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老头,实际上也就六十一二岁,精瘦的躯体上负担着一颗细长的头,头发是稀疏并且软软的趴在头上,头皮与脸色是同样的黑黄色,一副宽大的珐琅质眼睛驾到鼻梁上,嘴唇是薄薄的两片。
我进到彩票小屋的时候他一直坐在机器前面,旁边也就是小屋的角落有一台电脑开着,有一个50多岁的女人正在玩扑克游戏,还不时的请教干瘦的老头。里屋里还有一个40多岁的大婶在研究彩票走势。还有一个好奇的妇女盯着我在看。屋里一共有五个人。
“机选两注看看”我说
“这个行不行?”他问道
“再选两注!看看”
“。。。。”无语
这时有进来一个人,30多岁,拿着一张彩票,谨慎地看著老头说到
“看这张中奖没有!”
老头熟练地将彩票插入眼前的机器上的一个刚好放下彩票大小的一个卡槽 ,彩票自动进去。
“没中”
“再打一份,10元的,号码一样”
老头低头仔细的按照上次那张彩票的数字重新输入一遍,头皮在昏暗的白炽灯下泛着黑黄的光。那个人拿起彩票小心的看,再精心的折叠起来,隆重的将彩票放入左侧夹克内测,又用手在夹克上衣的外面不经意的按摸了一下,深呼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小屋。
老头又转向左侧看扑克,也不管我还站在他的旁边。我想让他再帮我打两注看看,因为前面两注我觉得不够顺眼。可是看他没有理我的意思,我就学着他的方法按了机器上的一个键,可是机器没有反应。我问到
“怎么没有反应?”
“彩票根本就不是这么玩的!”老头的声音提高了,抬起头用眼角斜了我一眼。接着说到
“买彩票要么机选拿起就走,要么每期买固定号码,像你这样老是来来回回选个没完,这机器早就坏了!”
我惊愕了,怎么就惹了老头,一股恶气也在我的心理升腾,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没有必要与这样一个无哩头的老头纠缠,虽然以前我还记得有一次由于老头的疏忽,忘了收钱,我还特意回去送还。说点什么呢?无论如何也要找个台阶。
“你好像今天有什么事吧!怎么就生气了你!”我也提高了声音
“买彩票可以用自己的生日,孩子的生日,总之80%的人都用固定的号码,就是机选的也有98%的人选完就走。。。。”
他再次重复着他的观点,并且加以数字来论证。周围的几个妇女看到局面不太对劲,纷纷说些和稀泥的话。
“他说话就这样,声音高,不是生气”
“他就是倔,都叫他徐老倔”
于是我在这样的氛围中,转身走出彩票小屋,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重复这辽宁春晚上的一句流行语
“是和谐社会救了你丫”。。。。。。
彩票小屋的门轻轻的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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