正常的。”
“你难道也觉得他是凶手?”
“你要我怎么相信他?我亲眼看到的。”
“也有可能是双胞胎啊,江sir就有双胞胎姐姐,而且当初也差点错认凶手。”
“徐飞被父母抛弃是因为他是私生子。他后来找到他们,也分别看望过他们几次,直到他们一个交通意外中死去,一个移民加拿大。他绝对没有什么兄弟。”
警署会议室。
“大家还记得龙彪死前说的话么?”
“不就是什么‘哥,是天意’嘛?被警方抓当然怪老天了。”
“不是,”子山摇头,“他说的天意是萧天易。”
“他不是威胁萧天易了么?怎么会叫得这么亲热?”振球不解。
子山看着大家,所有人恍然大悟。
“龙彪、丁昌、萧天易根本是一伙。而萧天易一开始只是想救Miss
“所以……他死前告诉徐飞,让他杀萧天易报仇?”
“对哦,”琪琪也想起一件事,“戴清遥有飞哥的照片。”
“这样整个案子不就清楚了?”
“太恐怖了。”
“可是,”国仁犹豫,“山哥,我们难道真的……难道真的是飞哥?”
现在一切矛头都指向徐飞。
偏偏最不会也是最会挑时间的邱sir走了进来。
“案子怎么样了?”
没有人回答。
“我知道徐飞是你们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但是,如果是他,我们也要大义灭亲。”
“这里面还有很多疑问。”子山始终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有什么问题?”
“徐飞是一开始就潜入警局做卧底的么?但是他从警很多年,成绩我们都看到的。”
“这个……”邱sir也回答不上来,“我不管是什么时候,这个案子要很快解决。大陆那边人过两天就到了。我不希望到时还是没有头绪。这关系到香港警方的形象。Understand?”
没有人回答。
邱sir尴尬咳嗽一声,“我也希望不是徐飞。总之,你们要尽力查出真相。”
等到邱sir走了,仍然没有人说话。
最终还是子山开口。
“你们都觉得徐飞是凶手么?”
大家面面相觑。
过了很久,国仁开口,“说真的,我……实在不相信会是徐飞。”
“我也不相信。”琪琪也说。
“老实说,一想到飞哥是凶手,我浑身就不自在。”
子山嘴角夫妻一丝欣慰的笑容。
“那么大家就要辛苦点,找到证据。”
“其实还是又很多疑点的,那个安洁去哪里了?死去的小女孩又是谁?飞哥能把她藏在哪里呢?”
“最奇怪的地方是,飞哥那么喜欢Miss
“还有啊,如果飞哥是他们的大哥,萧天易又怎么敢追求Miss
添海电话响起。
“好,我们就到。”挂上电话,添海简单得说,“山哥,萧天易家的保姆成妈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