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想提笔写爸爸
一位亲近、慈祥的好爸爸、一位深受爱戴的好医生,一位尽职尽责的延边人民生命守护神,延边人民有爸爸真是一大幸事。
我在家里是小子女,所以父母都不在世了。我们家妈妈是严母,爸爸是慈父。爸爸的性情,可以把我们子女宠上了天,爸爸下班回家,我们都可以到爸爸身上去玩耍,可以玩许久。
妈妈呢,唉,记得小时候,我们家兄弟姐妹在炕上围坐一圈写作业,妈妈手里拿个鸡毛掸子,一个字没有写好,一篇田字方格就撕去,现在想起小时候写作业,妈妈坐身边的感觉,还有些心悸。我们家子女写字都很好,这功劳应该归妈妈的。
我爸爸是中医,有上千通过自己总结出来的方剂。对于顽固性肝炎、心脏病、糖尿病、半身不遂、妇女不孕、小儿口腔溃疡都有很显著的治疗经验。
记得有个朋友,有6个大姑姐,老公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怀孕时很想是个男孩。爸爸把脉说;是个男孩。出生后果然是的,我爸爸在这方面很有绝技。爸爸有很有意思的一套说辞,一般是男孩,爸爸会直接告诉你,如果是女孩,爸爸会说;还不太清楚。
我爸爸的针灸医术也是很神奇的。有一次爸爸朋友头疼的不可自持,到我家已是昏昏然,爸爸给他针灸,一条虫子从他的鼻腔里爬出,如果诊断不正确,这种病例会危及生命的。
父辈的医院设施不够完备,导致医生很辛苦。夜间家人正睡的甜甜的,也会有患者敲门求医。
爸爸对于敲门声音很敏感,我不知道现在的120,当他们听到电话铃声的时候,可不可以像爸爸当年听到敲门声那样神速,那样不安,那样慌慌去处理。
碰上了重患,爸爸要忙上一夜,早晨匆匆回家洗漱、早餐、又忙忙去上班。在洗漱和早餐的时候,爸爸还得和妈妈汇报着患者的病情,因为对于爸爸一夜没有睡觉,妈妈极其不高兴。夜间,爸爸到患者家里看病,一般是随着患者走去,自己走回的程序,记得一年春节里,爸爸朋友不好意思带患者到我家,他们找来了一辆牛车把爸爸接走了。
我家有个大白磁缸,不是用来喝水的,是爸爸注射器的消毒缸,爸爸用这个大白磁缸,水煮一下注射器,对患者进行急救处理,然后再给他开处方。
爸爸也常常给我们开处方的,让我们用几付中药,我小的时候,就吃过爸爸开得处方,把药材放到猪心里熬,最后药材、猪心一起吃掉。小时最有一乐事,那个时代没有红包,爸爸看病、处方都是义务,这就导致了我家有很多好吃的。我同学在月饼节的时候,家里只分得一块月饼,我们家的月饼很多很多,最后,妈妈像腾馒头一样,热一热给我们吃。
我一直不理解爷爷家的做法,家里那么有钱,只供长子读书,所幸的是爸爸是这个家的长子。
还有一问,真的上天有神灵么?年初二我们惯例回娘家,那一年的春节,外地的很巧也都回来了,晚上我们走后,爸爸安稳的睡了一宿,年初三的早晨,妈妈发现呼吸不对,爸爸就这样睡过去了,享年仅仅75岁,还很硬朗,帅气呢!人说是爸爸积了德,才得善终,不知是否?
我小的时候,我们家两室没有厅,一室我们姐妹住,一室爸爸妈妈哥哥弟弟一起住。爸爸学习的地方是这样的;在有炕那种旧式房间的地上,我们家有台缝纫机,缝纫机头可以下到箱里,上面是平展的。爸爸就在这上面,写出令许多人都很迷信、治好了许多人疾患的方剂。爸爸也在这台缝纫机上使用日语写下医学论文,故此文革期间被污为:日本特务。
爸爸的事情说也说不完,今天说到这里,下篇写:爸爸在文革。想听么?如果不想听我就不写了,我还曾跟着妈妈去给爸爸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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