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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痕(长篇小说连载十六)

(2008-11-10 09:11:33)
标签:

探讨人性

长篇小说

分类: 女性心态序列小说

十六

平陵县报社,设在县委县政府的大院内的最后一排。

微子骑着自行车,存放到大院内设置的地方。离报社还有一段距离要行走,因为忘带手套,下雪后的阴冷天气,把微子的一双手,冻得小鸡爪似的,无法伸展。于是,微子把两手合拢,不断地吹着热气,手才慢慢地伸展开来。怕再冻手,干脆把两只手放在枣红色羽绒大衣的插兜里,定了定神,环顾一下大院四周:

空气纯净。大院内除了陆陆续续人们多走的地方,存有点积雪的印子,其余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微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又往中间地段多瞟了几眼:

中间是县委县政府的分隔区,有一个正方形的绿化带,里面栽种着各种花草与风景树。北方气候冷,虽然那些花草失去了春,夏,秋的光彩,可那些风景树的绿色,与落在风景树上少许的雪花相衬,也别有一番景致。

微子不想走通往报社的那条水泥路,而绕着绿化带里的,用人工砌制的鹅卵石的,几条弯弯小窄径往前走。走到正中央雕塑的那匹飞腾的骏马前,也许是牛马相连?微子下意识地想起了几年前,她入洞房时,对小犊子,又像对她说的那番话:

我是谁?我认清自己是什么人了吗?没有!连自己也认不清自己什么人,焉何去观察,探索夫与陈前?

微子将两只手,在枣红色羽绒大衣的兜里,猛地往大腿根部一掐,神经质地绕着小弯径转了个圈儿,又返回雕塑处。

她“扑嗤”一声傻笑了起来。她笑自己这回真的是右半脑闪了毛病?否则,她为什么毫无知觉地又转了一圈儿呢?她使劲晃了晃头,感觉一股阴森的,彻骨的冷风,从她的脊椎骨往上窜到她的大脑颈部不窜了。她慌忙把手从衣兜里伸出外面,用双手中指,食指,上下推按颈后的风池穴位。她清楚得记得,她的一位恩师告诉过她:推按位于颈后的风池穴,可以醒脑开窍的呀!

微子站定后,按此方法又推按了数秒钟。恍惚看见报社深绿色的防盗门前,站着两个人在那儿说话。一下,触动了她的脑神经:

“莫非今天上午有什么人来考察干部吗?”

微子推按风池穴位的动作嘎然而止。

她抬起左手腕,把衣服袖子往上一捋,坤表上的时间已指向八点过五分。她一愣,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加快脚步往前走,险些被人工铺的鹅卵石与绿化池的承接处绊上一脚。这使她不免感到一种深深地倾斜感,就像在生活中的倾斜一样。这次,我要找准自己的人生坐标,使目标变得更具体化些。微子这么想着,不觉已走到报社门口。

没想,那两位中,有一位是陈前,另一位是县委组织部的米科长。微子见状,证实了她的猜疑是对的。

但从尖锐剖析自己的角度出发,微子用舌尖使劲顶了顶上颔,艰准地吞咽了一下唾液,把一股厌恶的气,撒向了清冷空旷的天空中,她不想与陈前作一些无聊的争争斗斗。便斜睨了一眼陈前,对米科长也微笑了一下。

陈前见微子一副不阴不阳的样子,非常尴尬。为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她对微子轻轻地说了句;

“组织部来人考察干部,快进去吧,就差你一个。”

微子说了声“是吗”,就拉开了防盗门。

微子一走进去,被一种场面惊呆了。

她看见报社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艾菲尔铁塔”纪念品,还有陈前在卢森堡买的盒装咖啡糖。就在这一刹那,她感觉她的神经细胞好像滑车一样,失去了意识的控制。而且,心里有个声音一再督促她;

“拯救自己,拯救自己吧……”

正当这种可怕的意识,还将要继续滑下去的时候,微子猛然抬头发现,太阳和善地对她一瞥,宛如一束阳光,穿进了她的心底,微子的意识获救了。

她终于可以面对此时的状况,该如何应付了:

“不就是个纪念品吗?自己不也给他们每人买了一样,法国凯旋门的纪念品吗?为什么陈前给了他们,自己就不高兴呢?小心眼!要是没与陈前发生磕碰,自己肯定不会有这种诧异的心理反应吧?”

微子对陈前的负面心理,稍微增加了些正面认可。同时,她还产生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这次,她要放弃对陈前的竞争。想再充实一下自己的知识,好好观察、分析、研究研究人的个体心理。就像着了魔似的,恨不得现在钻进陈前的心里搜索一番。

有了这个想法后,微子坦然了。

她抬起右手,往小提包里摸了摸那些凯旋门纪念品,犹如从法国凯旋门归来的信徒,她眯瞪着眼,疾快地扫视了一下编辑部里的每一个人。当她瞄到陈前时,她觉得陈前的脸上闪现出一种极度复杂的表情,那表情看在她眼里,像渗入到她的体内一样,她无需多动脑,就可猜出陈前此时的心情,肯定对她有误解。因为陈前绝不会想到,在这箭上弩的关键时刻,一个小小的弱女子,会放弃对她的竞争吧?报社的人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她会这样做吧?

是的。只有生命本体经过沉论,尔后又想孕育出一种什么东西,来逐渐认识自我,把自己真正当成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做出这样艰难的选择!

陈前此时的心情遭透了。刚才还满有信心的举措,被微子的到来,破坏得七零八落,似乎逊色了。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他现在不仅指控不了微子,反受微子情绪的影响,而没有过去那样自信了。他觉得此时的微子,冷若冰霜,模棱两可,再也不像过去那样单纯了。

微子这种闪烁不定的情绪,是我造成的啊?陈前胸闷得咳嗽了两声,看见组织部的米科长翻着看什么,才坚定了信心,摒弃了脑内一些不良影响的障碍。

到现在,陈前还认为他最大的竞争对手是微子。他哪会想到,微子已经放弃了呢?

编辑部的人们,只顾得咀嚼咖啡糖闲聊着,没有十分在意微子的微妙变化,只有细心的太阳从微子与陈前的眼睛里,觉察出一些出乎意料的情绪来。高总编与张副总编,忙着与米科长交谈着什么,连一句,“你们何时回来”的话语也没顾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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