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三差五地,几个死党就要跑去那地下室,把门紧闭,仿佛地下工作者开秘密会议。
品逸轩,书法家杨炳南题写,轩主亲自镌刻在阴沉木上。在这里,和在老蒋茶室差不多,只不过“品逸轩”名有意思点。“品”嘛,三个口字。
一口是茶,好茶不少,随心所欲地品;
二口是烟,白沙、芙蓉王都有,满屋烟气弥漫,开风扇排气,烟气飘出蛮远,打门口经过的人必掩口鼻;
三口乱弹琴,主体有三,一谈收藏,晒宝贝,难免吹些牛皮,把一新货当古董,价格说得黑高,立马就有人惑卵信,顺水推船地连说好,把持有者哄得嘴合不拢,装烟装烟。二谈书法,每个人仿佛是资深书法评论员,杨炳南、张锡良,甚至沈鹏在我们眼里都是小KS,可以说出一大堆他们作品的毛病,我敢说,如果沈鹏在场,都没有信心再提笔!三谈旧闻逸事。东一句西一句的扯散白话。田桃源一般不参言,眼镜抓住某一件器物走神,遥想这宝贝是怎么造出来的,当年主人又是怎么使用它的,主人家怎么败落,这宝贝经过了怎样的流浪辗转。看久了,便觉得这古董无端生出眼镜,瞧着我们这群闲人。
沙龙一般进行到10点多,家人必电话频频地催,而往往电话接通后先是无人说话,此刻,老婆肯定在屏息监听有无异常,倘若冒出一女声,回家一定不得消停,因此,每次沙龙都会拒绝女性参与,理由是:谁敢来抽二手烟!
晚上上床,顺手读恩格斯,依稀记得大意:愤怒出诗人,但诗人的愤怒无法改变经济科学的规律。社会分配制度的改变,必须是贫富悬殊极大且城里人都已经十分的贫穷,那么一种新的社会分配制度才会有可能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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