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周末
(2011-02-27 15:5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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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殊北京文字我是特种兵文化 |
分类: 报刊随笔 |
周末,大多睡到自然醒。过分的时候,是中午11:30。
这天就是。因此我的周末,往往只有半天。
开机,一一读过一串有用无用的短信和未接来电提示。这个早晨,就从中午开始了。
家人都出门了。慢慢穿衣,静享这份无人打扰的空间。
窗外无风,昨夜又是哄人的薄薄一层雪。路面已经完全融化,只有房顶一片白。我走上阳台,看看街上蚁般的行人在冷风里穿梭往返。
坐回来,不必洗漱,一杯清水,加两片柠檬,或者几瓣叶片,看水不再清澈。
打开书柜,把一些还没读过的崭新翻出来,念几行,依旧放回原来的位置,想想拥有它的幸福。电视一直开着,换几个频道,感受那些或欣喜或忧伤的故事,聆听心灵由欢喜跌向深谷的声音。把自己放进沙发,横一会,竖一阵,不小心,就会入梦。然后,被头顶那个忘记拔掉线的电话叫醒:懒猪,买回去饭吗?
不要。
我在迷糊中不假思索回绝。回来,就会打扰这份宁静。
不喜欢做饭,然而一个人的时候,却从不饿着。
起身,已经想好我的午餐流程:开水,煮一袋香辣方便面,打一个荷包蛋,切一个剥去皮的西红柿,放几片白菜叶,淋几滴香油。
搜罗一下冰箱,剥几个鹌鹑蛋,切几片牛肉。
次日说起,同事惊呼:什么营养都有了。
我也极其佩服自己,一袋方便面,被我加工成天下美味。
电视里演着婆婆妈妈,我在混乱里想着一些曾经的旧事。开心时,我吃面;疼痛时,我吃面。
无论病痛或开心,面依然美味。
“笛笛笛~~”急促的长鸣划破沉静的空气,穿透玻璃破窗而入。我知道,一定是哪个坏脾气的司机从遥远的地方翻山越岭归来。窗外,那辆蓝色大巴正绕过行人超过出租车开进长途车站的大门。
除了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留意他。
敲一段文字,倾吐一段压抑已久的心声,听键盘清脆的声音在书房上空盘旋。在家的日子,若多多少少存下一些文字,就会觉得这一天没有浪费。喜欢听键盘敲击的声音,是因为这个声音听上去美妙无比。我喜欢,整个房间被文字填满的声音,连墙壁,也会涂满文字的颜色。
这样敲击文字可以持续一个下午,期间,自然会有各种事情发生。我不愿专一地敲击文字,我必须不断用看电视、看书、伸个懒腰或者吃一个苹果来打发敲击文字的单调。这个周末,我在敲击一篇文字的中间看了电视剧《我是特种兵》最后一集。许久了,这部我比较喜爱的电视剧终于被我画上句号。
爱文字,却不愿被文字捆住手脚;享受孤独,然而不能容忍沉闷。
所以,一段文字结束后,我会起身离开。看看楼下篮球场上那些狂热的男孩,那个瞬间,偶然会想到曾经的一个面孔,一个潇洒的投球身姿。电视里一段故事,会引我驻足好长一阵。回身,或许会接到锐宝贝一个表述不清的电话:“臭姨…接我…玩…”。
下一段文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每次总是忘记前面的思路,所以,每一次,我都得重新整理。有时候,这个思路难免就转了方向。
且不去想,亦不去管它。
自己的文字,不管什么样,都喜欢。
时间,就在我自己营造的美妙里不紧不慢过去。
想起林徽音的话,一天十二小时,是我的十二个客人。
因在病中,她的话接下来异常悲切。我不能悲,只感受在半天的时光里,每一个客人带着不同的温度而来。它们没有打扰我,在窗边静静看我做着一件又一件属于我的琐事,直到夜幕降临。
今晚,不知会不会还下雪。这吵得沸沸扬扬的降温降大雪,与之前预报的完全不一样。好友放下手头的事,提前去北京了。一定还有许多人提前离开或到来,然而雪,并不大。
很多事情,预测的都不完全正确。
就象下个周末,我不知道会不会有预料之外的事打扰自己清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