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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刑事侦缉档案V——心上之秋(9)

(2011-12-08 22:5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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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徐飞和武俏君的续篇*

(五十二)
徐飞边想边走到俏君面前。
国仁和之蓝还在嘀咕。
俏君,我已经拿好药了。徐飞严肃的看着她,她脸上泛着疲惫,徐飞心里一痛,他现在是必须得告诉俏君武元强的事情,但是,他到是不担心俏君会再晕倒,只是,她总是坚强得让人心疼。
好啊。我们尽快回去。我怕爹地他们打电话回来。说着,她起身。
徐飞一把掺住她,国仁和之蓝仿佛也看出了徐飞不对劲的样子,都静静地不作声。
俏君,现在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他用那种关切的谨慎的目光看着她。
什么事?俏君是这样敏感聪慧的,她当然知道这不是一般的事。是不是表姨他们有消息了。他们在哪里?言语中有一些激动。
俏君!徐飞握住她的肩,说:你先平静一下……是伯父,他现在就在这里。
徐飞说道这里连国仁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过来。
是的,我刚刚跟那交通部的同事聊过了,伯父的确就在这里,还有林旭辉,他们出了车祸。他说着转向俏君,说:伯父受了伤,需要家属签字动手术。
俏君不禁有点软,徐飞感觉出来了,他握着的削瘦的肩膀不经意的颤了一下。他想支撑着她,但是,只是这一颤,俏君似乎很快就平静了,沉稳的问:带我过去见他吧。
徐飞慢慢松开了手,点了点头。

俏君和徐飞站在加护病房外的玻璃窗前,国仁和之蓝去请医生了。
俏君皱皱眉,轻声地说:怎么会这样。我和爹地昨天晚上才分开的,只是一小会。怎么会呢?
徐飞凝望着俏君的脸,他恨不能立刻扛下她所有的伤。突然间,徐飞又想,曾经自己也站在这样子的位置,看着中毒未醒的俏君,他曾经犹疑,是该去找芊芊还是留下来照 顾俏君。而今,他不能停止对过去的怀念。
俏君,你记得吗?那一次问过我,为什么你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我?徐飞突然说,我那时就站在这里,我想,我要照顾你,我不让你这样睡下去。因为,我不喜欢孤独,那不是我的选择,我要和你在一起,要你陪着我,就象我陪着你一样。说着,他转身握住俏君的手,说:请你相信我好吗?所以的,快乐的幸福的,悲伤的痛苦的,都让我来分担好吗?
俏君看了他一眼,说:你觉得你应该选择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吗?我无助到需要你的同情的地步了吗?
俏君,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徐飞无可奈何地说,因为你不是这样的女人我才不会特别去选择,一个时候跟你说,我只是站在这里,惊起了一些回忆。你为什么要这么拧?除非你不喜欢我?
俏君一惊,眉头轻轻一扬,说:你就当是吧。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何况,徐SIR,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现在正在工作。
徐飞心一沉,是的,俏君也许真已经有了自己的新的生活了。是那个在机场遇到的男人吗?不,那夜在她的阳台上,她分明是对自己有感觉的。徐飞深深吸了一口气。
飞哥!之蓝在门口叫道:医生来了。
俏君迎上前,说:我是他女儿,我爹地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点点头说:他主要的问题是伤在后脑,因此一直还有昏迷,可以通过手术取出后脑的血块,但是,这种脑部手术通常危险系数相当高,所以,要看你家人同不同意。
俏君点点头,说:那什么时候做手术比较好?
我们当然希望是越快越好,时间拖久了,怕有其他的问题。
谢谢你医生。

(五十三)
徐飞和俏君走出加护病房,国仁就迎面走了上来,说:我已经通知江SIR,找到林旭辉了。我看我现在就把他带回去。
“OK
!我送俏君。徐飞说。
不用了。有之蓝在就可以了。俏君说。
徐飞没有坚持,他虽然不放心俏君,可是她并不是那种事事需要他照顾的女人,他现在首要的任务应该是尽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那好,国仁我们走。徐飞看了一眼俏君,叮嘱道:你记得吃药,还有叫护士跟回去打针。
俏君点点头。
徐飞和国仁说着就转身走向了另一头。俏君呆站着,目送他的身影。他总习惯穿着深色的外套,黑色的长裤,还有走路有风的气势,这让她总能够在人群中很快找出他。所以,她是爱他的,只是,在时间里,她开始怀疑爱是不是必要的。或者说,她有点受伤,对感情,虽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清楚地告诉自己,徐飞对芊芊或多或少是有着责任,但是,她听道了的,他说感情要经过比较才分得出轻重,如果真的是这样,如果水晶上总还是有着裂迹,她为什么还有回头?
“MISS W
?我们走吧。之蓝小心地问。
好啊。俏君向她展露了一个健康的笑,她喜欢自己是健康的。
之蓝拉着俏君从电梯下去,那时等电梯的人真不少。俏君和之蓝一等到大家都进去了才最后迈进去。当电梯的门,轻轻合上的时候,有一个男人匆匆跑了过来,俏君忙伸手按住了开关。那人冷冷地朝俏君点了一下头。


