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生刀客|令狐琅
一群忘年交男人在喝酒,有人突发奇想,相约各自给老婆发条短信,写“我爱你”,测试一下各年龄段女人的反应,结果对比鲜明:
20来岁的女人回复:“我也爱你!”
30来岁的女人回复:“酒喝多了吧?”
40来岁的女人回复:“你没病吧?”
50来岁的女人回复:“发错人了吧?看回来怎么收拾你!”
60来岁的女人回复:“退休了闲得慌是不是?明天爬山去吧。”
70来岁的女人不回复,直接给儿子打电话:“你爸病了,赶快送他去医院!”
80来岁的女人自言自语地说:“唉,今天一定是忘记吃老年痴呆药了。”
——显然,这是一则编写巧妙、暗含悲凉的笑话段子。将不同阶段的人生场景呈现在同一平面,角色反差大,喜剧效果由此产生;虽是段子,却将圆润光滑的人生曲线分割成诸多孤立的散点,让人生角色在突兀中平添了一丝悲凉——人生如戏,所扮演的角色得随戏码的更替而变化。女人却常常一根筋,难免把原本流畅的人生戏码演得很拧巴。
女人的第一场对手戏当从婆媳之间开始,一个尚未从“我是你的唯一”幻觉中走出来的女人,与另一个坚守“你是我的全部”信念的女人,各自执拗地试图触碰对方的底线,即使明知自己人生有了新的戏码、角色需要转换。但无论对哪一方,下一个角色都意味着过往的终结,时间开始刻画新的年轮——这是女人最不愿意面对的。随着新生命的诞生,角色冲突的裂痕或许会在角色重塑中达成谅解而逐渐弥合,不过也有因积怨太深而将那段戏码一直演下去的。
当一个女人成为母亲后,天性崇尚单一的她会从日渐纷繁的戏码中暂时退守出来,避开各种情感的纠葛、角色的冲突,将孩子作为深藏心底、一点就着、恒久不竭的能量。那个她曾经“唯一过”的男人,仅仅是孩子的父亲了——说爱,便成了酒话,甚至是疯话。殊不知,无论是婆婆还是孩子,都不过是自己人生戏码中的配角,真正演对手戏的,是那个说“酒话”的男人。男人偶尔会因为女人的角色一根筋而失落彷徨,怀疑自己多元的角色设定,甚至来一场“加演”。
即使孩子开始了自己的人生戏码,女人也难以角色回归。那个曾经是“我亲爱的你”的男人,逐渐变成了“我的那个他”。女人的一根筋,让她宁愿扮演孩子人生戏码的配角,却将那个活力犹存的男人在精神与肉体的双重自省中推向委顿——爬山,或许是男人最佳的选择。等人生戏码即将落幕时,“我的那个他”只是个伴了,淡去了性别——伴,其实就是个陪自己演了一辈子戏的“路人甲”,是一个曾经对自己说过“我爱你”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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