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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我时不时得淘汰些东西,不带留恋的,平方米太贵,买来堆杂物是自我糟践。
这期间,幸存了一些,好比如这架海鸥DF1,上海产的单反胶片机,时价约3\4百。
1990年,由亭林小学摄影兴趣小组的翁老师帮忙进城选购。从“新”到“古”,两头都是欢喜,于是这件物质上附带的情感在冬天还魂。
20年前,在小镇上快乐揿快门的那些人有:长大后又回到亭林教书的陈英同学、长期埋没在打字机小组被翁老师挖掘出来的我、长得很黑现在很红的韩寒小朋友、大高个子我的同桌费同学、和翁老师有裙带关系的小组长。
10年前,我和小乔也是背着这个相机,在一个阳光温煦的秋日(春日?)下午,从徐家汇教堂沿着衡山路步行到淮海路完成大学时代的摄影课作业,我们轮流托着对方的屁股攀爬到国际礼拜堂的铁栅栏上拍教堂墙壁上满目的爬山虎。
许多年来,它藏身在我娘家衣柜的角落里,里面尚有一卷没有冲印的柯达100胶片。
当我重新把它举到眼前的时候,它蹭亮的外表仿佛不带一丝损耗,身份却从“新物”一举成了“古董”,
这个过程显得如此轻而易举。
于是,在新的一年开始的时候,不免需要勇敢得告诉自己:时间一直在,飞逝的是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