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心向党
三原干校我有两大任务,一是学习,二是入党。现在想来毕业时其实只完成了一半。
提起入党,还有一段特别的背景。早在单位时,我就递交了入党申请书,单位年轻人少,我又表现尚好,深得老同志的喜爱和同事们的好评,应该算是民意斐然吧。单位也推荐我参加县机关工委组织的积极分子培训班,组织在召唤,我踴跃主观,事情进展顺利而又自然。
好事总是多磨。脱产外出学习,工委同志认为外出两年多,考察多有不便,并反馈县行人事股组织专干,专干碍于情面,显得有些为难,经反复斟酌后建议,单位出份本人鉴定,并给学校写份推荐函。再无良策,便只好作罢。
学校的入党更加困难,每年入党名额十多个,全校上千名学生,还有教职员工,竞争压力不言而喻。也好,这倒成了我自律的戒尺和努力的源泉,多年后回忆时依然受益匪浅。心怀小目标,一切便不落伍!刚入学没有担任班、校干部,只是班团支部组织委员,交流和展示的平台自然小了很多,只好苦练“内功”。首先是纪律做表率。两年内,我早操几乎没缺过,即使全班仅剩四、五个人时依然坚守,从没迟到早退过,印象中几乎也没请过假,是不折不扣的好学生。其次是学习作标竿。这也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杀手锏了。再次,就是尽可能地参加校内外一切社会活动。其实我在一九九一年被评为陕西省第二届见义勇为积极分子,而且是时任省常务副省长徐山林给颁的奖,这应该算是一份沉甸甸的荣誊,以至于成为我后来天津学习时成人高考的加分项,受到特殊照顾。现在想来可能是自已太低调,有效资源运用不够充分吧。否则,情况可能大有改变。
竞争的压力可想而知。起初,我们班写入党申请的同学有十五个人吧,随着时间的推移,悄无声息地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我算是“最后一个匈奴”了。按照组织考察,层层筛选吧,先是期中考试时剩下十二个人,考试后按照成绩又取掉两个人。而且班长考试作弊被学校通报,那可是最热门的人选。第一学年末大概只剩五、六个同学了。第二年便开始上党课,学校若不通知便视为被淘汰了,后选队伍人数越来越少,但压力却愈来愈大。到最后只剩两三个人时,胜率已经很大了。按往年常规,每个班若情况好可以有两个名额,至少我们职工同级两个班应该有三个。记得有次周末回家,母亲说,你入党的事学校外调去你舅家了云云,我深感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组织似乎触手可及,然而意外比惊喜来得更早。碰巧,那一年入党名额锐减,学校教职工的名额占了以往学生的名额,对原有的积极分子只能忍痛割爱,我也自在其中。后来,校团委郑书记还找我谈过话,提醒要调整心态,继继乐观向上,保持“先进性”吧。
最经典的应该还是那场比赛。有年七一前夕,学校组织党的基本知识大赛,共有八、九个小组参赛。和我一起组队的是九O一班澄城县和凤翔县的两个同学,学习功底那是自不用说的。赛委会前一天下午召开会议,透露比赛可能涉及党章的相关知识点,我们三人也是讨论紧急应对,谁具体熟悉这一部分,大家心里都没底。说实话,党章要背下来确实也挺难的,而且时间极为仓促,谁也没有十足把握。第二天早上我们再次碰面的时候,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说基本背过了,这只是谦虚的说法,我知道那其实已经烂熟于心了。赛场上我们也是一路过关斩掉,遥遥领先,尤其是面对教师队和普专班的穷追不舍,实力和策略并重,并最终如愿夺冠,名至实归。记得有一道题目是“世界上最早的红色政权是什么?”我无意中看到了老师手中的答案,先故作犹豫状,而后很快肯定地作答,这也算是那次比赛特别的记忆了。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毕业返回单位,我很快成为中共预备党员,并如期转正,所有都水到渠成,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