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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七月的挽歌。

(2011-07-27 01:58:52)
标签:

红尘

微语

一曲挽歌

文化

分类: 红尘微语话衷肠(悄心)

写给七月的挽歌。

文/夏离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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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布龙路拓宽,一路两旁的绿化带也渐渐地形成了。几乎是看着路边的空地被辟为花坛,植上这样那样的花木,看着稚气的幼苗随着节气的转换,逐渐茁壮成如今这番模样。心里一点点被这个城市的新气象感染,于是那雏形的风景便一再出现在我的文字中。那些文字,是对路旁这片新天地的鼓舞,亦是对这座石头森林所显异象的讴歌,亦是悄悄地描绘着我内心那点隐秘的小欢喜的证据。可是,随着七月来临,这个城市被充沛的雨水浸润,路边花坛里的花木逐渐被蓬乱的杂草一点点淹没,直到看不见一丝美好的影子。心里着实哀凄了一阵。不过,这倒像极了人的一生,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一些世事,朝着背离其宗的方向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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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现在的公司,转眼已是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其中有一半的日子几乎都是在煎熬中度过。当时,正值爷爷病中,加之尘世诸事缠身,几乎不给人一丝喘息的机会。犹记当初是如何进退维谷,每一步如行在刀刃上度日。那些只有勾心斗角,无一丝温情可取暖的日子,是如何如覆薄冰,逆水行舟,遍体鳞伤。好在,度过最难挨的五百多个日日夜夜,我终于迎来了晴天。虽然,一切来得有些迟,很多东西已然无法挽回。

  在经历了三个月内,三位亲人连续离世的痛苦,爷爷确诊癌症晚期,因不慎被一夕间洗劫一空的恶梦后,我还是一点点地挺了过来。尽管,在那些最难熬的日子里只有彻夜的失眠相伴,工作、生活中只有风刀霜剑严相逼,这副破皮囊难堪承受更加破败不堪,我依旧走了出来。在那段日子里,我得到了人生最宝贵的财富,经历。同时,也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事情过了这么久了,如今再忆,似乎近在昨日。只是,我知道我如何努力,伸出去想要握住一些东西的双手永远都会固定成一个凄凉的姿态。于是我将自己一点点封闭。

  爷爷病危我归家,关于工作上的事同事相扰的电话几乎就没断过,或许只是爷爷临去前的回光返照,我却自欺欺人以为他已挨过最难熬时期,病情在好转。便十万火急赶回公司。可就在我前脚踏上鹏城这片热土之际,爷爷几乎在同一时间与世长辞。

  或是因为创伤太深,在爷爷离去的当日黄昏我便开始发烧。大冬天里,全身上下不停地冒汗,尽管一瞬不敢停地挂着点滴,烧却一直退不下来。后来,一直延伸到说不出话,整个人人事不省。到最后,直到心里的悲痛完全发泄出来,身体状况才好转。彼时已是一月之后。

  一直不敢过分触摸这段时光,可是惟有在现在这样敢于坦然面对当时那段日子之时,我才发现自己竟是那样坚韧,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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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一零年三月末,直到工作调动,我才得以彻底从那段苦厄里逃脱。  

  有时,生活就是这样充满戏剧,以前我的工作几乎从来没有消停的一刻,尽管自问做得问心无愧。可是,只有等到调换部门,我才彻底摆脱了“困境”,得以从中国式特有的职场规则中抽身。调换部门后,我很快便适应了过来,同时也代表我提前进入老龄化生活。

  新的工作,不知比先前的轻松了多少倍,尽管还是会多多少少有一些小插曲,相比起来,我却能做到游刃有余,如鱼得水。

  遇到问题,我首先会从自身发现问题,以责人之心责已。只是,从来不会想到,尽管我已离开原来的部门,原来的部门人员流动或是其它的问题产生,他们竟还可以理直气壮地找我,觉得我责无旁贷。本来,我并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只是当原部门每换新人都要我教,而我带的顺手的人却被逼走,新来的人又要我带时,我终于沉不住气。

