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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电影结尾,目的明确,但作用是什么呢,又改变了什么呢?我们知道该片在国外参赛时,导演所用的影片结尾是:黄德贵觉得白父在这里,最终还是要想尽办法带走白雪梅,因此想将白雪梅藏起,在争吵中,白雪梅拿刀砍向了黄德贵。而当时,《盲山》导演李杨想要在国内公映时却遭到了拒绝,最后他以改变结局的方式,在妥协中公映了该片,即和谐版的《盲山》。那我们可不可以这样认为,血腥版的为了获奖,和谐版为了利益。也许,导演拍摄该片的初衷是好的,他希望用电影来向人们传达一种社会问题,但他并没有将他的正义坚持到最后,他妥协了。最后如其他类似的影片一样赞颂着公安干警的神勇。有那么一刻,我似乎被麻痹了,从电影开始,我便以一个看热闹的观众身份站在雪梅身边,无声无息之中看着在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而后在最后收场时,她被救走了,又回到了以前的生后中,我这个观众点点头,啊,结束了,她被救走了,没什么可做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一部分的观众和我一样“冷漠”,或过于“知足常乐”。因为在现实生活中,不仅仅是在妇女拐卖这种问题上是这样,还有一些其他常见的却不受重视的违法行为,当我们成为受害者之一,在问题能够得到稍微的解决时,我们便很感激很知足了。现实告诉我们,金钱、地位、权势总是力量最大的,我们在不拥有这些时当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可以得到稍微的申诉机会,得到一些补偿,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因为还有那么多的受害者根本就没被重视过呢。
我无法准确的判断,李杨所更改的影片结尾是因为太过血腥不利于国内的观众接受,还是因为那部分涉及了些许政治问题。如果是前一个,那我想还是血淋淋的现实更容易让睡梦中的人惊醒,但若说是后一种,那导演都已经让影片主动回避了问题,那播出的作用还谈得上反映社会问题以寻求解决吗?哪怕电影反映了问题,也永远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吧。
纪实电影主要在表达一种社会问题或跟踪记录一些事件,但既然选择以电影的文化形式呈现在荧幕上,就同时又被要求以美的表达。哪怕是能在朦胧美中发人深省,就像一篇中学生的作文要求要有深度,要升华主题。《盲山》可以说只提供了一个事件,一个似真似假的事件,片中没有提供任何的具有证明性的事物,他在无声中开头又在黑暗中结束,平淡的平铺直叙,最后让观众来组织、思考、总结、评说,好像那荧幕在眨着它黑色呆滞的眼告诉人们,“你们说吧,猜吧,想干什么就干吧。”那我想还不如去拿起一版写满刑事案件的报纸去读。我不得不说我对电影的喜爱只是从上了大学后才开始的,而欣赏评析更是谈不上,但有一部美国纪实片《海豚湾》,那是我看过的第二部纪实片,也是给我最大震撼的纪实片,而第一部是《帝企鹅日记》,也让我感动得泪流满面。也许让我们不太细心的去比较一下,或许就会感觉出一种在单纯的影片艺术境界上巨大的差别了。而那种艺术性是我们外行人不能随意就去谈论评说的,否则会被说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我们不能不说,影片是存在着些许漏洞的,比如在雪梅割腕后,在县医院中为什么没有寻求帮助,在努力逃到县城后为什么没有直接到公安机关寻求帮,在被黄德贵他们扔上拖拉机后,为什么街上没有一个人疑惑或来帮助她?除了这些,还有一些其他的疑点都让观众们疑惑着。有些时候,我们真的不愿意去承认在外国人的眼中,有缺点与缺陷的中国人更容易让他们接受,但或许这就是事实。《盲山》的获奖让人心情愉悦吗?是影片内容令人开怀大笑,还是导演的技术太高超,得到国际认证?好像都没有吧。
其实当我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我考虑到了另一个问题,就是社会上会有多少人愿意去惩罚那些无知的农民呢?在以整个社会为背景的前提下,他们难道不是受害者吗?说的戏剧化一些,这些农民就像被母亲遗弃到一角的孩子,由于母亲的漠视,他们为所欲为,一旦惹出了大祸,母亲为了防止他们会让她心烦,又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袒护他们。那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局外人又该埋怨谁呢?而那个母亲的扮演者又是谁呢?不用往太大了说,也别老让责任像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让我来试问,我们这些作为观众的无关紧要的局外人是不是母亲中的一份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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