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粉尝问：见汝言之凿凿，情又切切，欲信之。然又见某微簿，谤汝甚烈，鄙汝：诈！阅毕惶惶，当信汝否？

余答：既已问，不妨答。

彼等若干，冰久闻矣。自居为神，傲以学高，负以道深，名以科学，异见若水火而不容。

初，冰摄虫图，是为脂螨。脂螨者，微虫尔，与蛛类，目不能察，然人皆有之，广布颜面，脂之愈多，繁之愈盛。至多而无度，丘疹起矣。初红，继肿，终大如囊，误为面疱，敷以柳酸，施以西林，其益微矣，迁延不愈，其扰不堪，其痛不言。穷医书，未得妙法，研习半载，戴月披星，终得曼灵，籍微簿邀众粉一试，收铜钿十文，俾充驿资。

彼等，曲解吾意曰面疱皆由螨起。吾以为同道，咸为美也，恐微簿短简，阐释未明，遂继夜作文，再述之。虽辅以详图、附以论文，其视若无睹，冠吾以螨父名，纠集数众，旷久群讥之。

继，吾惑于防晒已久，盖因防晒之说，诸论纷纭。余以为，所立论者，当以数据为凭。遂于壬辰岁首，购紫外仪，日日不辍，测数据而析，提防晒新论，倡硬防晒而抑防晒霜。彼等噍骂之，唾余说迥异于WHO防晒之示，乃故作奇谈怪论，凭以引人侧目、蛊惑人心尔。

再，明胶美颜之用久矣。古有阿胶，今有鱼皮，商贾乐贩而饮者亦好之，虽常收肌理改善之讯，惟缺数据之佐证。彼等凭以循证医学，尝奋力而贬，但有曰明胶益者，皆评以心相错觉搪之。

余见不同也：果必有因。因可不知，可求，不可藐。饮者万千众，岂能皆因心相错觉乎？作文，据营养学知以辩，析以氨基酸组成，辅以论文若干。彼等戏故伎，视若无睹，罔顾彼最忠于之“科学”，谤詈不已，唾余皆因商贾利益在身矣。

吾不语，静心，耗数月，穷中西典籍，阅明胶之论。乃知西洋及东洋人，研习已久，籍镭射同位素之技确证，明胶入口，以肽穿肠，入血，运全身，化于皮，其机巧矣、其妙善哉。余集数十中外论证作以综述，真相大白，彼等噤声不应，再视而无睹，若此事如黄梁一梦尔。

彼等之为，予非不知。冰非圣贤，固偶有错，或笔误。每错，冰改之，然彼皆围而群詈，其意非在论事求理，而在诋人毁誉。见伯牙子期之谊乃一厢之愿，撰文再释无非对牛弹琴，罢，不理是非。

君子所期，乃高山流水、阳春白雪，究其因，探其理，非聒于其音，嘈于口舌。冰年少好辩，弱冠之年，率队力辩四校而折桂；及加冠，入大学，一年，七院辩赛，吾队夺魁，得最佳辩手；二年，东北四校联辩，挫上理，胜电力，压海运，拔头筹；三年，与友旭干等，奋战二月余，作论文，刊华东师大学报；四年，华东十五校英文讲演，余以唯一之非专习英文者取第四。此种风光，彼等何尝有之？今彼等曲解吾意，罔顾真实，予何尝惧之？

辩，冰非不能，惟不欲也。大江东去，浪淘沙金，光阴如箭，人生苦短。所辩之人非神，非仙，非良师，非知音，所辩之获，无非睚眦，外愤懑之气，更竹篮打水，何益？

嗟夫！悦吾者恒悦之，谬吾者恒谬之。如此，何如静心平气，埋耕案牍，悦悦吾者，皓首穷经，探健肤之道，求美容之理？吾所为也，无愧于心，悦吾者以为诚，以为益，以为善，足矣！

粉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