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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我的故事(2)

(2008-05-30 22:06:01)
标签:

酒屋

床头

他妈

安远公司

安雨

情感

分类: 小说

    你不是我的故事(2)家里,迟冰意外地坐在沙发上。习惯了一个人的客厅,迟冰的存在反倒让安雨局促起来。她看清迟冰周围没有锡纸没有粉状物没有蜡烛,静静悬了一阵的心问最近怎样了。迟冰知道安雨问的是工程,安雨从不在迟冰面前提他吸的东西,似乎一提就能勾起他的欲望。他懒懒说他妈的人要倒霉真是喝凉水也要塞到牙逢,我他妈算是遇上克星了。

    安雨闭了嘴,她本想也觉得应该坐下来与迟冰谈谈,那种贴心的谈,也许那样会好些,或者建议迟冰离家出门换换心情。这些想法经常出现在她脑子里,现在迟冰就在身边,腿却迈不过去。她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失了与迟冰沟通的欲望。这是早在发现吸毒以前就有的事,只不过吸毒更加剧了他们间的隔阂。安雨无数次想过要扭转这一局面,想自己先做吧,为了迟冰为了家,却总也找不到恰当的方式,优秀记者的敏捷和伶俐在迟冰面前总也派不上用场。可她还是希望迟冰做她所想的。望望迟冰的脸,阴着且怪异。她终于说我睡了。走到卧室门口才听到迟冰回应:累了,睡吧。

    次日一早,江一凡的短信便追过来:“总以为水是山的故事,海是帆的故事,天是云的故事,你是我的故事,不知道我是不是你的故事?昨晚,我只做了两件事,呼吸和想你……”

    安雨没有回,确切说是不敢回,尽管生活很糟,她还是没有想过对迟冰做些什么,传统的性格和已婚的事实时时提醒着她。

    江一凡并不收敛,短信一次次攻下来。安雨便捡轻描淡写的讲,躲不过时,便如实将自己的内心感觉说给江一凡,请他谅解,请他接受她这个朋友。朋友?江一凡也如实发过话来:我们之间不是知已便是陌路。安雨说我不信,江一凡说走着瞧。

    事情的发生没让他们走多远。

    那是安远公司广告出台后期,《雨季》加班制作最后的样本,江一凡也在。安雨桌上的手机就在那个暗夜急促响起。屏幕上,“冰冰”两个字与此刻的铃声一样,急切而粗暴地跳!她想迟冰到底还是关心自已愉快接起。

    “你在什么地方?!马上给我回来!!”迟冰穿透话筒几乎撞破墙壁的暴怒回荡在屋里。安雨抓起包,江一凡说有事我送你,安雨说不用快速跑出门。

    出租车里,她想象不出迟冰怎么啦?

    未等安雨掏出钥匙,门便“哗!”地开了,安雨无法形容眼前迟冰的神情,他一把夺过安雨的包迅速掏出她的手机疯了似地把键按得嘶哑地叫。

    至此安雨方明白这事与她有关,并马上想到保留的江一凡那个故事。莫非……她不敢往下想,不敢动,站在原地等迟冰下文。迟冰终于翻出这条短信连同手机号码举到安雨眼前:“谁他妈这么下流?!”

    安雨狂跳的心静下来,“他是谁你有知道的必要吗?这怎么就下流了?”

    迟冰举手机的手没动,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安雨的胳膊重复,“他他妈到底是谁?!”

    安雨奋力想甩开迟冰的手,那手却象钳子般死死夹着她。他们很久没这样面对面了,此刻迟冰的脸恶的陌生而怕人。安雨猛地用双手一齐推向迟冰的胸,那身体竟不堪一击倒向身后的床。安雨迅速退到窗口说迟冰你犯什么病?你的手机没有短信?你和朋友间没有问候?问候?朋友?迟冰冷笑着重复安雨说的这两个词。那么你告诉我这个朋友是谁?这种问候是什么意思?安雨喊朋友就是朋友问候就是问候我没听说还需要解释!迟冰说好啊看起来你挺正常,你不打算说是不是?如果你不打算说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他抓起床头电话对着安雨手机拨起号来,安雨冲过去抢回手机,迟冰疯了似地边冲过来边大叫你怕了不是?

    “噼——”床头的玻璃烟缸被迟冰伸手飞向墙碎片弹回来落在地上,“他他妈的!他他妈有种啊!”

