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春至。』
(2011-03-07 14:2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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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暖花书简一袖牵(散记) |
『忽而春至』
文:夏离洛
周六的天气,仍像一张阴晴不定孩提的脸庞。 时而布满阴云,几点细雨伶仃;时而又现微浅的阳光。 |
去岁的冬天,阴郁昏沉,是那样缠绵悱恻的灰色天气。时而有细雨霏霏而落,接连着人的心思也变得绻缱纠缠。由是便更加期待一个明媚嫣然的春天。
周六的天气,仍像一张阴晴不定孩提的脸。时而布满阴云,几点细雨伶仃;时而又现微浅的阳光。就是顶着这样捉摸不定的天气,我们一行三人踏上了去仙湖植物园的路。虽说天气很不给力,但我仍很高兴,一是有朋自远方来,再者可以去仙湖看看桃花散心,一扫多日来的阴霾。
仙湖植物园不仅是鹏城最大的植物园,里面还有着鹏城最大的寺庙――弘法寺。适逢初一,来往的香客人满为患,为了减轻交通压力,通往仙湖的路进行了车辆管制。我们步行前往仙湖,在叉路口另辟蹊径,决定先前往化石森林,再去庙里。通往化石森林的道路,幽静旷远,掩映在密密匝匝的树荫里。路上有一大片草莓园,天然的养蜂场,路边不泛蓊郁的野花野草,我抓拍了一株精神抖擞的美人蕉花苞,在荒地里辟出的菜地旁,有一条肥硕的狼狗,对我们虎视眈眈,却并不作声。
在远离喧嚣都市的植物园里,风景无处不再。一路往前走,我按快门的手几乎就没停下来过,定格在相机里的照片,可以在日后朝九晚五的生活中慰我寂寥。
一路信马游疆,待走到化石森林已差不多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化石森林已来过多次,这一次终于占到一个位,可以坐在木化石桌椅上谈天说地,解决饥渴,了却做这件赏心乐事的心愿。化石森林东边的山丘上,便是此行的目标之一,“十里”桃花的植地。远远看着满目秃秃的枝杆,我们还以为桃花未开,虽来得不是时候,仍满心欢喜打算下星期再来看正是汛期的桃花。走近时,才发现只有桃林边缘的几株桃花和迎宾的两株桃花,尚还能看到将凋未凋的几枝,其余满桃林的桃花早已谢了春红,看不到一丝粉色,只有褐色的秃枝。春风著意,先上小桃枝。只有这仅仅的几株桃花,开在花期的末尾,迎接着往来的游客。我想,或是因着骤然下降的气温,才有这未及绽放便枯萎了的满枝花苞吧!只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也不能怪及它们,它们也不过是在重复周而复始的铁律。比如我们,明知某一天终就是会归于静寂,归于尘土,仍日复一日地活着,不论生活是否充满苦难。
于是惊觉,春天真的在不知不觉中来了。
再往东走,便是沙漠植物区。圆形玻璃壁罩里是美洲馆,供养着品种齐全的各类沙漠植物,硕大无比的仙人球;高约四米的仙人棒;开花的仙人球,花色各异等。非洲馆后面分别是非洲馆和亚洲馆,话说非洲馆里的植物,我几乎没一个能叫出名字,其中的一棵是我小时候养过的,我也是不知它的学名。亚洲馆,就别提了,里面养的那些芦荟典型得营养不良,它们长得像亚洲馆的环境一样幽寂,乏人问津。出来后,我不仅向同伴求证,难道亚洲馆不是中国人在打理。
没去盆景园。沿着仙湖继续往东走,穿过竹林和湿地,直接来到弘法寺。已是下午时分,弘法寺仍是人头攒头的盛况,人群比肩接踵。遇到一个朝拜着,面目清澈,形神洒逸,三步一个等身长头,看得我心里无比敬畏。若是有东西需要开光,是要在早上九点半前将东西交到地藏殿的,事先没有问过,只好再等到十五再来开光。上了三柱文明香,因不懂如何上香,于是点燃香后,便直接插在了香炉里。后来看到上香的人,纷纷是点燃香后,三拜九叩,便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心意到了便好。
仙湖的一天,就这样过完了。那些流连美景时的感受,却深深地烙印在心中,旅程中的人事,也带给人无限趣乐。直至今天,我仍记得路上遇见的那个不足三岁的小男孩,一副认真地对他妈妈说到:“我要去看桃花。我一定要去看桃花。或是因为过度激动,小脸憋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