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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书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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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心心念念要买向田邦子,临到结算的时候改成了佐野洋子。——还是不习惯买“当当自营”之外的书。
这一本应该较《在难熬的日子里痛快地活》要早一些。书里的洋子,还是一副活蹦乱跳的行状。还能骑脚踏车;能独自开车去乡野探索温泉,且能在黑暗恐惧中“拼命”,把满身伤痕但干净舒爽的自己一件不差地带回来;把像我这样的讳疾忌医当成是要让自己“活出极限”……
想必那个时候的洋子,跟“地面保持平行”的时间还跟正常人差不多吧……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会像我这样,要常常常常地想到死亡,想到寂灭这个过程。最担心的莫过于病痛、失智,拖累到孩子……就像洋子面对自己八十八岁失智的母亲,一面不安一面惊呼:“不会吧!这……”
虽然充满了不安恐惧,但把一步步走向衰朽这个途程写得这么精彩魔幻的除了洋子还没发现第二人。“‘气度’是何等好词。近来很少看到有气度的人。卑鄙最令人不齿。”这话多么英气勃勃,你都不能想象它出自一个六十四岁老人笔下。看得我乐不可支。
没有看过洋子早年的书,不知道早先的洋子是什么样的。就连老年的,六十四岁的洋子,我也不过只是知道她的文字。洋子说,“老年是神明赐予的平安。就某种意义来说我不是‘现役’了,但这不只是寂寞,也是令人心头发暖的乐事。”这话不禁让人浮想联翩,人到老年,单是活下去都是个负担吧?是自己,儿女,社会的负担。但像我这种老之将至忐忑犹疑的心境,再过二十年三十年(如果那时还活着的话),或许也会变得平静漠然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