    “叭——”床边的花瓶沿着烟缸的轨迹划了一道红色的狐线,玫瑰花瓣落在床头,其余随同红色的碎片躺在地上。安雨的恐惧胜过对迟冰的厌恶,这是那个朝夕相处三年的迟冰吗?单位里每个同事都知道安雨有一个和睦的家庭。安雨是个要面子的人,从不在外人面前说她的苦,人前她永远一副快乐表情,永远一副幸福小女人模样。即使面对江一凡猛烈的攻击,安雨也始终守口如瓶不提迟冰。然而此刻,迟冰的形象却随着那只花瓶一同碎了。

    不等安雨喘气,迟冰又猛地站起来,象一头背了几把刀倒地前的斗牛一样疯狂地在地上转了几圈,又一把拉过安雨边往门外走边说他在哪你领我去!安雨拼命挣脱他的手说迟冰你要丢人现眼你自己去别拉我!迟冰又拖过她说老子要知道他在哪早打断他的腿了!安雨说迟冰你看看你成什么样了!你有什么理由打断人家的腿!就因为那一个短信?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你太过分了!

    迟冰返身逼向安雨,过分?你还知道过分?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相处多久了?你和他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凭一条短信这样诬蔑人,迟冰未免太霸道了。她盯着迟冰说迟冰想不到你这么小人!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变态了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与江一凡相处近一个月的日子里,安雨时时在心里内疚,尽管没做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在一步步背叛迟冰,喜欢江一凡的心理促使她希望迟冰做点什么过分的事好让她名正言顺靠近江一凡。她所想的过分的事当然是迟冰与别的女人发生点什么事,但她想过之后便是失望,她了解迟冰,他可以对她发怒冷淡,唯独不会在感情上越轨。曾经引以为荣的骄傲第一次成了困扰她的难题。清醒的时候她便愧疚,愧疚自己竟产生如此卑鄙的念头。然而此刻,她释然了。她没想到迟冰会发现她的行踪而且大做文章,迟冰的神态可以称得上丑陋!她甚至想笑着告诉迟冰她真有一个男人,他叫江一凡,他比你强一千一万倍,我跟定他了,怎样?但还是忍住了,她不能图一时痛快不考虑后果。

    突然迟冰象想起什么说你等着老子会叫你服气的。他跑进卧室抱出一叠纸扔在安雨面前!天!话单!安雨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纸上一串串号码,才知道,事情,没她想的那么简单。不用看她都明白,近段时间,她与江一凡的电话短信太过频繁。那一串一串的号码除了江一凡不会是别人。她想她与迟冰会不会就这样完了,绝望让她甚至想既然曝光就离了算了。但她不想以这样的方式结束,闹来闹去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纸上不就是一些号码显示嘛!没有通信内容凭什么说三道四!她有了一些底气,但仍闭口不语。

    “你这个撒谎的女人!没话说了是不是?”迟冰露出得胜者的傲慢,但瞬间又恢复了愤怒,“你!你气死我了!你们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她不能说自己什么都没做,不能说自己仅仅只是喜欢一个男人。即使装了双层玻璃,安雨也猜得出上下左右一定有几双耳朵在关注他们。那些或喜或讥或嘲的脸让她心颤。平时,她也常听到别人家这种声音,她认为这是邻里之间最丢面子的事。安雨最爱面子!最怕的是别人说她不幸福!最恨的是人们对她的同情!此刻却不得不想到离婚,又马上意识到那样的话她必然陷入自己最怕最恨的旋涡里,离婚的女人邻居同事家人朋友换煤气灶再婚这些相干不相干的问题瞬间交织缠绕在一起,她成了生活中的另类。离婚第一次真实而近距离地撞击到她的心灵时,她没想到自己远没有想象的那么义无反顾,瞬间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在离婚时要死要活!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迟冰相信她无非是发了几条短信而已。于是压低声音说迟冰你能好好听我说说吗?迟冰吼道你是承认自己错了?你是不是给老子戴了绿帽子?听着他再次提高的嗓门安雨说你瞎说什么能不能听我说?看迟冰盯着她不再出声安雨想了想说我们是常发短信,迟冰插话说何止是常发!安雨说但我们之间确实没做什么,不过是平时能谈得来闲下来互发短信开开心,内容无非是些笑话问候之类,你犯不着瞎想!迟冰大叫笑话问候要一直持续到半夜吗?你说说凌晨两三点钟还笑什么话问什么候!你不是爱编故事吗怎么一点也不精彩!安雨说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迟冰你讲讲理好不好你每天那个样子想过我的感受吗?你不理我我还不能与别人发发短信聊聊开开心?我是有生命的人是女人你懂吗?安雨似乎找到感觉,她注意到迟冰不再咄咄逼人,只保持一脸怒气,不觉间提高了嗓门,说我们这日子你认为过得有意义吗?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嫁的是你不是房子!我需要什么我想什么你知道不知道!安雨越说越气,似乎把理抢了过来,她不再只是想改变被动的局面,真的为自己难过起来。这么久了,她还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迟冰!迟冰沉默了好长一阵说,告诉我,他是谁?安雨说你有完没完?迟冰说他是我的敌人!你告诉我他是谁?安雨说你又不认识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已经骂过人家还要怎样?迟冰又高八度说怎么你是不是心疼了他算什么东西我骂他怎么了老子还要揍他呢!他又抓住安雨的肩膀问我如果揍了他你恨不恨我?安雨盯着他说你莫名其妙揍人家我当然恨你!迟冰狠狠一推安雨说我明白了老子非揍他个王八蛋不可!

