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听生命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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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棋子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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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属于我的,
标记着我激情的一月一年。
人说青春是红波浪,
那就翻滚着绘出最美的一线。
这是少年诗人子尤的诗句,可他走了,消失在最美的一线青春里。
还记得网络上悼念子尤的贴子象雪片一样洒落下来,纯洁的,透明的,晶莹的,那是2006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第一次在电视上认识子尤,是在《艺术人生》的特别节目里。坐在朱军对面的小男孩儿,有一脸思索中腼腆的笑容。他说的每一句话,不经意之间,都让人产生了共鸣。他的声音同他的人一样,干干净净。在处于喧嚣闹市中的我们感来,真如同山间清流的溪水涤人肺腑,抑或清风,吹散了我们身上沾染不尽的浮尘。他只说自己的心里话,他用不着试着去取悦谁,他也不想要那惊人的一语。他正在告诉我们,他就是一个生活着快乐着的孩子,活着本身就是件极为快乐的事,快乐地活着对他已是十分地满足了。他的快乐是源自内心的,不是别人施舍的,他不需要任何哪怕掺杂着一点的同情和怜悯。他轻松地坐在轮椅上,得意地说着,因为自己发病反而得到了拥抱全班女生的机会。在这种时候,他也从不计较自己失去了什么,他只看到自己得到的东西。当时我就想,这个可爱的嘎小子要是在我的班上该多好啊。他稍稍卷曲的长发衬着稚气未脱的脸庞,我记住了他的模样。
第二次见到子尤还是在《艺术人生》。那一期他是作为布仁一家的朋友被请到台上来的。他依然那样平静,别人若是不问,他很少提及自己的病况,既便说起了他也是那样轻描淡写,就象是做了一次春游一样。这一次他拿起话筒来唱了一首歌,我发现他唱歌的时候略带一些羞涩。或许是他担心自己唱得不准,或许是他写的歌词又触动了他情窦初开的心房。有了这两次的相见,我就认准了子尤是不会走的。他永远都会那么安静而又快乐地活着,在一个离我们远远的不打扰人们的地方。想念他时,他就会在。就算哪个时刻我们暂时遗忘了他,他也是快乐的,画画,吟诗,听音乐,写文章。
第三次见到子尤,他已经走了。对不起,我晚知了这个令人心碎的消息。那天晚上,电视上闪出了子尤的身影,他又一次锁定了我的心。我本以为我还会听到他的快乐生活,接受到他关于生命与幸福的传递。可是当我看到妈妈柳红抱起了那一方红绸包裹的盒子,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就这样走了,只说一句“这个故事该怎么收场啊”。16岁的生命在死神面前,显得那样从容,善良,诙谐和睿智。画面最后定格在子尤8、9岁时,他站在院子里正在绘声绘色地讲一个童话故事。他分明是在讲给整个世界听,他的生命,亦如纯净的童话。
子尤是我们的孩子。他微卷的长发,单纯的眼皮,薄薄的嘴唇,挺直的鼻梁,就象是我们的孩子一样。他羸弱的筋骨承载了太多的苦痛,作为家长,我们却只分享了他的欢乐,没能去分担他的忧伤。
子尤是我们的朋友。他腼腆的笑容,真诚的话语,澄澈的眼神,羞涩的歌唱,就象是我们的朋友一样。他艰难的生活蕴积了太多的感悟,作为朋友,我们却只感受了他的光热,没能去体味他的悲凉。
子尤是我们的老师。他激扬的文字,飞翔的青春,自由的灵魂,温暖的思想,就象是我们的老师一样。他多舛的命运凝结了太多的守望,作为学生,我们却只领会了他的清醒,没能去释问他的迷茫。
子尤是上帝的天使,是上帝对人间的垂顾。子尤是人间的精灵,是人类对上天的报偿。他用饱蘸着淋漓的鲜血的笔,呕歌着最本真的生命。在他呼唤的声音中,多少根麻木的神经苏醒了,多少个迷失的心灵回归了。
16岁,子尤短暂的生命,如夏花一般绚烂,如流星一般惊艳。
我们仰望着他离去的脚步,怀着敬畏的心,谛听这生命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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