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刑事侦缉档案V——心上之秋(11)
(2011-12-08 22:5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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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徐飞和武俏君的续篇* |
(六十八)
已经是下午了,俏君一上午都在忙着给法国那边打电话,写辞呈,准备一些手头上的资料,不过,还是要去一趟的。要跟ADA说一声是其一,要到学校做过交待是其二,还要去房子收拾东西,回来的时候只打算是一两个星期,所以俏君最宝贝的书,还有一些衣物和俏君跑遍整个法国添置的摆设都还在静待她回去。是的,是要去。最好是等徐飞有了假一起去,俏君对自己的这个想法不禁觉得好笑。真的,重新回到当初,自己小女人的气质又开始冒出来,如果没有徐飞一起去,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是,她却希望,甚至是暇想着,跟徐飞在塞纳河畔漫步,如果是再过两个月去,法国的气候变冷,相信徐飞也没有什么机会和自己手挽手在飘雪的河畔走着,或者去钓鱼?如果有时间还可以去法国南部,看看美丽的葡萄园。俏君想想就觉得美丽。是的,可是,又仍然是遥远的。
这个时候电话响起来,居然是吴宏俊。
“武小姐?有没有空应酬我?”
“当然。”俏君回答。于是不竟想起,也和他一起在塞纳河畔散步过,塞纳河,在好些动人的法国爱情故事里,都有她。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有!”俏君回过神来,说:“什么?”
“我想过两天我可能会要出远门,也许顺便就回法国了……不过也可能去不了,但还是想见见你。”
他的语气听起来虽然是轻快的,但是,有些隐约的犹豫。
可是,俏君因为习惯了他大多时候的诚恳,根本就没有去在意。
当俏君出现的时候,吴宏俊正坐在靠近玻璃窗的台子上遥望山下的风景。一片郁郁郁葱葱的树,和林立的大厦,以及,湛蓝的海,把整个香港描绘得美不胜收。他的脸是侧对着俏君的,于是更显得他鼻粱高挺,轮廓分明,俊朗洒脱。
“HI!”俏君笑立在他的对面。
“你来了?”吴宏俊起了身,给俏君抽了椅子。
然后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说:“这样看起来,真觉得香港美极了。开始有点明白,你为什么不走了。”
俏君笑了,点了一杯咖啡,说:“你看起来,好象要去得很远似的。你的家不是在香港吗?怎么这么多感慨?又不是不回来了。”
他回过了头来,冲着俏君笑得很可爱,又显出了他好看的酒窝,曾经每每对着他,俏君都会想徐飞的。可是今天没有。俏君觉得他其实很英俊,丝毫也不会比徐飞逊色。
“是啊,也不是不回来了。不过,你不觉得每天都有事情在变化,也许回来的时候再坐到这里,我也许不会觉得这里有这样美丽了?”
“或者只是心情不一样。”俏君喝了一口水,说:“所以,你今天一定是有些不一样的心情,为什么?”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俏君,那一眼,是因为,他爱着她,却不愿这种爱去影响了她的幸福。虽然他知道如果俏君跟自己在一起他也一定会千方百计去让她幸福。可是,那不一样,如果是要让她幸福,她必定不是自己感觉的幸福。可是,她现在跟徐飞在一起,是的,从一开始,从回来,他第一次看到俏君望徐飞的眼神开始,他就已经明白,也决定,要离开,不,不是离开,是要亲眼看着她奔向幸福的方向。可是这种话,这种想法,有时候也会让他自己觉得老土。只是,他后来做的每一件事,他知道全是为她。
俏君在他这一眼里,分明就感觉出了,他有太多复杂的情绪,于是坦然一笑,道:“怎么?我脸上有花啊?”
“不,是我心里有鬼?”
俏君有些不自然了,她不希望他在这个时候对自己说什么。
“我在盘算,今天要你请我吃饭呀。”吴宏俊大咧咧地说着。
俏君便打心底松了一口气。
“好啊!”
“小姐你的咖啡。”
服务生送上咖啡,俏君在滕起的淡淡的雾气里,笑着。抬手抚了一下头发。他就看到她手腕上戴着的手表。称着她一身淡蓝色的洋装,有种优雅的怡然。
他也笑了,这样美丽的女人,他却没有福份去拥有?
晚风习习,俏君和吴宏俊随意地走在爱丁堡广场,她的长发在风里起舞。
“明天如果走,是什么时候的飞机?”俏君问。
“下午吧。”吴宏俊的声音显得迟疑。
“什么时候回来?”
