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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沦陷在雨中

霓虹灯哭肿了眼睛

我可以证明灵魂是没有重量的

否则超载的方舟

一定早已翻沉

还有抛锚的公共汽车，还有迫降的飞机，还有晚到的高铁

还有突然不见踪影的飞禽和走兽

我说的走兽是那些行人

他们曾经追逐过羽毛

但是他们的肉体被有毒的铅灌满

佛说，那是贪嗔痴

那是眼耳鼻舌身意，那是受想行识

以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那飞起来的，不一定是翅膀

也可能是一片落叶，或者若干片

阳光似乎是一个玩笑，或者一次意外

突然出现，突然消失

我看到蝴蝶绕树，蜻蜓点水

蚊虫餍血，苍蝇嗜腐

我看到随机的有机物与无机物

无机物守着沉默

有机物闹着喧嚣

我研究了湖水以及相关的一些事物与人物

发现灵魂这个东西存在于无机物的可能性

比存在于有机物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