    安雨觉得这样下去没个结束的时候,整整衣服拎起包。

    “你他妈去哪?是不是找他去?”听到这样的口气,安雨真的打心里恨迟冰,她想也没想就说:“是又怎样?”

    迟冰狠狠地一字一顿说:“如果是,你出去就再别进这个门!”

    安雨没了留下来的理由,忍住涌上眼眶的泪水,扭身而出。

        

    下得马路,一直强忍的泪水哗然落下,她从未象此刻这样恨过迟冰,也从未象现在这样强烈产生了要做点出轨事情出来的念头和欲望。当然第一个跳进脑中的是江一凡,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江一凡一定会高兴死的。下午,江一凡还发短信约她晚上出来坐坐,她借口推托了。不是不愿意,是怕自己撑不住。江一凡说你总那么克制自己不累吗?安雨说做人不能太过分。现在,她是不是有了可以过分的理由?江一凡一定会温柔地陪她度过这一夜的,或许更久。自己也一定会把迟冰和种种不快抛置脑后。那串熟悉的号码就在手机屏幕上,只需按下那个绿色的键。大拇指的一个动作啊!安雨知道,这个动作可以决定她与江一凡、与迟冰的一切。能吗?按吗?按吧!这一切都是迟冰造成的,谁让他把家搞得支离破碎,谁让他那样粗暴地对自己!可是,不争气的手指竟抖了,手指连系着心啊!安雨知道问题出在自己心里。这个键一旦按下去,在江一凡眼里就预示了安雨的态度和为人。尽管愤怒,尽管喜欢江一凡,她还是想到女人的尊严和面子。她不想这样轻率地把自己交给江一凡。可不找江一凡又找谁呢?总不能这样站在马路上过一夜吧。安雨为自己不能找一个人过夜悲哀起来,心里竟对男人有了羡慕!自己要是一个男人就好了,随便歌厅桑拿甚至直接开个房间什么都解决了,第二天还可以潇洒地回家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看女人自责。

    一阵夜风吹过。心在这一番斗争中渐渐静了。抛开迟冰不说,自己总得把自己当回事吧。迟冰就这样回到她脑子里,她顾不得恨顾不得怨了,回头看看熟悉的窗户,她想迟冰也许会懊悔而跑出来拉她回去,她期待迟冰找出来,哪怕是粗暴地把她扯回去。她想起去年的一次,也是和迟冰狠狠吵了一架,她一赌气跑出来,几分钟后迟冰就追出来,她躲在花丛后不出声,迟冰当时象一头苍蝇似的急切样子她记得清清楚楚,后来实在不忍心,就自己走出来。迟冰是抱着她回去的,边开门边嘀咕“傻瓜我再不惹你了,你知道吗找你比你犯了错还让我不安!”安雨偷笑不吭声,心却幸灾乐祸:“看你还敢惹我!”