“也许不会太久。可是,也没有一定。”他倚在海边的扶栏上。“走得太久了,怕你这个幸福的女人会忘了我。”
俏君也倚了过去,笑道:“不会,我不会忘了你今天狠敲了我一笔的。回来一定找你还。”
他哈哈大笑起来,说:“是啊,我是特地为了要你记得我才敲你的。”
“是啊。”俏君说:“我一点也不怀疑你的出发点。”
笑过以后,他突然显得安静了起来,那时月儿刚爬上云端,象雾色里初露的荷,是皎洁的,却又凝着些许的晨露,羞涩的而动人。
俏君随着他的目光望去,那淡然的月,便在她光洁的额上深深一吻。
(六十九)
吴宏俊红色的宝
马在俏君家楼下缓缓停下,他很绅士地起身,给俏君开了车门。
他看着她,从她下车,到立到他的面前。
“想说什么?”俏君抚了一下溜到前胸的长发,笑着问。
“我不记得我有没有夸过你?”
俏君笑了,翠眉轻促,说:“不记得了,不过,你不要现在夸。我怕。”
“你怕什么?”
“怕你,回来又借此机会再要大吃我一顿。”
他也哈哈笑起来,说:“你不要这样精明好不好?我的一点小阴谋也被你识破了?”
说着,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好吧。我要上去了。你要小心。好好保重。”俏君朝他挥挥手,朝门口走了去。
他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突然会有种不舍的情绪涌上心头。
“喂!”他叫住了她。
她转身,微笑着问:“什么?”
“嗯……”他似乎又顿住了,是不知该说什么,又象是说不出口。
“什么?”俏君重又走了回来,站在他的面前,问:“说吧。”
“嗯……我其实,只是想说,你今天……很漂亮!”他的眼睛直视着她。
“谢谢!”
他把手插入裤子的口袋,一摆头,说:“走吧。我看着你家亮了灯,就走。回来再跟你联系。”
俏君终于轻轻带上了楼口的门。
随着那门砰地被带上,他合上眼帘,脸上浮出一种莫名的表情。是微笑,为她。是伤感,为分离?或为绝别?
十一点。
这正是阿权所说的时间和地点。
徐飞和子山以及组里的所有成员,包括飞虎队在静待华叔的出现。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依然毫无动静。
简直是荒唐。
之蓝开始小声问:“头,这事会不会有假?”
子山也皱了皱眉,说:“先等着看吧。”
他不能肯定的回答,让大家都有些松懈下来。
当时钟走过了二点,邱SIR终于宣布取消行动。
而与此同时,华叔正在赶往交易的途中。
所谓狡兔三窟,华叔不过是行动开始前三十分钟故意延迟了行动。
交易在凌晨四点进行。
华叔的人已经先前去了交易地,这是一个废弃多时的工厂,基本上知道的人是很少的。
见面那时,双方都有两部车的人。大约七八个左右。
华叔先是跟MIKE握了手,然后就直接拿出了钱。对方的人也将手中的提包打开来,里面装的是成包的白色小袋,大约有十多包。华叔的人,按常规试了真伪,验实无误,就满意地收了货。
吴宏俊是这次交易的中间人,是通过吴氏平时进口珠宝的途径来偷运货物的。
眼看交易即将完成,他心里开始着急起来。华叔临时改变交易的决定他来不及通知阿权,只在出发前发了一条短消息给徐飞,他甚至不知道他有否收到。如果没有收到一切便前功尽弃了。
“阿俊,走了。”华叔看着一面在发着呆的阿俊叫道。
“哦。”他迟疑了一下,说:“我鞋带散了。”
这时MIKE已经上了车了。并开了出去。
待到吴宏俊假意系好鞋带,他突地觉得额上一阵阴冷。
是华叔。
正用枪指着他。
“华叔,你这是开什么玩笑?”
“开玩笑?”华叔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也以为是玩笑。”
这时,有人从工厂的入口处推着一个男人进来。吴宏俊一眼就认出来,那就是阿权。他不由心里一紧。开玩笑,是的,这好象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就看出来你小子有鬼。我杀了你姨父表弟你还愿意跟我合作?表面上是要跟我合作发财,其实你根本就是想要我放了那个女人。你把我当傻子?要阿权去报信,还要他装成警方的线人。其实根本就是你一手安排的。幸亏我发现及时,幸亏我懂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的。要不然我让你小子玩死了。”
吴宏俊不想再去否认。
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知道阿权是靠不住的,但是,他是个小混混多少应该影响不大的。可是,要坐上这个位置绝非易事。华叔到底还是华叔。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你的事情?知道你要想什么?”华叔不紧不慢,他早就觉得没什么问题了,他的人看着警察走的。“因为,我发现了你的秘密。发现原来是为了一个叫武俏君的女人。你跟MIKE吃饭的时候遇到她了吧。昨晚又跟她约会了吧。她的爸爸就是武元强啊。本来磁碟在他手上,她表姨在我手上。公平交易吗,可是这老家伙玩心计,说服你表弟将磁碟的内容分为两个部分装好。又交了一部分去他情人那里。所以,害我又多杀一个人。你偏偏这个时候来趟这淌浑水,要我放人。你继续做你弟弟的买卖。我是求之不得。可你为什么又要不老实?”