俏君和之蓝回到酒店的时候电话正在响,俏君和之蓝对视一眼,两人一同拿起了电话。
喂?我。是吴宏俊。
怎么说话?俏君?
哦。我……”俏君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他的语气听来是那么欢欣的。
前两天我一直在忙,所以没有给你打电话,不过,我现在……”吴宏俊轻快的清了清噪子,说:喂,告诉你,我现在,人在香港。
啊?俏君不由有点惊讶。
喂,不是吧,你不欢迎我呀。
怎么会?只是我现在有事。
好。我知道。我现在刚好准备回家一趟。晚点给你电话好吗?吴宏俊说。
好啊。俏君其实心中是高兴的。这些日子在法国,吴宏俊对她的无微不致的关怀一直令她心存感激,而且,有时候听道他的问候也让她会不禁的安慰。
之蓝看看俏君,笑得鬼鬼的问:“MISS W?你有新男朋友了。
俏君摇摇头。之蓝就笑着点点头。
对了MISS W,帮你打针的护士就快来了。之蓝说,要不要先洗洗,医院的味道可不好闻呀。
好啊。
刚说到这儿,电话又响起,之蓝笑笑说:肯定还是他。MISS W他的声音听起来蛮动听的。
俏君笑笑,随手接起了电话。
喂?
俏君,你们回去了。
怎么?是徐飞。
我看你们是不是安全回去了,因为林旭辉死了,死在医院的洗手间里。我们现在还在医院。你自己要小心。
俏君哦了一声。之蓝看了看俏君,问:是谁?
徐飞,他说林旭辉死了。
之蓝惊道:那不是案子的线索断了吗?
俏君点了点头,说:他们现在都在医院。
俏君说着,往洗手间走了去。其实她挺担心表姨的。已经两天没有消息了。

 

 


(五十四)
徐飞正在办公室里等林家的人来。
子山就走了进来说:刚刚有人提供线索,是医院里的一个病人,说看到林旭辉进去的时候有一男人跟着进去了。后来那个男人出来的时候撞到他连一声道歉都没有,他本来想叫住他,但是,他一转眼就已经进了电梯。所以,他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
我也在想,那时候大概是四点多一点。我和俏君她们刚刚分开,所以,如果她们也是搭的电梯,会不会见道这个人呢?
我已经叫兄弟们在医院分头问一问。子山说:对了,林家的人还没有来吗?
已经在路上了,应该很快就到了。徐飞说。
话音未落,.振球就领了一男一女两人进来。
头儿,这位就是林旭辉的母亲,这位……”
我是旭辉的表哥。我陪姨妈来的。男人的声音似曾相识?
徐飞抬头一看,如果他没有记错,他就是几天前在机场和俏君一起的男人?
振球安排林太太和这位先生去认尸。子山吩咐道。
那女人满脸眼泪,仿佛整个脸都是肿的。
姨妈,我们过去。
嗯,这位先生……”徐飞叫道。
哦,忘了告诉你们,我姓吴,叫吴宏俊。叫我名字就好了。
吴先生,麻烦你和林太太认完后回来做一下笔录。徐飞沉着地说。
好。
徐飞!这个时候邱SIR在门口叫道:“MISS W怎么样了?
在休息!
她表姨呢?
还没有找到。不过,已经找到她爸爸了,现在在医院。和林旭辉在一起车祸里受了伤,现在还没醒。徐飞简短地陈述。
这个时候吴宏俊回头看了一眼徐飞,眼里有一些些的迟疑。什么也没问地走了。
大概十分钟后,国仁匆匆地跑进办公室,叫道:找到止击证人了。说是下午和疑凶坐了同一瓿电梯,看到他衣袖上面有血。现在正在做拼图。
子山满意地点点头。
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俏君的药水也已经吊完了一瓶。
徐飞就来了。之蓝识趣地去买吃的东西了。
俏君,怎么样了?
好多了。不过没什么味口。俏君淡淡地说。
我帮你买了粥。要不要现在喝?!徐飞体贴地问。
表姨有消息了吗?
徐飞看着俏君,轻轻摇了摇头。
对了,下午你们乘电梯有没有看一个穿灰色衣服的男人,身高大概一米七八?
俏君回忆了一下,说:有,是我帮他按的电梯。
记得他的样子吗?他可能就是杀林旭辉的凶手。
俏君点点头。
好,明天我来接你去警局做笔录。已经有人拼出了图,你看是不这个人?
俏君拿过徐飞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的一张纸,认真的看了看,说:基本上比较象,不过,眼睛还要大一些,嘴巴也要大一些。
“OK
!明天随便去再改一下拼图。


