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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树与小豆蔓

(2009-12-22 11:2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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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不經意間在我的小小的花盆裏看到一棵極細小的豆苗。花盆裏長著的是兩棵微型的橡膠樹(我叫它們花樹)。其實兩棵小樹的長勢並不強壯,但纖長的葉子疏落有致,枝身嬌瘦骨感,娉娉婷婷很是可愛。這盆花原本來是三棵的,就像國畫中的歲寒三友圖,那是前年秋時與一友遊植物園時友人買了送的我。記得當時在植物園內看到一攤上擺放著各種微型的小植物,而那些小花盆也只有大號杯子般大小,裏面栽著很多我都叫不上名字的小花小樹,很是好看。我獨愛這棵小橡膠樹的原因是家裏的陽臺上擺放著一大盆和它同樣的品種。那盆花樹放在陽臺上多年了,且還隨著我遷過居。從舊居移來一路乘車乘電梯,求人幫忙搬抬等,它也是見過大世面的花樹了。移到新居後因放到大大的陽臺上,每日倍受陽光的親寵和我對它的嬌愛,所以它長勢得非常喜人,枝葉蒼茂,虯轉峰回有股涯松的滄桑古意。我還喜愛它們強壯的生命力,不用精心的照顧,它们的性格粗粗拉拉,很好侍弄,且也不用為花期祈盼,更不必為花落時的凋謝而傷懷。在搬到新居時,我特意留在舊居同樣的一盆,因兩處離的很近,開始時我經常過去為留下的那盆澆澆水,擦擦葉子上的灰塵,同它對視心語一番,怕它離開了那盆花友後會孤單。不久房屋出租後,我特意叮囑租房者好好關照它,當租房者信誓旦旦的說他也植物愛好者時,我放心的走了。一年半房到期後租房者沒再續租,我去收房時趕緊跑到陽臺上再去看它時,它已經淒慘的幾近幹枯,只有最頂端的枝上還半死不活的長著兩片瘦黃的葉子,桌上躺著掉落下來的葉子也早已幹枯的蜷縮成桶形,好淒慘啊。我給它澆些水,希望它回光返照……隨後兩天又有一租房的女孩租住,我帶著她到陽臺上看那盆奄奄一息的花樹,她的臉上流露出惋憐的神情,我說扔了吧,它的氣數已盡了,女孩子摸著樹身說它還有救,並留下了它……

     當我在植物園再次看到同樣的小樹時,讓我想起了留在舊居的那盆可憐的花樹,心裏由然而生起一絲愧疚,悔當初不該把它留下,應一起帶回新居好好的照顧它。懷著對留在舊居那盆花樹的嫌疚之情,我站在植物攤著端著同樣的小花樹內心對以往追憶不停,友人看我端著小花盆對著它們發呆就買了兩小盆送予我。我把小花盆小心的放到車後背箱裏,用車中兩本厚厚的書作為它們的依靠,以防行車時晃動摔倒損傷了它們。我拿回家兩個高高的音箱一邊放一盆,此後,我書寫累了,或看書久了就站起身走到音箱前看看它們,一來可以讓久視的眼睛看著綠色的植物後得到緩解緊張和疲勞,二還可以陶冶下情操。這兩盆小花樹從此就座落到我家,與我先前陽臺上的那棵大花樹結為新友,也與我朝夕相伴了六百多個日日夜,我的一切歡喜愁苦它們都替我默默的分擔著,歡時不忘乎所己,苦時不呼天搶地,文文靜靜,安安然然。可是就在今年暮秋的時候凋敗了一棵,開始時那株小樹先是葉子逐漸的枯萎敗黃,接著小樹杆又變得焉巴巴的垂下了腰身,我試圖用一只鉛筆把她的腰身重新支起,希望它重煥昔日的妖嬈,但我的願望落空了。兩天後我發現它徹底的彎下了腰身,頭無力的從鉛筆上滑了下來,渾身已無一片葉子。它趴在花盆沿上淒淒切切的結束了往日的風彩,走完了一生。唉,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啊。我懷著無限的惋惜把它從另兩棵好友的身旁撥出,放到了樓過道的窗臺上,希望它還能有知繼續享受到陽光的溫暖。小花盆中的“歲寒三友”,缺失了一位。

     回頭來再說那棵小豆苗。那是我每天用水泡豆用做打豆漿的豆子,有幾十粒的黃豆和摻進的十幾粒的黑豆,因聽人說黑豆漿喝了對發質好,故每次在泡黃豆時都要摻進一些黑豆子,再用泡一晚上的豆子的水澆花,這樣可以用來做盆花的養料,增加花樹的營養。

那棵小豆苗就是我在澆花時無意中順水掉到花盆裏的,隔幾天再澆花時並沒注意到它。中間隔了幾天未在泡豆打豆漿,而當我再次泡豆澆水時已經看到它纖纖細細的長有尺餘。我有些驚喜,這若是在夏季,我可能會毫不留情的把它從花盆中拔出扔了,不讓它在花盆裏與花樹爭養分,但是在北方的冬天四野一派荒寒殘敗,一絲絲微小的綠意都會給人帶來驚喜和感歎,讓人倍加珍惜。我立足駐觀,見它只是一棵極細的蔓藤。實在是太纖弱了,僅比線粗不了多少,在它的細蔓中間長出兩片嫩嫩的稍微成淩形的葉子。葉子很小,不極大人的拇指肚大,薄薄的如蟬翼,無風自動,顫顫微微的甚是惹人憐愛。小小的葉脈經絡分明,能清晰的看到每根小小的經脈均勻的分布在葉片上,葉子和蔓藤上長著絨絨的纖毫,不近身仔細看根本看不到那些小絨毛。猛然間,我在豆蔓的頭頂上找到一朵小白花!呵,白白的小花只有小米粒大小,要不是近身看的仔細,還真是看不到這朵小花呢。我急忙找出放大鏡對著小白花細看,想看看這朵小花可有層次,幾層。放大鏡下的小花很有趣,單片的,小花沒有層次,卻也不是純白色的,小花白中還泛點微綠又似乎略帶點點粉色。呵,好嬌,好柔,好可愛! 

                             

我在想,這個小豆蔓是黃色的豆子生長的,還是黑色的豆子生長的呢?我想找到答案,捧起小花盆走到陽臺上借著陽光的照射,看看豆蔓的身上可流有黑色的血統,是否黑色的豆長出來的苗就應該是黑色的?我的答案沒有結果,小豆蔓整個都是綠色的,即不是黃色的也不是黑色的。我有些迷惑又猛然醒悟,覺得剛才的舉動好愚蠢,植物應該是綠色的,怎麼會因種子的顏色各異,而生出來後也就是各異的顏色呢。我為自己愚蠢的舉動而臉紅,抬頭偷偷看了眼太陽,它擠眉弄眼的正在嘲笑我……小豆蔓蜿蜓彎曲,延伸出花盆後懸垂在半空後又彎轉回頭來,看似欲離開那兩株花樹而去,走後不舍又彎轉回身想重回到花樹身旁。我不知那兩株花樹是否已容納它了,小花樹會不會把它當作異類視之呢?能否把它當作好友以補失友之痛嗎?我想會的,它們會是好友的,因我想這棵小豆蔓應是死去的那株花樹的再生化身,它死後怕另外兩友傷痛就投胎豆蔓再生相伴。我輕輕的捏起小豆蔓苗條的身體把它放到小花樹上,讓它完全的依靠在小花樹上,這樣在我的眼前又重現出一幅生動的“歲寒三友圖”。

                                                                                                         2009/12/21/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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