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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市长谭仲池(二)
诗人和市长的共同点都是创作
身为一市之长,公务的繁忙可想而知,谭仲池在市长这个位置上的作为也有目共睹:长沙城近几年的变化让全体长沙人都感到骄傲,几项“美丽工程”做下来,市政建设成果足以跟《都市情缘》中所描写的山明水秀的蓝河市媲美。就在市长谭仲池带领长沙人民将长沙城越变越美丽时,作家谭仲池也从未放下过手中的笔。他创作的诗、散文频繁见诸报端,他创作歌词的歌曲被宋祖英等歌唱家传唱大江南北,他创作的长篇小说《都市情缘》、《打捞光明》、《曾经沧海》等都已经或正在改编成影视作品。
问谭仲池如何看待市长和作家两者之间的关系?他又是一笑:“我觉得市长和作家两种身份并不矛盾,作家搞创作,作品是小说或散文或诗歌;市长也搞创作,他的作品就是一座城市。作家要深刻地透视社会,了解人民,然后将心中引起的想象、共鸣或情感的奔放写成作品,而市长同样要深刻了解社会,倾听群众疾苦,并把自己形成的理性认识和思考倾注到工作中去。如果一个从政者有政治家的眼光,作家的情怀,只要他不是书生气十足,我认为是很宝贵的。”
谭仲池认为当作家能帮他更好地当一名市长:“市长虽然也倾听群众疾苦,但他的表达方式毕竟有限,跟市民们的接触也有限。一般情况下只能在公共场合看到他作报告、讲话。作家就不同了,可以更细腻、更充分地将自己对社会的认识和生活沉淀、感情波澜通过所塑造的人物告知更多的读者,让人们透过作品了解你的内心世界和生命追求,这样无疑会拉近市长与市民的关系。”
作为市长,在描绘长沙蓝图的时候,谭仲池的思维里总是充满着想象和诗意。长沙的发展,似乎也处处流露着文人市长思维痕迹。
2005年的长沙,热闹而丰收。一系列文化创意把古城长沙焕发出别样的生机,长沙文化创意之军在国人眼中,也打起一面“新”字旗。 “创意长沙”成为继山水洲城之后长沙的又一特点。从2000年起,长沙亮出了一张又一张响亮的文化名片,从而产生了巨大的文化生产力。创新、求索的文化背景成就了长沙浓郁厚重的科教文化氛围。长沙已成为中西部地区引人瞩目的科技创新基地,科技、人才环境居全国大中城市第14位、15位,科技对全市国民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54%,文化、科技的创新已转化为强劲的经济实力。
谭仲池有着深厚的蓝色情结。他说,从小他就向往大海,觉得海之蓝象征生命的色彩,大海安静时宽广、淡泊,怒吼时则激情彭湃,极具雄性美。因了这颗生命初期便烙下的海之印,在他的小说《都市情缘》中,他命名了这样一些地方,“蓝月湖小区”、“蓝河市”等等;在他的许多文字中都会出现一汪湛蓝而宁静的水,主人公在水边或沉思、徘徊,或大笑大叫,或甜蜜恋爱,或独自疗伤,水边成了他们远离尘嚣,与心灵对话的一处净土。水之蓝也被这位“作家市长”解读出了“浪漫”、“博大”、“宁静”、“透彻”等种种含义。
谭仲池文风细腻,笔下的女人个个透着水样柔美;他笑容总是清淡,对别人于他作品给予的评价绝对包容;他的书斋名曰“淡泊”,在繁忙的市长工作之余,他通常的选择是闭门谢客,钻进书斋,享受书海遨游的酣畅,偶尔灵感来袭,便蘸一管墨汁,铺一张白纸,行云流水般一挥而就万余字,字斟句酌间炼就对人生透彻的感悟。
2005年,长沙举全市之力,争创全国文明城市,最终以失败落选。但是,通过多年的努力,文明已经成为长沙市民的自觉。长沙的天空更蓝了,湘江更绿了,花儿更红了。越来越多的长沙市民开始喜欢驻足湘江边,就着清澈的江水和蓝天白云放松心灵,让烦恼随江水北去,而后满心喜悦地离开。
“门是不能轻易开的”
游沈从文故居,夜宿凤凰古城,谭仲池关门闭户读着沈从文的小说《丈夫》。正入迷,忽闻笃笃敲门声。是谁在敲门?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门。门中自有各人的天地。有人在敲门。敲门干什么呢?有公事为什么不到办公室去呢?有私交为什么不预约呢?面对当今那些旁门左道的时尚,他觉得他应该守好自己的门。
“我不会去开门的。”
也许,敲门人并非有什么恶意,但既然不知敲门者的底细,自己总得有些防备吧。自己的门自己要守得住,不能让随便什么人那么容易地敲开了。作为一个市长,他知道门外有太多的诱惑,他也明白,如果轻易地就把门打开,所见所闻无非也就是廉价的“鲜花与掌声”。他要静下心来看看书,想一想自己工作的得失和不足,甚至失误,想一想如何更好地为群众谋利益,想一想如何提升一个城市的文化品位,自己总得有些危机感吧;他也要留下一点无人打扰的空间……我与他相识已有二十年了。他在文人圈中的口碑极好,因为他从不在背后说人长短,也不把自己放在哪一个小圈子内。用一位朋友的话说:“无论担任什么职务,他始终保持了善以待人的品性。那平实的本色,让人感动。”他也是本着思民、亲民、爱民的准则当官做事的。面对老百姓的赞扬,他一直都保持着头脑的清醒。他在一篇文章中写道:“我仅仅做了自己应当做的事,他们却记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对这些善良、勤劳、朴实的群众,我们能愧对他们而无所用心无所作为吗?”