(五十五)
楼莲香失去消息已经是第四天了。
俏君正在医院陪武元强。医生安排手术在后天进行。
琪琪已经替了之蓝回去休息了。
吴宏俊敲门进来的时候,几乎吓了俏君一跳。
嗨!俏君。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猜的。吴宏俊满脸笑容地说。
俏君明显地没有相信他。
其实是昨天,我打电话给你,你说有事。后来,我姨妈打电话告诉我,旭辉死了。我在警局知道的,和他一起出事的就是你爹地。所以一早就过来了。
俏君笑笑说:谢谢。
怎么样?伯父的情况?
我刚刚跟医院谈过了,后天做手术。希望可以完全康复。俏君说着低下了头,表姨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已经四天了。我从回来到现在,好象所有的事情都一团糟。
吴宏俊走到俏君身后,拍拍她的肩说:会好的。我保证。
俏君点点头。
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看你的样子也知道你这两天没吃什么。宏俊温柔地说着转身看了看琪琪,“MADAME,这样可以吗?
琪琪笑着点点头。说真的,她也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挺帅气,而且还很好脾气。
从医院出来,天空突然飘起了细雨,有点微凉地风掀俏君的长发和衣襟。
徐飞是特意来接俏君的,但是,当他的车缓缓开过,就只看到宏俊用手抚了抚俏君额上的雨珠。他心里一沉,勉强一笑。早该料到的。俏君的身边怎么会没有人?
他顾作坦然地下车,看着俏君说:怎么出去?
俏君也看着他,点头道:是,这位是吴宏俊。
不用介绍,昨晚我们在警局见过了。你好徐SIR,不如,一起去吧,我们去吃中饭。宏俊分别看了徐飞和俏君,其实,他隐约也看得出来,面前这个男人和俏君有着一些过去,他在这里站了这么一会,眼睛里有的只是俏君。
徐飞摇摇头说:不,现在是十点四十。这样吧,俏君先跟我回去做拼图和笔录,等会再去吃饭,可以吗?
吴宏俊看了看俏君,一耸肩说:当然。

俏君是在晚上十一点接到电话的。
那时只有琪琪在。
喂?
俏君……”是楼莲香?俏君几乎是滕地从沙发上冲起来,叫道:表姨?你在哪里?
她可以听道风的声音,明显也感觉得到楼莲香的声音发颤,难道她是自己逃出来的吗?还是?
俏君,快来救我。
好,你别急,你现在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这里好黑,我看不到路牌。
别急,慢慢来。你想想,有什么特别的其他东西,比如买东西的。那里还有没有人?如果有其他人你问一问?俏君压制自己的兴奋和紧张的情绪,平和地问说,尽量不能她压力。
我看不到。真的,俏君我什么都看不到。
俏君吸了一口气说:好好,先不急。突然俏君听着隆隆的声音,于是问道:你那边是不是有火车?
是啊,可以听道火车的声音。
好我来找你。你不要跑远了。就呆在电话亭里面。
俏君挂下电话,第一想道的当然是徐飞。
十分钟以后,徐飞就来了。
子山和邱SIR也来了。
“MISSW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通知九龙警局的人分头去找莲香了。我们现在也加入。他们那边一有消息首先就会通知我们。SIR简单说。
俏君点点头说:谢谢你,邱SIR
这里哪里话。应该的,何况我和莲香也是朋友。走吧,我们现在也出发了。