说着他拍了拍吴宏俊的脸。道:“现在叫我怎么办呢?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他笑了笑说:“我并不害怕,也料到了有今天。”
“你不怕?我相信,总有些事情是你害怕的。”华叔说着把手上的枪放了下去。
(七十)
他的话声刚刚落下,吴宏俊的脸顿时失色了。
从前面来的,两个男人中间架着的女人?是俏君?
不。
他心里发出惨烈地呼唤。
他突然有种奢求,希望徐飞会因为跟俏君的默契而看到手机上的留言。
那两个男人有些近乎残忍地纠着俏君的衣领。她根本不是自己走着的。头发散乱着,嘴被胶布封着。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他的心象被挖去了一样,毫不思索地便向俏君直冲去。
华叔的枪又忽地举了起来,对着他说:“早知道你会害怕。她是所有一切的原因。”说着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开了一枪,那声音几乎要划破整个黑夜。
但这并没有令他停住。他推开了架着俏君的男人,一把抱过俏君,心疼地说:“你有没有受伤?”
俏君摇了摇头。他又小心地撕开她嘴上的胶布,说:“对不起。”
她又摇了摇头,一滴泪滚落到他的手上,说:“不,是我在连累你。”
“哈……”华叔鬼哭狼嚎般地起来,说:“其实,你小子也不是个怕事的。我到是挺欣赏的。只不过,太痴情了要坏事的。”
这时,阿权还在不停地求着:“华叔,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条生路吧。是他要我干的。我也不想啊。”
华叔撇了一眼。只听见又是一声,在静夜里似乎有着回响的声音,撕裂了那可恶的生命。
续而,华叔重又将枪指向俏君,说:“我会让她死得很痛快的。”
“不!”吴宏俊用身体挡住了枪口,叫道;“事情跟她没关系。”
华叔又冷笑起来,说:“我以为你真的不会求我!”
“不!”俏君拉住了吴宏俊的手,说:“不要求他。他不会放过我们的。他正在因为终于有可以征服你的机会而得意。而这种人,是绝不会讲什么信用的。他在心里,骨子里,是唯我独尊的。”
“心理学家?”华叔又哈哈笑起来,说:“说得一点也没错呀。我是没准备放过你们两个人的。不过,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又有了另一想法。我杀你们其中一个,让另一个内疚一辈子。”
吴宏俊想也没想,说:“杀我吧。是我出卖你的。”
华叔摇了摇头,说:“不,我这辈子最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我要杀她。”
他的枪举起来。突然听道身后,有一阵脚步声,徐飞在大喊:“把枪放下。”
话音未落华叔的手下,便在一阵枪声中发出了惨叫。并三三两两地各自逃去。
华叔一把纠起了俏君,叫道:“不要过来。”那时徐飞已经跟俏君只有两步远了。
徐飞的心也跟着整个被纠起来,子山和之蓝国仁也跟着赶了来。
“把枪放下。”华叔的手略有些抖动,他一面叫着:“不然我杀了她。”
俏君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徐飞,转而又看了一眼阿俊。
子山正在命令:“大家把枪放下。”
随后,华叔开始往后退。吴宏俊是在他转身的刹那扑上去的。他离他最近。华叔也在这时又不放心地转回过来,正好被吴宏俊把俏君抱个满怀,用背挡住了华叔的枪。
那声音终于震耳欲聋地在俏君身前响过。
象忽然穿透了她的身体,让她整个人都空洞了起来。她已经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阿俊面带微笑的样子,手搭着她的肩,整个人跟着她一起倒落到了地上。他的眼睛轻轻地眨了一下,就象睡去了一样,靠在她颈上了。
医院走廊。
俏君浅浅的衣服上,还印着阿俊的血痕。她整个人已经陷入了真空状态似的。
徐飞坐在她的身边,她都视若无睹。
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直到手术室的灯,熄灭。
医生走出来,俏君冲上前,急急地问:“怎么样?”
医生看了看她,问:“你是他什么人?他家里人呢?”