    安雨不敢想了,她开始后悔自己就这么轻易离开家。夜风一阵阵袭来。安雨把手贴在脸上,很冷。掏出手机,已近零点。楼上,那个窗户依然亮着灯,依然平静如水,安雨的心一点点安静地冷下去,任由双腿漫无目的走。

    最终定格在这个酒屋门口,缘于酒屋前面“心情”两个字。以前迟冰总不愿意她在公共场合喝酒,她想今天迟冰不管她了,也许今后也不会再管她了,那就喝吧。

    服务生过来,她大方地要了两瓶啤酒。端起酒,她突然想起于晓。她与于晓的关系说不上是友谊谈不上是朋友但绝不是敌人,有些另类。于晓就是那个送迟冰内裤背心的女孩,那时迟冰将于晓打发走时于晓专门约安雨吃过一次饭,也是这样一个酒屋。通过迟冰其实她们早认识了,只是来往不多。于晓在喝过几杯后脸红红地说安雨在我眼里你是最幸福的女人。安雨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说你怎么想起说这些呀?于晓说现在这个年头有几个男人死心踏地守着自己的老婆!安雨说凭什么男人就该守着老婆还扯着别的女人!于晓说不管怎么说还是你有魅力!安雨说这不是魅力问题而是责任问题!于晓说你的逻辑我不敢恭维只能说你幸运。她端起酒杯说安雨我另换了一家公司可我不喜欢,找你聊聊你不要见怪。安雨说怎么会呢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做朋友。于晓拿出手机说那告我你的手机号吧,安雨说完最后一位数她的手机响了,于晓说那是我的号有空找我,说完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于晓的神情让安雨产生了一丝内疚,似乎于晓的不愉快是自己造成的。

    这种内疚一直时断时续。她突然想到安远公司刚打出的招聘广告,心里一轻,给于晓发出一条短信。第三瓶酒上来时,入口的滋味越发爽了。于晓是第一个约她喝酒的同姓,她真心希望于晓能进入安远公司,她想主动约于晓喝一次酒。

    安雨边想边喝直到感觉有人叫她。她记得人家让她离开,她说我不离开,对方就问她住哪,她很顺口就告诉人家家里的地址。酒醒的时候是次日凌晨,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迟冰抓着她的手。看她睁眼,迟冰一下跳上床,从身后紧紧抱住安雨。好久好久了他们没有这样过。他伏在她脑后说小雨我是混蛋,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心里烦我不好过你知道吗?你昨晚一出门我就后悔了,我想追你回来,我想抱你回来向你道歉,可我太生气了你知道吗?我想如果你真有别人了我就不要你了!可最后我还是觉得你说的是气话,你不会真那样做的是不是小雨,我就出去找你了,我以为和上次一样你只是藏在楼下一个角落里,可我找遍所有的角落都没有你,我怕了,以为真的有一个人在等你,迟冰说得语无伦次上气不接下气,小雨你真傻一个人喝什么酒!我浑的时候不要怪我好不好?我心里是疼你的,我只疼你你知道吗?安雨觉得迟冰的双手越来越紧,她快要透不过气来。迟冰一下翻到安雨前面,伸手灭了床头的灯。一阵轻微的响动后,迟冰复又打开灯。安雨惊得猛地坐起,她差点叫出来:黑暗中,迟冰把床头花瓶里的玫瑰一瓣瓣剥落洒在她周围,她被红色包围了。久违的笑容回到迟冰脸上,他贴着安雨的嘴说你吃惊什么,忘了这是我们的保留节目吗?安雨记得新婚第二天曾悄悄告他她喜欢那样的方式。此刻迟冰象初夜那样带点野蛮地让她躺下,说不许动,其余由我来做。他轻柔地一点点解她的衣扣,安雨红了脸紧紧闭着眼睛,她喜欢这样浪漫的温存,既羞涩又刺激。好一阵后,她完全暴露在灯光下。但迟迟不见他动手。她以为迟冰象以往前一样在淘气地欣赏她的身体。直到感觉冷时,忍不住睁开眼。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迟冰趴在她脚下,头埋在被子里。她拉起他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他只是一个劲摇头。她急了,大声说你到底怎么了说话行不行?迟冰刷地流出泪,抱住安雨说小雨你骂我你打我吧我不是个男人了,你别要我了吧……怀里的迟冰呜呜哭得象个孩子,明白过来的安雨心是软了的痛。她光着身子抱住迟冰说不要怕我来帮你,边说边轻轻抚摸迟冰,以前迟冰要求安雨这样时安雨笑着骂他一句流氓就逃过了,今天却很主动,不是因为自己生理的需要而是确实想帮助迟冰找回自尊。然而迟冰始终软软的没动静。

    安雨精疲力竭躺下,迟冰却一骨碌爬起来冲到客厅,安雨紧随迟冰后爬起来,看他从放CD的抽屉内取出一包烟,躺在沙发上吸起来。安雨不明白迟冰的烟为何要放在那里,她隐约觉出那包烟有名堂,但不好也不想追出去探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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