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生刀客|令狐琅
立春已过去了一个月,可料峭的寒意仍然紧锁着人们外出赏花开、观春景的大门;电话里,父亲说老家还降了一场大雪——这,已成了前年冰封江南时的记忆。凌厉匆忙的严冬后,去年的春反而来得较早,甚至还能看到经秋的影子。和风伴随着连绵的春雨,嫩绿催促着踏青的脚步,这熟悉的江南的场景不是今春已是去岁。翻看文档中一些尚未成型的手稿,猛然发现了一首急就的小词,忆起了当时的情景、当时的人事、当时的心境。
如梦令·雨打残秋
芙蓉国里春稠,山色空濛碧透。
雨打新枝急,却落旧叶难收。
回首,回首,几许秋意残留?
其时仓促,字句略显粗糙,但此刻已然没有了修改润色的想法,许多关于生活的描述往往转而成了纪录。大自然的轨迹偶或难辨,不过熟知的气息、色调总是常态。虽然快蜕变得几乎不分五谷四时了,但儿时春种秋收的记忆却是很深的——早春的寒江与晚秋的冷霜,不会给农人劳作留下任何不辛勤的理由。
儿时不明白父母为什么不怕冷、总起得那么早;这样的早晨,最美莫过于睡个回笼觉。父亲说:一个季节总有些事情得按时做完,不然就只有等来年了;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再冷也得扛着。现在自己是父亲,不仅要想着“一年之计与一日之计”,还得给孩子说出个早起的理由;我好像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那就用垂范去说明吧。
窗外,远处电闪雷鸣,雨声由远而近。多少新枝在风中?多少嫩绿在雨中?至于那旧叶落处落寞残秋,无需回首,待到枫叶红、秋意浓时,该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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