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出女人的精彩来
(2009-11-06 23: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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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随笔 |
陈琳就这么纵深一跃,生命就如一片花瓣,坠落尘埃,一缕芳魂随风而散。想象她坠地的模样,如碧玉从空中翻飞,瞬间触地碎裂,冰晶一样的光泽,最后让大地为之颤抖。这是自古被称之为如水的女人,以最决绝最惨烈的方式,来终结如桂花般幽香的生命,让悲哀如冬云,厚重而阴冷地瞬间覆盖了天空。
人们的悲哀和叹息,只不过是一场残雪,会渐渐消隐,唯一无法消隐疼痛的是自己的亲人,是她七十六岁的老母亲。生命之轻有时可能真的轻如鸿毛,但它再轻,轻不过年迈父母的生命,他们的风烛残年经不起纹丝的风动,他们完整的人生和快乐的晚年决定于儿女的完整人生。做为儿女,毅然决然地自绝,让年迈的母亲来给自己收尸,看到女儿面目全非的模样,世间上还有什么比这更残酷?此为大不孝也,是极其自私的行为。终结自己,只不过是让自己一缕幽魂如类风湿般,潜入那个给予自己生命的人的骨髓,从此,年年痛彻心肺,日日苦雨寒风。假如陈琳地下有知,再伤的痛,痛不过如此。
没有什么能和亲情抗衡,但不幸的是,爱,总是成为杀手。被爱所伤,为情所困,最终不惜香消玉碎,将一份女儿心抛消九霄云外,难道是爱的魔力使然?为什么如此脆弱的总是女人?以这种惨烈的方式决绝于世,以生命的代价是赌一份爱的永存,还是赌一份恨的刻骨铭心?
二十多年前,我的闺中密友以一瓶剧烈毒药焚烧了自己二十二岁的青春,她灿烂的青春树下血红的里程碑,年年祭奠她的是她一夜白发的母亲,那个她以为可以让悔恨深入他骨髓的男人,虽然一道硬伤如一枚钢片嵌入了他的心底,但他不可能不再重新拥有自己的爱,一段爱于他不过是一季之花,花落花开,只不过是他生命之树的过程,几许疼痛,一些喜悦,免不了的风霜雨雪,抵不住的风花雪月罢了。假如我的密友泉下有知,她也会为自己早逝的年华痛悔不已。
女人究竟应该怎么活?
女人的一生,其实是四季开不败的花,春如桃花明艳,夏如月季绚烂,秋如桂花幽香,冬如雪花温润。女人要活出自己的精彩来,在不同的季节里都会遭遇风伤,关键是要会懂得转身,懂得华丽地转身,将伤痛当作另一个季节的肥料,开始种植另一个季节的花。痛是土壤,爱只是绿叶,自己才是花。
女人的一生,她的姿态如同一根向上的抛物线,中有低谷,但低谷过后定会缓缓向上,完成一条优美的人生轨迹。男人一生多是贪烟好酒,贪欢好色,不贪者也多半性格怪僻,大都是越老越不成型,越老越不能自控,一生一条标准的向下抛物线。对照两条抛物线,女人就得熬,女人就得研究爱的艺术,笑到最后的是女人。
女人,如水之润滑柔软,一生都可以轻缓流转,纵使没有群峰可依,不能婉转成潭,也可以涓滴成溪,独自翻山越岭,自成一景。男人是山,女人是水,很多水依山成泊,相依成趣;但也有很多水独自流转,一样清澈亮丽。
爱,从来只是生命的奢侈品,没有爱的生命,就选择平淡,云淡风清的日子,也是生命的历程。就像是一枚熟黄的落叶,生命青青翠翠的来,干干爽爽的离去,给世界,给亲人一个虽艰难,但完美的终结,是对生命最好的尊重。
20091106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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