(五十六)
徐飞一个人开了车,无所是事。
回家除了空洞的四壁,除了一些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想法,除了自己和影子,他其实也不算是那种害怕寂寞的人。通常男人都不会。但是,那只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不明白家是什么,可是明白。
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自嘲地笑了。
还是回警局吧,阿杰提供的线索也许是案子的关键。徐飞边想边把车子转向警局方向的路。也就在他放慢速度转弯的过程中,他一眼看到了吴宏俊。吴宏俊正从一辆停在路边的奔驰上下来,并挥手向里面的人至意。
这车徐飞认识,是一个黑社会集团老大的车,大家叫他华叔。有很长一时间大家都盯过他,但是,一无所获。
车子扬长而去,徐飞看了一眼吴宏俊。他一直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是个好人。是直觉。虽然,在感情上,他是自己的敌人,但,徐飞还是能够清楚地分辨好坏。但是,他为什么会和华叔他们搞在一起呢?他和俏君一起回港的,相信他认识华叔也应该是以前的事情。只是,没有道理,根据林旭辉的家属资料的调查,吴宏俊家道殷实,是香港颇有名气的珠宝商人。而且,近年来可谓多方面发展,没有理由和这种黑社会的人搞到一起的呀?徐飞越想越觉得奇怪。他不敢想,如果俏君真的跟他走在一起会怎么样?是不是会很危险?又或者,不过是单纯的一次偶遇,做生意的人,有时候难免会要需要与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

徐飞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只有添海在里面。
飞哥?添海一边整理手头的文件,一边惊讶地叫他:怎么回事?你不是放假?
SIR呢?
哦,他刚刚去邱SIR办公室了。
刚才阿杰来找过我,他说在台历上找到一个电话号码,是渣打银行的保险业务部的号码,他说看对我们有没有用。徐飞把台历纸从口袋里翻出来,递给添海。
添海认真看了看,说:我看我们去查查看,不过银行这种记录通常是保密的。
想点办法,查查看有没有用户叫武元强,林峰,林旭辉。只要和这个案子有关的人,都查一下。
没问题。
徐飞看着添海走出办公室,一个人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夜色里的香港总让人觉得珠光宝气的,美丽绚烂。于是,他们躲开了,找了一段静静地海滩散步。
在海滩上散步,俏君的心思也跟着海水一样,起落不定。每每走到海边,她都会有想法,那只失落的戒指不知现在何方?
怎么不说话呀?俏君?吴宏俊问道。
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过去的事情。俏君回头,对他美好的笑了。
能知道你的过去吗?
我?其实,过去很简单,从失恋到失恋,我的感情从来都没有顺利过。说着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们走过的海滩,两行深深浅浅地脚印,交错又分开,然后又交错,偶尔,也有被海水拭去的,于是,就象跳跃着的,两段人生,在月光里,这样断断续续的。俏君忽然觉得,很象她和徐飞的关系,不由地看得出了神。
太顺利了,你会觉得太平淡!他的声音仿佛也穿透了时空,那熟悉地海水地声音,这样的话,不经意就会让俏君深深地被回忆擒住。
怎么?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有说错吗?吴宏俊似乎看出了俏君脸上那莫名惊异的神情。
不,只是觉得一样的话,一样在可以听到潮声的地方,很熟悉。
这就是你的过去吗?
俏君嘴角浅浅一笑,用手指抚弄了一下头发,松松的米色衬衣在风里飞起,再镀上月亮的光泽,她就象是从月亮里来的,带着月亮的味道。她静静坐下,光影仿佛重合到了一点,就象过去和现在,突然又重有了交点。
我其实一直在想,想,一年以前,我曾经把自己的结婚戒指掉到海里。那天,有个病人刚好就说,其实每件事情在发生之前都有预兆,只是你平时没有注意而已。我当时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的爱情完了,在我们准备迈向红地毯的时候。事实上,真的如此。俏君抬着眼帘,看了一眼吴宏俊,说:我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真的是注定的。
本来我很有兴趣想知道为什么,应该不会仅仅因为注定而分手。但是,吴宏俊突然蹲了下来,面对着俏君,说:我想,有一样东西,一直在我的口袋里,一直忘了给你。如果你相信注定,那么让它来帮你鉴证?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方的盒子。俏君记起,他曾经说过是手表。
她打开来,那只表,的指针是两颗星星,走得很轻快。
谢谢。俏君说。
如果时间可以鉴证,我相信除了注定之外还有一些可以改变注定的因素。
俏君抬眼看他,他笑得很好看,脸上的轮廓也很漂亮,他说:我想应该是永恒不变的感情!老天不能安排,爱的期限!那是由心来决定的。
俏君点头笑了。

 

 


