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 泉 县 第 一 中 学

   突泉一中校长商国策——全国百名优秀校长之一
                

                   好  大  一  棵  树

                刘 兴 杰

    我写的这个男人，是一个小县城的校长。然而，我并不了解他。真的不十分了解的。但我在路上看到他，我会毫不犹豫的认识的。他戴着眼镜，不带笑容，也许是没说话的缘故。你想，一个走在路上没和任何人说话时如果面带笑容的话，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我们是经常相遇的，那时我在私立冠华，这个校长在二中，我上班，他上班，我们必是相遇，他在并不宽敞的路的右边，我在左边；我下班，他下班，我在路的右边，他在路的左边。我觉得他不认识我，我也就不和他打招呼。读者看到这里，你只要是突泉人，就知道我笔下这个校长的名字——商国策。他是走着上下班，我是摩托，说话的机会应该是有的。摁一下喇叭也是好的。但我的车没有喇叭。
    如果，我是他的下属的话，我不会用半个汉字写他。如果，我不是在雪天陪女儿去一中送医疗保险证的话，我不会写他。
    很冷的天，很厚的雪。
    我和女儿来到大门前，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卫就主动问，什么事？女儿好有耐性的解释：我是休学生，学校要我的医疗保险证，贴上照片盖章。
    门卫说，稍等，校长马上就到门口了。
    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雪。还要稍等。为什么要等，等的理由是什么？
    就是因为校长来到门口吗？等他走，我们再进吗？
    我和女儿刚进门，就与商校长相遇。
    商校长来这个学校之前，大门是经常开着的，有学生可以自由的出入。那时的我晚10点左右，天天来接女儿回冠华。从门卫的敬业态度上，可以看出一个学校的管理制度，一斑可窥全豹。被搁在门外的不快，被这个学校的严格的管理制度深深的折服。毕竟，也是个懂得教育的人那。
    商校长就询问我女儿。女儿戴着眼睛，梳着温顺的短发。文文静静的和校长解释。说是班主任刘杰让送医疗保险证。校长说，刘杰没上班。女儿说是班级同学给捎的话。在寒冷的夜色里，在微弱的门卫的灯光下。女儿仰着小脸认真的解释的神态，让我心生怜悯。我的可怜的不能读书的女儿。我一直觉得我没必要插话。就呆在一旁。其实，我们各自的余光都看清了对方。商校长一身很干净很讲究的带毛领的上衣，我哥哥有过一件的，大概在千元左右。如果是今年或者去年买的，大约是700元左右。很气派。一个男人，穿着要是讲究了，就已经成功一半了。很不错。
    我不喜欢和不十分熟悉的人主动说话。一直是这个样子。40多年了。
    聪明的男人，应该用简单的方式，表示着他的创新和大智慧。这个人，应该是做得很好的了。如果你是突泉人，你就不会觉得我话的突兀。就不会觉得我的话有巴结领导之嫌。
    女儿去办她的事情，我就有机会来“检查”商校长的工作了。上级部门检查，要前呼后拥，要事前做好缜密的安排。我是突然袭击。我以一个教育工作者的身份来检查；以一个学生的身份来检查；以一个学生家长的身份来检查。检查商国策的工作。
    夜晚的突泉一中，一片灯火，我“检查”时，正是晚自习的时间。我不敢放重了我的脚步，我怕打扰了上自习的学生。班级那个静呀。我是个很容易激动的人，莘莘学子灯下伏桌学习的情景，我几乎是要流下泪来了。有的班级有老师在，有的班级没有，但效果是一样的呀，那就是“静”。我想，今天应该是属于最平时的状态。因为，没有人会因为我无意之中的“检查”做假，我还没到让一中为我的“检查”做假的级别呀。我是千百万教师中最普通的一员，就像春天绿满山坡的一棵小草。这棵小草，在一个寒冷的夜晚，见证了教育界特有的那片勃勃的生机。我更佩服那些没老师在的班级。真正的优秀班主任，是应该有遥控班级的能力的。如果，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何必把自己搞得疲惫不堪那。
    我静静的走上一楼，二楼，三楼，四楼。每层楼都在大肆的抒写着教师们的敬业，学子们的专心。学子们以静静的姿态张扬着自己的前程。谁能知道，我是怀着怎样激动的心情走下四楼，走下三楼，走下二楼，走下一楼的！
    回来，一路的雪还没来得及铲，我几次要滑到。小小的女儿搀扶着我的瞬间，眼前浮现出好多穿羽绒服上课的学生。再给一中点温度吧，天确实是很冷的。
    女儿好担心的问我，等她头疼好了，不知道不能不摊上这样好的班级。她对她的高三（一）班是特别喜爱的。
    我安慰她，有商校长在，每个班级都不差的。安心养病，早日返校。
    记得安妮关于男人有过一句精辟的概述：“我始终觉得一个可爱的男人，他应该有三分野性的放纵不羁，三分孩子气的天真烂漫，再加上四分的聪明。”从商校长眼镜片透出的光，更多的是威严。没有天真，野性应该是足够的，放纵不羁不是很明显。聪明，那是一定的了。
    就是曾经当着私立校长的面，我的确说过：“我们县，有两个人，可以使我们学校起死回生，一个是商校长，一个是六户的庞校长。”我当时说这话，不是从商校长的利益出发的，而是为了我们冠华。在我否定了陶校长的那时那刻，陶校长极有涵养的对我说“谢谢”！我傻？我不傻？我只是知道我是个性情中人。
    暑假，就是私立冠华黄之后，就在每个人都在想自己下一个单位时，我是几次想去一中的，但我知道我自己的学识不足够教高中的孩子们，但又想到很多初中语文教师去了一中，就心不甘。无数个夜晚，我都在被分到一中的美梦中惊醒。但，最终我是去了二中，并且，工作了半年之，我深深的喜欢上了二中。二中的冬天，可以把好看的毛衣穿在最外边，不用穿臃肿的羽绒服。在温暖的办公室写出的文字，有着和室内一样的温度。文字，一旦有了温度，也就有了生命。但愿我的文字走过她的“青春期”走过她的“更年期”，俨然一位老者的身份，鸟瞰芸芸众生。汇集人生精华，成为新一代孔子。

    读者，如果你不是突泉人。那我告诉你，我写的商校长，像极了散文家画家的那个美籍华人刘墉。身材，眼镜，包括从眼镜里流淌出来的余光。都像。你是没看到呀，那个像呀。像到了可以假乱真的地步了。从前到现在，依然迷恋刘墉的文字。
    雪很厚，天很冷。在这样寒冷的夜晚去了一次突泉一中，遇商校长，没说一句话，却写下了以上的文字。
    突泉的教育史上，商国策应该是一个值得记值得忆的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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