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几篇文学短评
(2022-07-05 14:40:54)分类: 乡居闲草 |
蹒跚学步写作路(三十一)
我写作的文学短评作品不多,总共才50篇左右,但是它们在我的业余写作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可以说,我是从写作文学短评起步的。当初,我之所以能在当地小有名气,能进入乡领导的视线,进而从村小学进入乡政府从事文字工作,主要就是因为早年写作的几篇文学短评。他们从那些短评里知道了我这个人,了解了我的文笔,进而到村小学来考察我,决定让我去乡党办从事文字工作的。
第一次发表短评,是在1992年。那年11月份,《湖北农民报》刊发了洪湖市环保局干部吕志雄的散文《红莲》。看了这篇文章后,我心有所动,觉得这篇文章很有特色,在写作手法上能突破窠臼,翻新出巧。在认真研读了一番后,我写下了平生第一篇短评《赞美<</font>红莲>》。
这篇短评重点分析了原作《红莲》在构思上的匠心独运,指出作者是如何运用对比、烘托、转换角度等手法,翻新出巧,步步深入,将主人公“红莲姑娘”的优秀品质展示得淋漓尽致,令人回味无穷的。短评寄给《湖北农民报》后,在12月2日的副刊上刊发了出来。
大家都知道,杨朔散文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经常使用托物言志、借物喻人的手法,如众所周知的名篇《香山红叶》《茶花赋》《雪浪花》《荔枝蜜》等。由于频繁使用,以至于有些模式化,为后来的部分论者所诟病。按今天一些人的看法,吕志雄的这篇散文有着较浓的“杨朔味”,算不上是好作品。不过我觉得,一个业余作者能写得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真正形成一点气候、引起报社编辑关注的,是在1993年。
1993年2月初,《湖北农民报》刊发了黄冈市广播电视局记者、作家邹火旺的小小说《憨哥》。小说通过对农民企业家憨哥与意中人玉霞姑娘在一起热乎的梦境的描述,揭示了憨哥既是改革开放时代的弄潮儿,又不乏中国农民企盼“接香火”的传统意识这样一个主题。总体上来说,这篇小说确实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和清新的泥土芬芳,不失为一篇好作品。但是,细品之下,我又觉得这篇文章的内部结构还存在一点瑕疵,即文章对后面的梦境描写没有烘托和伏笔,将梦境直接当作现实生活来表述,这就不免有损于文章的总体效应了。于是,我就写了一篇短评《
当年4月份,我在《湖北农民报》报上看到该报新闻*文学函授班学员、襄阳县作者唐慧英的小小说《外婆的家》,写的是“外婆”在子女们成家后,单独住在主屋旁边一间类似于棚子的低矮、阴暗的小屋里,与“我”原先的想象有着巨大的反差,从而引起“我”内心强烈的震撼。这种现象以前在农村很普遍,人们司空见惯。但是,一旦把它搬到文学作品里面,就会对读者形成一种很强的心理冲击力,让人们反思,子女到底该如何对待老人,该如何尽孝这个问题。看了这篇文章后,我有了一股写作的冲动,于是,写下了一篇读后感《沉重的主题--读<外婆的家>有感》,分析了这篇文章的主题,提出了我们是否都该好好地反省一下,是否想过自己明天也可能会住上“外婆的家”这个问题。后来,这篇短评在5月1日的《湖北农民报》上刊发了出来。
时隔不久,大概是6月初,我收到了湖北日报社主任编辑、湖北农民报副刊主持人胡德民老师的一封来信。他在信中说,近期收到你先后寄来的好几篇稿件,似觉都可采用。接着,说了对我那几篇稿子的初步安排。随后,胡德民老师说,寄来本期周末版一份,上面刊有一篇武汉作家霍才元的小小说《五爪狗》,我想请你写篇读后感。这篇小小说的主题思想还是值得品味的。接着,胡德民老师简要谈了自己对这篇小小说主题思想的看法。最后,他很谦逊地对我说,你同意我的见解吗?可否写篇千字文寄我?落款是“你的忘年朋友:胡德民,5月29日书于东湖之滨”。这是我收到的第一封约稿信。