(五十七)
徐飞一个人回到家里。
冷清清的。
他随手按了电话录音。
徐飞。你最近很忙吧,我打了好几通电话你家里都没人。我现在很好。台北的生活其实我还蛮能适应的。这边的小吃好吃得很,我现在不要保持身材,味口好得很。对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总是到外面吃饭盒和方便面。还有,你找到俏君了没有?我希望你们有机会一起来台北看我。好了,不说了,我挂了,拜拜。
芊芊的声音听起是蛮精神的。徐飞不由笑了。
说真的,他从不知道芊芊会这样坚强。独自一个人去面对外面的世界。她曾经是个小女生的时候,总喜欢一生气就跑掉几天,每次回来都要抱自己撒娇。时间在改变,大家都在岁月里一点点磨却青春。
徐飞刚刚想着,门铃就响了。
阿杰?徐飞看到门口站的人的时候吓了一跳。这个时候,阿杰怎么会跑来?
飞哥,我有事跟你说。阿杰的表情奇怪,应该说是有些紧张。
进来。徐飞让了阿杰进门,问道:什么事?伯父今天手术怎么样了?
阿杰左顾右盼地看了两眼,说:不是。今天爸爸的手术很成功。叫我们明天去,现在麻药的作用还没散。我是有其他的事……”
徐飞看他表情认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问:说吧,不是跟俏君有关的事吧。
不。是爸爸。我在我房间的台历簿里找到的。阿杰说着递上一张台历纸。上面清楚地写着一行电话号码。我回来知道这整件事情本来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今天从医院回来,姐姐说要去研讨会作交待,表姨就说去买点补品等爸爸醒了炖给他喝。那我就一个人回去,房间是姐姐帮我收拾的,我觉得有些地方不习惯,所以就自己动手整理。台历本来是放在我的床头柜上的。我是在床下找到的。这个电话号码不是我的手迹。又写得怪怪的。我就打了电话过去,是渣打银行保险箱业务服务电话。
徐飞问:你怀疑,是有一些东西在那里?
我猜想是的。
可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
也是。我只是觉得这可能是一点线索。阿杰认真的说。
徐飞点点头,说:好,谢谢。我会跟进的。
那好,我走了。姐姐回家没看到我会担心的。
我送你吧。
不用。阿杰说。
反正我没事!

徐飞把车停在俏君家楼下的时候,习惯性地松开自己的安全带,好象是准备上去。
谢谢你飞哥!阿杰自顾自的解开安全带说,要不,上去坐会?
徐飞下意识地放慢了松安全带的动作,说:不了,回去了。
哦,那好。阿杰其实明白徐飞是想看看俏君,可是,他不能点破。
俏君是在这个时候,很适当地走进楼外的走道的。
咦!姐姐。阿杰叫道。
阿杰?你怎么出去吗?
是,刚刚到飞哥那里去了一趟。我找到一点可能有用的东西。阿杰解释。
俏君又习惯地抚了一下鬓角的头发,她的头发松松地披在肩上,下午的天气,光柔柔的折射在她黑色锦缎般的头发上透着温存的光彩。她向徐飞望去,徐飞也正看着她,都相视而笑,却又笑得有一些干涩。
徐飞把车徐徐开到俏君面前,说: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俏君也客气地点头示意。
徐飞的车终于在路口拐了去,俏君却仍呆望了半天。
姐,姐!阿杰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角。
我们回家吧!俏君转过头来,冲阿杰抿嘴笑了笑。

(五十八)
徐飞一个人开了车,无所是事。
回家除了空洞的四壁,除了一些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想法,除了自己和影子,他其实也不算是那种害怕寂寞的人。通常男人都不会。但是,那只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不明白家是什么,可是明白。
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自嘲地笑了。
还是回警局吧,阿杰提供的线索也许是案子的关键。徐飞边想边把车子转向警局方向的路。也就在他放慢速度转弯的过程中,他一眼看到了吴宏俊。吴宏俊正从一辆停在路边的奔驰上下来,并挥手向里面的人至意。
这车徐飞认识,是一个黑社会集团老大的车,大家叫他华叔。有很长一时间大家都盯过他,但是,一无所获。
车子扬长而去,徐飞看了一眼吴宏俊。他一直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是个好人。是直觉。虽然,在感情上,他是自己的敌人,但,徐飞还是能够清楚地分辨好坏。但是,他为什么会和华叔他们搞在一起呢?他和俏君一起回港的,相信他认识华叔也应该是以前的事情。只是,没有道理,根据林旭辉的家属资料的调查,吴宏俊家道殷实,是香港颇有名气的珠宝商人。而且,近年来可谓多方面发展,没有理由和这种黑社会的人搞到一起的呀?徐飞越想越觉得奇怪。他不敢想,如果俏君真的跟他走在一起会怎么样?是不是会很危险?又或者,不过是单纯的一次偶遇,做生意的人,有时候难免会要需要与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

