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最新消息,智利32名被困矿工困于井下70天后,终于全部获救。
昨晚一直看到第16名矿工上井重生,关掉电视准备睡觉,但总难以入眠。这场全世界瞩目的大营救,使我回想到1989年的那段日子。
那年,田桃源本来在学校教书,但时代的洪流把我推到广州,参与了一次至今还令人热血沸腾的活动。回校以后,当即被校方开除!
我没有申辩。为了兑现一个男人的诺言:“18岁后不再吃父母的饭。”我把仅有的200元人民币塞进袜子里,只身跑到烟台招远去淘金,烟台是全世界产金量最大的地区,那时去那里淘金的桃源人不少,其热情与疯狂不亚于当年美国西部的淘金运动。
每天一大早下到几百米深的井下,打炮眼,推矿石,累得骨头散架!吃的没什么油水的大白菜,睡的是老百姓遗弃的八面透风的破房子。一天生病,我没有下井,突然塌方,我的几个老乡被生生活埋!营救?谁来营救?谁营救得了?
第二天,重新开井,把三位老乡的遗体捞上来,处理完后事后,活着的人依然下井作业,我手里干活,眼里饱含泪水,心底里在哭泣,脑子里在思想:地面上千万条路,怎么没有属于我的一条?这地下是我百年后沉睡的地方,今天却要在这里寻找出路!那晚,尽量很累,我还是披衣起床,写了一首诗《面对金子》:
顽石被粉碎之后
金子完好无损地呈现我们面前
曾经挣扎在黑暗中的金子
倍受寂寞与屈辱的金子
放射着真实的光芒
不是作为一件古董出现
不是作为贵人的装饰出现
一种崇高的品质
失而复得
该腐朽的必定腐朽
我认识金子
就象认识天上的金星
懂得照亮别人的意义
面对金子
太阳母亲失去的孩子
一种灵光冶炼着我
使我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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