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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诗歌 |
科隆教堂
我的想象在车轮上飞翔。你像灰黑色的山峰,遮住了太阳的光芒。这就是科隆的教堂。许是战火的强烈熏烤,才变得如此阴森黑亮。清凉的钟声,在呼唤遥远悲怆的梦。潮水般涌入教堂的人流,踏着同一块地砖虔诚地走过空旷深邃的殿廊。用心灵之光去点燃圣灯,意念中的天国回声,回荡在寒冷的时空。历史、岁月、人生、忧乐、善恶都在这里凝固成一种非常的心态。整个教堂都变成了,一个虚幻的灵魂。
田野上的风车
——在荷兰农村,我看到了古老的风车
小溪边的沙石堤,踩满了一层又一层的脚印。一丛丛泛青的茎草,沾满了语言的灰尘。用木头做的鞋子,在低矮的小屋散发着木香,河岸上耸立的风车,用旋转的手臂托着蓝色的天空。
好像一个神秘的故事,游人用兴奋的眼光翻开书页。去读风车与田野的絮语,去读奶牛在草地上蠕动的悠闲。浓烈的奶油香飘挂在农家小院的屋檐下,院子里盛开的鲜花洋溢着湿润的阳光。
古老的风车在旋转、旋转,把一个火热的夏天,搅得缤纷清凉。风车的模型变成纪念品,装进旅客的行囊。从此步履天涯,去歌唱水和土地酿造的梦幻。
罗莉莱的石雕
在莱茵河最险最狭隘的河岸,我去寻访了海涅诗里吟到的罗莉莱。
一泻千里的波浪,吻着石岩的沙砾叹息。或许也在唱一支忧伤的歌,把歌送给河岸岩石上的罗莉莱。是刚从波浪中上岸,湿润的秀发一直披泻到臀边。还没有穿上衣服,就坐在岩石上沐着明月的清辉唱歌。
她的眼睛不再远望,只望着自己白润的乳峰。唱一支属于自己的歌,让脚下激动的波浪在尽情地谛听。她从来不想去扰乱谁的心,是粗心的船夫曾触礁丧生。怎么是罗莉莱的歌声,把年轻水手的青春和梦幻淹没?
一个漂亮多情的女人,一个痴情地恋着莱茵河的女人。现在只能永远坐在岸边的岩石上寂寞,心头布满伤痕的雨云。
河上飘来一片雨云
夏日的下午,阳光洒满石子小路。我们踩着路边矢车菊的缤纷,染一袖芬芳,去寻访罗莉莱留在河边的歌声。
船夫留下的残梦在河湾里卷着旋涡,飘浮在波浪的帆影,仿佛也挂满了黄浊水纹的惆怅。
动人的不仅仅是歌,
而是姑娘那颗比明月更美的痴心。
河上飘来一片雨云,那上面写着海涅吟错了的诗歌。
海德堡古城堡
卡尔特河从脚下流过,高耸的石山上挺立着一片古老而茂密的森林。古堡修筑在峭岩上,揽一天风云在肩头飘荡。
断墙残檐,在楼阁顶上旋转的巨型圆钟的指针,仍在沿着时间的弧线诉说历史的变迁。如织的游人在这里留影沉思,一如当年的情景在眼前浮现。
硝烟已凝固成对遥远忆念的凹凸石阶,号角和战刀都在斑斑锈蚀上书写着人类的烽火演变。血与火,生与死,毁灭与复苏,全在历史的进程中重叠。
永远不老的是青山碧绿,永远坚硬的是岩石砥柱,虽然山下河中的流水是如此柔软,可同样坚定的信念会在岁月中延伸。
鸟雀的歌唱与乡音
在德国法兰克福市的莱茵河畔,我听到鸟儿的歌唱,好像和家乡的鸟语一样并非是外语。
莱茵河在凉爽而柔美的夏风中缓缓流过,滑绿了两岸的晨光。我的乡梦未醒,穿云的飞机从屋顶上掠过,告诉我,新的一天已经来临。
我便在阳台上晾晒衣衫,遥望远方的城郭,想着白天擦肩而过的不同肤色的异国人。没有相同的语言,却有共同的话题。
有的只能相视而笑,时间就这样在悄悄消逝。
惟有这清晨的鸟声雀语,却与故乡山上的一样清脆,一样唱着能听懂的歌。大自然的生灵是如此地默契,可人类为何不能这样和谐相约?
阿姆斯特丹的印象
水之城,浪之路,船之车,帆之家。楼房依水而立,街道沿水而修,人群驾水而流,好一个水的壮阔世界。
是一个奇异的水之国,
是一个缤纷的水之港。
笑声,歌声,说话声都是如此湿润,
每个语言的音符都流着水的柔情。
我望着绿水哺育的城市,
想起了飘香天下的郁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