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沟梁绘子洲,
天高云淡黄土厚。
无定河流过了岁月,
急切切地投奔东流。
跨岭穿群山,
恒古贫瘠的河床边,
草木青黄,
叶绿花艳。
冬风嘶嚎着,
吹得雪花从山坡滚落,
滑入了冰冷的河,
和着沙石狂奔肆虐。
春风把种子刮进低沆土窝,
借着春雨洗把脸,
便羞怯地卯足劲儿,
顶破薄皮,
偷窥蓝天。
炎夏的雨水充沛,
芽儿使劲拔节秀着身段,
待到秋花正艳时,
傲娇以为自己就是高原上的整个春天,
肆意不自量力地,
向着参天大树叫板!
其实,
子洲的风景无处不在:
它既是悬崖边那颗倔强的树丫,
它也是高原间一撮风化的砾片,
它又是山涧里孤独犁地的黄牛,
它还是半山腰洁白的羊群点点,
它更是山角下窑洞的剪纸图案,
它甚至是丰茂的黄芪地,
是餐桌上诱人的杂粮黄馍,
抑或闻名四海的特色馅果!
子洲,
为了一份恒久的纪念,
在荒漠桑田密密铭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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