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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闫晓苹
大约五、六岁的年纪,妈妈在寒假带我和姐姐去舅舅家过年。那年月,车少,人多。车次没有现在频繁。不知道那一次是怎么坐的车,总之是妈妈带着我和姐姐在绥化车站等了一夜。
候车室座位已经人满为患了。妈妈在地上铺着衣服让我和姐姐坐下。
妈妈给我买了一包小小的板粟,特小的那种,一“二元钱。
拿着牛皮纸包好的板粟,我慢慢的吃,甜、厚重,面面的感觉。是我喜欢的味道。那是我第一次吃板粟。正吃着的时候,我的眼的余光发现候车厅一个大水缸旁边有一个男孩,傻傻的,嘴里口水流好长,他就趴在缸的边上。我紧张地盯着他,我怕他会来抢我手中的板粟。于是加速吃,味道却掺杂了恐慌与惧怕。
直到天亮,直到我们坐上去舅舅家的火车。
一直记得的原因今日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因为板粟实在好吃,香甜。或许是那傻傻的男孩给了我恐慌。
只怕是这两种加在一起,才使我根本忘不掉这件事情。
只是候车厅为什么会有一只大大的黑黑的水缸,不知道。
后来吃没吃过粟子就没什么记忆了。再吃粟子是到了北京后。96年的时候,冬日,在姐夫厂子边看到了有糖炒粟子的。买了一“,六元钱。但是好难吃。好像里面大多数是坏掉的。一不小心还会吃到虫子。于是,很心疼地扔掉,就当自己扔了6元钱。
至此后,童年那香甜的板粟与我遥遥相隔,与之相遇无期。
后来,把家安置石家庄后,我常会在时令季节在超市购些板粟回来吃。都是会喜忧掺半的,有好吃的,固然有难吃的。经常是被难吃的板粟弄到嘴舌苦楚相连。
近几日,小区外来了个爆板粟的。这几天,每天送扣扣上班时我都会说一句,我要去买板粟。前天没买,昨天没买。今天说要去买了。结果正逢周五,人多。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
回到家,坐到沙发上,我开始吃板粟。
嗯,还好,挺热乎;
嗯,还行,挺甜;
嗯,还成,挺面;
偶尔也会吃到有虫的,坏掉的。
这些年再没遇到童年在缓化车站等车那个夜晚遇到的小“逅凇K买到的全是大个的,傻傻的,味道不含虚。苦、甜、面,一目了然。
没有了那细细去扒开皮,拿出小小果肉,细细放到嘴里嚼的体验了。板粟太大了。吃着大气,味道却不细腻了。
总之,过去的就是过去了,除了回忆那小小香甜的板粟,偶尔在如过山车般岁月车,会想起那个候车厅,那个小小的傻男孩,他的归宿最终在哪?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在人世?
只是记忆,把他,和“逅诹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