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闫晓苹

   前一阵子，严重感觉到这个快五周岁的小妮子简直到了让我抓狂万分的地步了，我对她已经进入手足无措的境界了。觉得她一直在和我对峙着，简直中间没有了融合剂。我心想，女儿，难道你真的进入童年的叛逆期吗？

   事也赶巧，有一天我生了点气，依诺妞劝我：妈妈，你不要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生气就不漂亮了。我问那你为什么经常发脾气？依诺说：我那只是没事发发小脾气，不真生气的！

   前天清晨我突发低血糖，头眩晕到不能动，感觉生命在一点点的抽离自己的身体。幸好依诺起床后听我的要求给我掐揉后背和后脖子，才使我缓过劲来。我问女儿：你这次帮妈妈的时候怎么没有问妈妈是不是没白养这个孩子？依诺说：我以前总问，现在不愿意问了。但我知道，妈妈最爱我。

   直至将她送到幼儿园，依诺还说：妈妈，你一定不要什么都不知道，我担心你。

   当天的清晨由于我身体缘故，依诺没起太早，以往若在七点半左右起床的话，中午觉她是断然不会睡的，但那天放学回来后依诺说中午睡觉了。我问你是怎么睡着的？

   依诺说：我开始哭了。老师问我为什么哭？我说我担心妈妈什么都不知道了！老师告诉我：你只要好好睡午觉，你妈妈的病就会好了。于是，依诺为了让我这个当妈妈的病快些好起来，她乖乖的入睡了。

   说实话，听完女儿说完这些，我真是感动得一塌糊涂；前阵子总是嫌依诺闹，嫌她无理取闹，嫌她不分场合地点提一些不合理或者荒谬的要求；但这一刻，我才感觉，女儿是真的懂事，她小小生命里，她小小的思维里，是懂得分场合，分地点的，懂得爱妈妈，懂得照顾妈妈的。

   当天夜里入睡时，女儿逼着我许个愿，愿望是我必须等她死了才能死，或者我俩一起死。我说妈妈不能许这个愿，生命都是新陈代谢，没有父母死在儿女前面的，那样是不合大自然规律的，也不合符生命规则的。但女儿哭了：不行，妈妈，你必须等我死了你才能死！

    我说好：妈妈会一直陪着你，但这个愿望，妈妈不会许。妈妈答应陪着你长大，陪你好久好久…

   其实想想以前，如果依诺手中有些好吃的，剩不多的时候，她一定会问：妈妈，你吃一点吧。如果别人给她吃的，她一定留些来给我吃。偶尔从幼儿园里还会拿半块小饼干或者几粒花生回来给我吃。每次我都告诉她不要往口袋里装吃，更不要带回来。家里又不缺她那两粒花生或是半块饼干，最重要的是怕她将衣服弄脏。可是通过这次我低血糖后女儿依诺的一系列反应，我回味从前她的点点滴滴，小小女儿心内一直是有我的，她有什么好的东西知道留给我。有什么不懂的事情第一时间来向妈妈征求答案。

   女儿马上快五周岁了，这些年的相依陪伴，我才发现，我不是一直在付出的那个人，共同走过来的路，亲爱的女儿是和我迈着一样的步伐，我们同喜同乐，共同承担着所遇到的责任，共同解决遇到的问题。原来每天夜里，女儿要求拉着她小手入睡的时候，其实安稳入睡的不止是她一人，还有我。拉着女儿的手或者搂着她的小身体，我的心是满足，更是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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