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原
往 事
(二)学习那些事儿
成人学校的学生年龄差异大,因而学习成绩也是参差不齐。直到一九九一年起有了面向社会招生的应届班,才有了根本转变,当然干校也多了一块牌子:陕西农业银行学校。这已经是一块令人十分欣慰的时尚招牌,就像信用社的职工渴望体制改革变成银行人一样。
我的学历平平,但是以全班第三的成绩录取,应该还算不错吧。也可能源于恰处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也自知学薄才浅,因而对学习有种发自内心的兴趣和渴望。还有就是入学时还怀惴入党的小梦想,因为学习起来格外卖力,成绩自然也是名列前茅。
印象最深的是第一学年期中考试后,考试成绩陆续公布。成绩应该是学生最为牵念的,这样每隔三五天便有一条新消息,当然有时候也是爆炸性新闻。记得当时好像主要有4门主课吧,数学、政治我好像都是全班最高的,语文和同学并列第一,都是86分。这下子可炸开了锅,班上的仅有的“五朵金花”在早操时喊我“秀才”,当时除了一丝小尴尬,更多的是内心的欣喜和惬意。
成绩源于付出,优异的成绩源于辛勤的付出!当年一些学习的场景我至今仍记忆犹新:语文杨老师用那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朗读散文的情态、信贷老师那常挂在嘴边的“一重支付、二重回流”的经典讲述、班主任南老师讲授会计原理那种严谨而又滔滔不绝的雷厉风格、马副校长马讲授统计学的深厚底蕴和大家风范,甚或田副校长在学校讲座时的玉树临风、英俊洒脱的光辉形象、英语段老师主持晚会时的翩翩风采……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难忘!只记得当时的会计原理、货币银行学等几门课程我都记得滚瓜烂熟,以至为后来的天津学习包括整个职业生涯都奠定了十分坚实的专业基础。货币银行学的教本我当时几乎是能够背诵的,真是读书破整卷。有次代课老师准备让我帮忙阅卷,我要标准答案,他说就按你答的去阅吧。的确,98分的成绩对于还有论述题的考试卷面来说,已经是相当的高分了。现如今,历史上物物交换时期的“牛皮换大米”的现象,被我经常用来作为调侃的常用语例。
记得有一次周末考前复习,舍友回家了,我们少数几个学生便在学校10点统一熄灯之后秉烛夜读。到夜里一两点的时候,我上洗手间偶尔发现楼道最里面一间宿舍门下依稀还有亮光透出,待蹑手蹑脚走过去一看,果不其然,是“同志”呀。于是我们便聊了起来,不知不觉过了很长时间。当时不知是我俩谁偶尔间发现我房间门口灯火通亮,赶忙跑过去一看,原来床铺的一角着火了,烟雾弥漫,火势正在迅速蔓延。我们赶紧先灭掉明火,仔细察看,发现是蹲在床沿上的蜡烛燃完了,蜡油顺着床头流下来,火也跟着依势引燃了床铺。“火灾事件”之后,勉强住着还行,可在期末放假交还被褥的时候,公寓主任死活不收,直到我交了50元补偿款后才算作罢,被损的床单和被罩自然也带回了家,现在倒成了十分珍贵的纪念和回忆。
考试是最风光的事。考试对大多数学生来说就象过鬼门关,惶惶不可终日。而对于我们那三、两个人来说,却是炫耀身手的好舞台,腹有诗书气自华么,难怪舍友常羡慕而又惋惜地说,考试能和你坐到一起该有多好呀。每每考试前,大多学生早早就赶到教室,看地形、做夹带,桌子椅子上写小抄,总之绞尽脑汁尽其所能,往昔的聪明才智这会儿都发挥到了极致。而我们总是踩着考试铃声去的,偶尔有时候比监考老师还去的晚。一杯茶、两支笔、一根烟,还有一派慢条斯理,走到教室门外这才慢悠悠地掐灭烟头,悠然自得地走进去,旁若无人般。我回想当时老师内心可能也有不悦,怎奈成人嘛,又没明显过错只好作罢。来的晚不说,离开还早。开考40分钟左右吧,待题一答完,便把考卷一交,又手捏钢笔,端着水杯大摇大摆离去,身后尽是同学们的责怨、妒忌和羡慕,如今想来真有些幼稚和可笑。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具体原因,就是答完后如若继续坐在那儿,左邻右舍便会紧急求救,那会儿也不论平日里关系远近亲疏,只要能攀上话就行,令你往往是帮也不对,不帮也不对,左右为难。而且,你瞬间便会成为监考老师的重点监控对象,还有更为严重的,可能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面临考场违纪,受到严处。所以呀,经验之法还是走为上策。
难忘学习那些事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