为官有为官的准则。为文也自有为文的标准。
他说:“首先,我的写作先于从政,而写作也陶冶了我的情操,净化我的灵魂,使我对社会有一种比较清醒的认识;再者,我不是为写作而写作,我的文章都是有感而发的。总而言之,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功利目的。如果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政务工作常使我疲倦和忧伤,怎么解脱呢?自然选择了读书和写作,这就是我三十年来笔耕不止的原因。”
因此无论多么忙,他在睡觉前总得抽出一到两个小时看书抑或写作。他说读书悟出了做人的道理做事时才能把握好做人的准则。他深知做官是一时的,做人是一世的。他尽可能地做官的时候先把人做好。
要做好文难,做好官不易,因此,把好自己的门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就着一杯清水享受文字
电子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谭仲池仍然不习惯使用电脑,坚持只用笔写作。他说,希望自己一直保有对文字的敬畏。
食物创新诱惑味蕾的时代,谭仲池坚持只用一杯清水点缀纯粹的写作时光。他说,一个敏锐的作家,能从一杯清水里品出人生况味。
对谭仲池而言,捧一本好书,坐到洒满阳光的山坡上不受打扰地度过一个下午,便是人生最大的快乐。更多时候,“山坡”只能遗憾地换成自家的阳台,但那份“悦读”的快乐却是一直存在的。
公务繁忙的市长又有多少时间进行文学创作?谭仲池给出的答案让记者吃惊:几乎每天。当然,这“每天”是由早上去办公室前的一小时、中午等待吃午饭的半小时、晚上睡觉前的一两个小时以及等飞机、坐车赶路的片刻空隙累计而成。“灵感总是突如其来。有时候看电视,听到一首动人的歌,产生了灵感,我就会立刻拿出纸笔,构思一首歌词。有时出差乘飞机,想到一个故事构思,我就会马上记下来,然后再去慢慢完善。我的创作就是这样零打碎敲搞出来的,虽然零碎,但每写一个字都带着十足的诚意,这点我问心无愧。”
在谭仲池家,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形——电视开着,客厅里不时有人走动,男主人却充耳不闻,埋头在书房奋笔疾书,连妻子喊他吃饭的呼唤都听不见,“我就是这样,不管环境多么嘈杂,只要进入写作状态,就什么都忘记了。”写作当然很辛苦,常常要在忙完一天的工作后牺牲休息时间熬夜奋战,但谭仲池乐此不疲:“我愿为我喜欢的事做出牺牲。对我而言,写作像是一种休息。创作完成时的感觉畅快淋漓,无比美妙,能让我迅速从白天工作身心疲惫的状态里解脱出来。”谭仲池更坚信的是,写作时那种远离名利纷扰、坦然纯粹的投入状态能让一个从政者坚守最初的信念,保持心境的平和。为此,他给自己的书斋取名“淡泊”。
现在,谭仲池正在修改长篇小说《凤凰》(原名《凤凰之恋》),并将它改编电影《凤凰》。谭仲池说:“拍《凤凰》是为了圆我10年前一个梦想。”10年前,谭仲池当时是潇湘电影制片厂厂长,因拍《烟雨长河》电影,在湘西古镇凤凰小住了一个星期,他被扑面而来的文化气息、山水灵气和淳朴民风,被这片孕育了沈从文、黄永玉等大师级人物的灵山秀水深深打动了,当时心里便燃起一个念头:“有生之年,我一定要为凤凰写一部电影。”
“提纲只用了一个晚上就写出来了,以后的书稿也出得相当匆忙。”谭仲池说,过去10年间,他曾五度深入凤凰,在薄雾缭绕的清晨以一颗赤子之心与沱江对话。至于这些文字,不过是自己积蓄已久的情感自然流露,无须准备,水到渠成。这之后,身为长沙市市长的谭仲池率团到日本访问,一个有关印度的风光片让他震撼了:“也就是介绍印度名胜古迹的风光片,但做得很有诗意,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片子里的画面。”家乡湖南的山山水水哪一点比人家差了?重要的是推广!谭仲池坐不住了,他决心通过凤凰风情浓郁的人和事,展现古城之美、山水之美、文化之美、人情之美。2006年,谭仲池赢来了圆“凤凰梦”的时机,看得出,他很兴奋。
有记者曾经这样问谭仲池:“您不当市长后打算干什么?” 谭仲池说:“我就去当作家,我要走遍全国的城市,然后写一本书,叫做《市长眼中的城市》。那时也许我还会再写一些长篇小说、电影剧本,或者写一些关于社会问题方面的随笔。”
但愿这不仅仅是他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