  近来,负责我们部门客户的助理接二连三自离,本与我所事工作无关的事,我却再一次被责无旁贷地揪出来。前前后后我共带了三批人,而每一批人来时,当属部门主管都有跟我学过如何处理对应的工作。到此次人员再次流动,当属部门主管却矢口否认不知该如何处理对应的工作。并且一再肆无忌憧地挑战我的底限,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简直不负责任。

  昨天一大早,便冲突上了。一向慢性子,反应迟钝的人,竟连自己都没发现会如此疾言厉色。那么唯一的可能,只能说明已隐忍到了极限。若是心里没有那么多积怨,又如何能在第一时间对接那么多不合理的非议,又毫不客气地全部奉还回去。

  本不应属于自己的工作一团乱麻,却被当垃圾一样扔给我,此次我决定不再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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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一场雨水,让一座城市在顷刻之间变成一个汪洋大海?有没有一段接连有雨的日子,给南国的盛夏排演一场雨季的盛宴?如果你有遇到过这样一段始终悲泣的时光,那么你是否会在睡眼惺忪的清晨踩着雨的节拍去把昏沉的脑袋浇醒?当夜幕降临在整座城市之上,你又是否会混合着霓虹灯含糊的光晕去迎接一场雨水的恩赐?

  这个盛夏非同寻常,只因大半个七月几乎都在下雨,而这样有雨的日子,总能轻易勾起每一个人心中那个独一无二的故事。当对着满世界的悲泣,你的心是否也会在一瞬间变得柔软?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你会任身下过膝的洪水冲散内心郁积难消的思念?在四月昏溃的光阴里,我许下“四月半我去看你,七月半你来看我”的誓言。我的许诺不知流落何方?对不起。但我想知道,午夜梦回被那些脏东西吓醒前一刻,在我的殷殷呼唤下出现的你的容颜,只是为安慰我的惊惧不安而来?还是来饯行那一场有始无终的约会?那晚惊醒以后,我再难入睡,对着窗外泼墨的夜色到天明。心里一直计较着今生再难偿还对你的亏欠。世间最悲哀的事,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在,而我又该去往何方寻你来了却我这一份永难弥补的遗憾?

  不知是雨醉了?还是夜色醉了?抑或是这个城市的霓虹灯醉了?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透过我的双眼,只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捧着酒醉的脑袋,在这个迷乱的城市里横冲乱撞找不到出口,直到心被千刀万剐,心里的执念依旧难以将息。在汽笛轰鸣的午夜街头,摸着冰冷的雨滴,心痛得难以呼吸。多想把自己藏在不被打扰的角落,去独自品尝这一份噬骨的痛,却一不小心如江南那暴露在突如其来光束里的青虾,一动不动,不知所措。那么克制、隐忍的人,连醉得一塌糊涂都能保持步调稳定的人,又该如何首先将自己欺骗,然后去放逐心里的悲痛与孤独?总是想着一切只是一场春秋大梦该多好!

  七月的流火一不小心便跑去打瞌睡,在雨水充沛得难收难管的七月里,不可避免地陷入伤情情节。不厌其烦地淋一场又一场的雨,将自己一次又一次灌得酩酊大醉又如何?

  哦!七月那势如万马奔腾的雨水竟全部是我的眼泪,可怜我却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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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多少事,都是在这样有意无意的过程中,完全的事与愿违。就像路边花坛里本该独自芬芳的花木,却被出其不意疯长开的野草掩了光华。本有着向往花开的心愿,却不得不背离其宗,被埋没。那么,我即使有多少的委屈与不甘,不也一样要独自吞咽。只是,在这样举步维艰的时刻,感谢有你支持着我,给我一丝安慰。当冲突骤起,手机、QQ以及所有可以联系的工具像被骇客袭击一样,像无形的爪一样紧紧束着我的心,让我做不出放弃的决定。如果没有你如此袒护于我,那么丢掉这份工作重新开始又如何?如果某一天回头,我是否会发现这段时光里的自己,是否可以坦然接受一生中所有背道而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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