“我……是他……朋友。”
“他暂时是保住了性命。但是,因为脊椎神经受伤,可能会影响他的行动。这要视他个人的身体状况而定。我们现在送他去加护病房。”
俏君的眼泪又一次冲出眼眶。
徐飞痛苦地低下头去,又故作镇定地拍了拍俏君的肩,象朋友一样,说:“他不会有事的。”
俏君抬起头来,轻轻地,轻到几乎要连自己也听不到地说:“对不起。”
说完转身跟着护士陪吴宏俊往加护病房去了。
徐飞看着俏君在走廊的拐角处消失。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又勉强自己笑了。
她已经走了。是真的。
(七十一)
这是一个太漫长的夏天。
俏君几乎每天都往医院跑。但,她却总是远远望着阿俊在护士的掺扶下,一天天健康起来。
这并非如她所料。
在阿俊昏迷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决定要守着他一生的时候,老天居然跟她开了一个如此大的玩笑,阿俊是用一种不安地,不信任地目光看着她的。
他认识所有的家人,除了俏君。
尽管俏君想尽了所有的方法让他清楚自己的身份。
可是,他却从来都不接受。甚至是排斥。
她于是总是习惯远远地看。
这时,阿俊正在前庭的花园里休息。
护士小姐,递上了瓶水,细细地说:“武小姐来了。她在离你十米远的地方。”
阿俊没有回头,只微笑着问:“她今天穿什么?漂亮吗?”
“她穿着白的上衣,卡其色的裤子,很漂亮。”
“她一直就很漂亮。”
护士小姐点点头,奇怪地问:“很奇怪,你根本没有忘记她。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不。”他喝了一口水,说:“我只希望她幸福。不希望她因为感激而放弃。再说,我要的更不是感激。这一点,是在我昏迷醒的时候,闭着眼睛想的。我在中枪的刹那,我想到,如果我没有死,她必定是要报答我的。可是,我又有什么值得?除非,是爱。可她不爱我。”
那时阳光才刚刚起来。又穿了密密的叶,斑驳地散落在他的四周。“其实,你看,我爱她,可是我不一定要拥有她。我记得很早以前,我就很喜欢看一部爱情电影《卡萨布兰卡》,我也认同,爱情最终是为了付出,而非占有。”
护士笑了。一弯清秀的眉,在扬起显得格外生动。
她是阿俊的私人护士。跟着他里里外外地跑了一个夏天,也听他讲了一个夏天的俏君。她明白,这是个好男人。于是,轻轻地说:“我也相信。”说着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
他反手握住了,说:“我应该说感激的吗?”
俏君似乎看到了,看到他在牵这个美丽女孩的手。
不由笑了。
忘记?原来忘记是如此美丽的事情。让他可以重遇爱情。虽然,他把自己从生命中隐去,但那也许正是上天的一种安排?要他这样的好男人去寻获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而不是自己。自己是不可能让他拥有一份完整的爱的。虽然在他为自己受伤的那一刹,她已经一无返顾地决定嫁给他。
她转身走出了医院。
徐飞又一次回复到单身的生活。
他开了门。一下子就倒上沙发上。
闭上眼睛。随手按下电话录音。
“徐飞。我是芊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编的舞剧在台湾得了大奖。意大利亚国家舞蹈学院决定给我一个再深造的机会。我要为我高兴呀。连我都觉得自己太了不起了。我会在下个月飞往意大利,为期一年。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还有,代我向俏君问好。”
俏君!这个名字让徐飞不由一阵难过。
她似乎又一次在他生命中隐退了。虽然,他听说,吴宏俊失去记忆,已经忘了俏君。可是,他知道俏君是不会放弃的。正如当初他没有放弃芊芊一样。
她也曾经无可奈何地走出自己的生命。
就象在医院,她说对不起那样,他同样没有选择。
他想起,自己曾经说:你不会,我喜欢的女人不是那种人。
是的。
她不是。
所以。她选择了责任。
他终于呆不下去了。这间屋子里,有太多让记忆泛滥的东西。
他走了出去。漫无目的。
这时正是下班的时候。
街头的人群潮涌。
突然间,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是的。
是她。
她正在天桥的另一头。漫无目的的游走。
他有些喜悦。于是,取了电话来,按了她的号码。
却见她已经在接电话了。而电话这头,就传来您拨的电话暂时不能接通。他想起,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情形。她说:“太远了,怕你看不清楚。”
想着,他嘴角一抿笑了。在记忆里,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总让他回味。
可是,他此刻却并不奢望电话响起。只要是远远看着。他很满足了。
俏君这时正缓缓走来,她没有抬头。自顾自地讲着电话。以至与他擦肩而过,却视而不见。徐飞笑了。终于迈开了步子。她和他似乎始终是没有交点的两段人生。
整段天桥已经快要走完了。徐飞终于停了下来。他想再看看。
当他回头的时候,俏君却在天桥的另一端,迟疑地望着自己。这时他的电话响起,是一条留言:“很想知道这么远的距离,你能不能看得清楚?看清楚了会不会后悔?”
徐飞不敢至信地看了一眼俏君,她手里还握着电话。
他笑了。穿过从群,直奔到她的面前,直直地看着她。片刻,说:“还可以更清楚。只要你愿意。”
她也笑了。
他一伸手,将她抱入怀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