徐飞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只有添海在里面。
飞哥?添海一边整理手头的文件,一边惊讶地叫他:怎么回事?你不是放假?
SIR呢?
哦,他刚刚去邱SIR办公室了。
刚才阿杰来找过我,他说在台历上找到一个电话号码,是渣打银行的保险业务部的号码,他说看对我们有没有用。徐飞把台历纸从口袋里翻出来,递给添海。
添海认真看了看,说:我看我们去查查看,不过银行这种记录通常是保密的。
想点办法,查查看有没有用户叫武元强,林峰,林旭辉。只要和这个案子有关的人,都查一下。
没问题。
徐飞看着添海走出办公室,一个人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夜色里的香港总让人觉得珠光宝气的,美丽绚烂。于是,他们躲开了,找了一段静静地海滩散步。
在海滩上散步,俏君的心思也跟着海水一样,起落不定。每每走到海边,她都会有想法,那只失落的戒指不知现在何方?
怎么不说话呀?俏君?吴宏俊问道。
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过去的事情。俏君回头,对他美好的笑了。
能知道你的过去吗?
我?其实,过去很简单,从失恋到失恋,我的感情从来都没有顺利过。说着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们走过的海滩,两行深深浅浅地脚印,交错又分开,然后又交错,偶尔,也有被海水拭去的,于是,就象跳跃着的,两段人生,在月光里,这样断断续续的。俏君忽然觉得,很象她和徐飞的关系,不由地看得出了神。
太顺利了,你会觉得太平淡!他的声音仿佛也穿透了时空,那熟悉地海水地声音,这样的话,不经意就会让俏君深深地被回忆擒住。
怎么?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有说错吗?吴宏俊似乎看出了俏君脸上那莫名惊异的神情。
不,只是觉得一样的话,一样在可以听到潮声的地方,很熟悉。
这就是你的过去吗?
俏君嘴角浅浅一笑,用手指抚弄了一下头发,松松的米色衬衣在风里飞起,再镀上月亮的光泽,她就象是从月亮里来的,带着月亮的味道。她静静坐下,光影仿佛重合到了一点,就象过去和现在,突然又重有了交点。
我其实一直在想,想,一年以前,我曾经把自己的结婚戒指掉到海里。那天,有个病人刚好就说,其实每件事情在发生之前都有预兆,只是你平时没有注意而已。我当时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的爱情完了,在我们准备迈向红地毯的时候。事实上,真的如此。俏君抬着眼帘,看了一眼吴宏俊,说:我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真的是注定的。
本来我很有兴趣想知道为什么,应该不会仅仅因为注定而分手。但是,吴宏俊突然蹲了下来,面对着俏君,说:我想,有一样东西,一直在我的口袋里,一直忘了给你。如果你相信注定,那么让它来帮你鉴证?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方的盒子。俏君记起,他曾经说过是手表。
她打开来,那只表,的指针是两颗星星,走得很轻快。
谢谢。俏君说。
如果时间可以鉴证,我相信除了注定之外还有一些可以改变注定的因素。
俏君抬眼看他,他笑得很好看,脸上的轮廓也很漂亮,他说:我想应该是永恒不变的感情!老天不能安排,爱的期限!那是由心来决定的。
俏君点头笑了。

(五十九)
整件事情,对徐飞和子山来说,真的是有些突如其来,莫名其妙。抓到张成,而且几乎没费什么气力,而张成也认了所有的罪行,包括杀人和绑架。
理论上来讲,张成确实是杀了林旭辉和林峰,可是,动机呢?仅仅是因为,林旭辉指使他绑架自己的叔叔,在意外中错手杀了林峰,所以干脆连林旭辉也杀了?
徐飞?你怎么看?子山坐在办公桌前,表情很严肃。
虽然表面证据都指向张成,但是我不相信他的动机如此单纯。我觉得这是有人一手策划的。
我也这样觉得,张成的被捕太顺利了,而且,他的供词虽然可以说得过去,但是为什么他要把一切都说出来呢?
我看,不简单。徐飞说,等俏君的爹地醒来,也许一切就明了了。
也只有这样。子山抛下案子,说:你早些回去吧。今天是不是武伯父会醒来,你要不要去陪陪俏君?
徐飞沉默了。他以什么立场来陪她?
徐飞无可奈何一笑,说:我先出去。
刚刚带上子山的房门,添海从外面进来,看到徐飞,急急地说:我已经找过了,银行那边的资料刚刚到。林峰确实是有在那里开保险箱。不过,我们要申请搜查令才能去打开保险箱。
徐飞接过添海手里的资料,直接敲门进了子山的办公室。
SIR!你看。林峰确实有在银行开过一个保险箱。我们是不是申请搜查令?
好的。我马上向邱SIR报告。子山一脸正气。