能够收到编辑老师的约稿信,我当然感到很荣幸。于是,我就认真看了那篇小说,揣摩作品蕴含的主题思想。我认为,对这篇小说的主题,应该从哲理的层面去把握。于是,我写下了《生活中的辩证法---试析<</font>五爪狗>的哲理美》这篇短评。我的观点是,作者很可能要借自己对生活的感受和思考,通过形象来揭示出某种生活本质或人生奥秘的真谛,即表现自己对生活的哲理思考。然后具体分析了作品蕴含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种朴素辨证的生活观、“我”对生活中诸多事件的必然性和偶然性关系的辨证思考。最后引用大文豪巴尔扎克和剧作家沙叶新关于文章哲理与意境的关系的话作结,提出我的观点:作者正是将五爪狗事件点染上一层哲理的光环,才使得它如火石电光一般,将作品的意境烛照得通红发亮,造成了一种令人品味不尽的意境美。
这篇短评寄出去后,很快便在该报6月26日的副刊上刊发了出来。后来,胡德民先生在给我的来信中说,约你为《五爪狗》写的短评已收到,甚喜。果然,你没有使我失望,短评对《五爪狗》的主题思想阐释得比较精当。我是不轻易向人约稿的,自从编了你的《白璧微瑕》与《沉重的主题》以后,你的名字在我脑海里打下了烙印,当我觉得《五爪狗》有必要评点的时候,首先想到了你,认为你可以担当此任。接着,他又说,为了对文学新人提高作品质量有所裨益和引导读者品出作品的深刻涵义,文学版中的“佳作短评”将长期办下去,我很希望你成为本栏目的主要撰稿者。能得到胡德民先生这样的期许,让我深受鼓舞。
后来的几个月,《湖北农民报》又先后刊发了我的四篇稿子,其中有两篇短评,一篇是《超然地活着——评<笑着,走出自己》,点评的是麻城作者曾德莲的散文《笑着,走出自己》(这篇短评在当年10月份获得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举办的“全国文学研讨会”三等奖);一篇是《物志交融一小诗——咏物诗<孤雁>解读》,谈的是随州诗人罗爱玉(现为随州市作协副主席、曾都区作协主席)的诗作《孤雁》。
与上述稿件差不多同时寄去的,还有一篇谈湖北籍在粤工作的打工妹们作品特色的稿件《花开南国,香溢荆楚》。这篇短评没有发表。不过,胡德民先生没有置之不理,而是结合再次约稿谈到了没有发表的原因。他在当年
看了这篇小说后,我认为作者观察生活、表现生活的角度与方法非常新颖、独到,对人物复杂、矛盾的微妙心理反映得很真切、很深刻,思想内涵异常丰厚。随即,我就写下了《全新的视角,丰厚的内涵——浅谈<</font>信任>的特色》一文。稿子寄去后,胡德民先生认为写得不错,在11月13日的报纸上刊发了出来。
缘于这篇短评,汪伟来(曾任天门市作协副主席)和我也成了忘年之交(他出生于1952年,大我17岁)。在以后的两年中,我又先后为他的作品写过两篇评论。其中,《可怜天下父母心--读小小说<洞>》一文发在1995年3月4日的《湖北农民报》上;另一篇谈论汪伟来小小说总体特色的评论《展示人物怪异心态的橱窗--读<小姨>后想到的》,发在1995年3月25日的《武昌报》副刊上。武昌报副刊编辑曹俊华也很喜欢汪伟来的小小说,但他们之间没有联系。曹俊华编辑得知我跟汪伟来有联系后,便托我向他约稿,汪伟来就将自己最新创作的一篇小小说《小姨》给了他,发在《武昌报》上。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这里就不多说了。
以上,就是我最初发表的几篇文学评论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