徐飞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隔天的中午了。
他和国仁一起。
在医院的走廊,俏君从那头过来。身边的人是吴宏俊。徐飞看着她。眼睛里全是她。她在见到他,应该说,他的身影窜入她的眼帘的时候,她轻轻地微微地一抖,那种感觉,一下子就被吴宏俊看了出来。他大方地笑着。
SIR,来看伯父啊?
是,来看看,什么时候可以给伯父做笔录。徐飞看着愈行愈近的俏君。
爹地今天才刚刚醒来。恐怕还不能做供。
我知道。看看什么时候可以。徐飞说。
也许等过些日子。医生说,爹地现在需要休息。
“OK
!我们只进去看一下。徐飞回答。
吴宏俊笑笑,说:那好,徐SIR我先走了。下午还要开会。
再见。徐飞点头示意。
我送你出去吧。俏君说。
看着俏君和吴宏俊的身影慢慢走出了医院的门口,徐飞一直愣在那里。
徐飞!!国仁叫了一声。
哦!我们,走吧!

医院外面的阳光是非常动人的。俏君和吴宏俊走得很慢。
怎么不说话?吴宏俊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太麻烦你了。跑来跑去的。俏君象是从回忆里惊起的样子,长发随意地挽成一个髻子,额上的流海和鬓角的碎发恰到好处的把她削瘦的脸庞称得明丽动人。
其实,面对过去,你是什么样的态度?吴宏俊突然说:不过,你可以不回答的!但是,自己一定要明白自己?
俏君看着他向自己的车子走了去。他很容易就可以看穿自己。她知道。
不要送了。我晚上给你电话。吴宏俊看着站在那里发呆的俏君说道。
“OK
!拜拜。俏君真的没有回答。是的,面对过去,自己是什么态度?
她慢慢地踱回病房,徐飞和医生在走道上聊着。
SIR,我想病人的情况,如果恢复得好的话,应该很快就可以跟你们做供了。
谢谢你。
徐飞转头看见她。眼里充满了关切,但是,又有很多的不舍得。这些天,俏君是瘦了。他很想伸手去牵住她,向以前那样。可是,他不敢。也没有这样的可能。她已经说过了,不能当一切不曾发生。
俏君!
怎么样?跟爹地聊过了吗?
只是,说了两句。他说已经把东西交了给了林峰的。
你们去过银行了吗?
是,不过,已经什么也没有了。早料到了。徐飞说。
那,我们现在还能做什么?
徐飞看着她,耸耸肩,说:吃饭睡觉,做你平常做的事情!
俏君笑了,看在徐飞眼里,心里,他很想在这个时候,走上前,把俏君揽进自己怀里。
晚上有空吗?徐飞问。
俏君眼睛闪亮了,问:有事吗?
想约你出来坐坐!
俏君迟疑了。她似乎不应该拒绝。她嘴角微扬,说:看看,晚上给你电话!

 

 


(六十)
如果,不是在路上遇到了曾彦行,俏君也许不会有这样的勇气决定去会徐飞。
她在下午的时候,一个人去旺角的书店。回来一些日子,却几乎没有什么机会出来转转。虽然事情还没有到水落石出的地步,但总算是风平浪静了。偷得半日之闲,她当然要去书店看看。旺角西洋菜街有许多颇有特色的二楼书店,清新明丽地,就象是都市里的空中花园。
她也是在那里遇到学长的。
他那时正在田园书店,坐在屋中间的藤椅里看书。俏君一眼便认出了他。
学长!
曾彦行几乎是吃了一惊,不可以相信地看着俏君。
俏君?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个星期。
怎么回来都没有通知我?他脸上的笑容很真诚。但是,又显得很疲惫。
家里有些事情耽误了。不过,还是遇上了。俏君开朗地说。
是啊,你不改当年的习惯。还是喜欢一些旧的东西啊。要不然也不会遇上你了!
嘘!店老板从他们身后走过,轻声地好意地做了一个示意要安静的样子。
俏君和曾彦行会意了笑了笑。走了出去。
怎么样?还准备走吗?
本来是打算这个星期要回法国去的。我那边还有很多事情。不过,现在,家里发生了太多事情,我想,现在走不了了。俏君抚抚头发,走在阳光里。她穿着一件洋红色的中袖衬衣,一条米色的修身长裤,玲珑又不失庄重。
真可惜!我以为,还有机会跟你合作呢!曾彦行一耸肩,笑道。
俏君觉出,他似乎有点默然。虽然他一直在跟她笑着说话,可是为什么却让人感觉,他心里不怎么愉快?
怎么?觉得我这个学妹还是挺不错吧。虽然,总是喜欢跟你添麻烦。
曾彦行长嘘一声,说:怎么,见了徐飞?
是!俏君在那一刻隐去了笑容,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说:其实,我也觉得发生了的事情不能当作不存在。可是,我不知道要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我以前在一场只有两个人的三角关系里,挣扎得很辛苦。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勇气回头。
俏君,站在心理医生的角度,想问题通常是太过理性了。其实,感情基本上是非理性的。你或者尝试不要太理智。他抬头仰望天空,碧玉无瑕。
俏君很奇怪地看着他,从他眼里落泊可以看得出来,他应当是有些什么不快乐的事情的。是啊。那应该是非常大的事情,以他的个性,他似乎不常将个人的感情流露出来。
学长?俏君想了想,问:我记得以前,我们也常常在一起讨论一些问题,我现在可以帮你吗?
曾彦行看着俏君,是的,这个小学妹,实在太善解人意。太敏锐,这样快就可以看出自己的心思。可是,自己该怎么说?
我只是觉得,感情不应该计较太多,理性的东西太多,就不太容易分辨真正的感情万分。所以,俏君,你为什么要去在意?我记得我以前说,水晶上有了裂痕就是有了裂痕,要不就要扔掉,要不就要完全容纳它的存在。可是,要知道,世界上真正真正能够打动自己的心灵的东西,不多。也许,扔了再买来的,非常漂亮,可是,未必会是你真正喜欢的。
俏君看着学长,他的话,和以前真的很矛盾。可是,为什么。可是,总是让她感受颇深。
为什么,突然会这样说?俏君看着他。
其实,不为什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为什么来回答,或者提问,理智的人喜欢用为什么来解释,事实上,有些事情是没有为什么的。难道,你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是有一些事情是自然而自发生的。没有为什么。喜欢和爱,就不需要为什么。
也许吧。
不是也许,是你平时太习惯用理性来分析理解事情。曾彦行把双手抱到胸前,说:我们其实不应该这样理性的,对自己不公平。
俏君看着他,仿佛面前这个,不太象她所认识的学长。可是,他的话,却有着太过深刻的感召力。她明白,她怎么会不明白?她习惯对自己说的话,就是我习惯了。不,其实,这真的不公平。
把自己困在理性的认识里,是对感情的逃避!
学长?
我是有感而发。曾彦行笑笑,说:我现在正在办离婚!
也许我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问,为什么?俏君惊看着他。
为了,学会不要习惯于太理性的认识问题!曾彦行笑笑,看了眼俏君说:怎么去哪里?
我,准备再看看。
那,我先走了。改天一起吃饭。曾彦行说:其实,如果可能,我真的蛮希望你重新考虑回来,知不知道,警队要找个合适的心理专家真是让人头痛的事情。曾彦行笑起来。
俏君笑了,说:看来,我还算合格。
的确!曾彦行说。
好了,不耽误你了。拜拜。俏君俏皮地一眨眼睛。
看着学长离开,俏君重新回想自己的问题。如果,自己明明喜欢的人是徐飞?她想是的。为什么要那样坚决?如果,不那样理性的去认识问题,那么,她那个时候也许可以再执着一点?
在这一段路上,她曾经以为,自己是个失败者。尽管,有时候,徐飞也会流露出来对她的一点感情,但是,她和徐飞只有一年多的感情,加上分开的这些时间也不过只是两年多而已,芊芊就不一样了,感情一定要经过时间的考验,分离的磨练,以至于天长地久,惊天动地的话,他们也算是经历过了的。可是,她记得以前看过一场电影,说是的一场超越时空的爱情,两千多年以前,秦始皇的时代,有一位女子在战争中失去丈夫,找到丈夫的尸体后,她也自刎而死。直到两千多年后的现代,她们终于重逢。但是,这男子那时已有了一位相爱多年的女朋友,他决定分手,结果他的女朋友就选择了自杀。她说:八年和两千年同样是爱情。
是啊。俏君想道这里,爱情也许真的和时间没有太多的关系。
只是,人们常常会因为时间而承认一段感情,不,应该是默认一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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