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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与许广平:携手共艰危,以沫相濡亦可哀

(2010-04-24 23:4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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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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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经典短句:

我们目下的当务之急是: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
只要能培一朵花,就不妨做做会朽的腐草
事实是毫无情面的东西,它能将空言打得粉碎。
只要从来如此,便是宝贝。
明言着轻蔑什么人,并不是十足的轻蔑。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最高的轻蔑是无言,而且连眼珠也不转过去。
走上人生的路途吧。前途很远,也很暗。然而不要怕,不怕的人面前才有路。
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
谦以待人,虚以接物。
自由固不是钱所买到的,但能够为钱而卖掉。
希望是附丽于存在的,有存在,便有希望,有希望,便是光明。
伟大的心胸,应该表现出这样的气概——用笑脸来迎接悲惨的厄运,用百倍的勇气来应付一切的不幸。

 

许广平:

    1925年10月,许广平曾在《同行者》一文,公开表达对鲁迅的爱,她说自己不畏惧“人间的冷漠,压迫”,“一心一意的向着爱的方向奔驰。“针对旧礼教的威吓,许广平甚至还在《风子是我的爱》一文中誓言,说:“不自量也罢,不相当也罢,合法也罢,不合法也罢,这都于我们不相干,于你们无关系……”广平曾说过:爱情的滋生,是漠漠混混、不知不觉的,她跟鲁迅之间也是不晓得怎么一来彼此爱上了。我们的心换着心,为人类工作,携手偕行。……在深彻了解之下,你说,“我可以爱。”你就爱我一个人。我们无愧于心,对得起人人。在亚当夏娃的心目里,恋爱结合神圣,在将来解放的社会里,恋爱,再——志同道合,成就婚姻。那言语不通,志向不同,本来并不同住的,硬说“佳偶”,就是想污蔑你的一生。

    许广平决非“美女”式的女性。从学识、性格、气质以及实际情况来看,她都应该说是属于现今人们说的“女强人”。她既是鲁迅的亲密伙伴,也是著名的妇女社会活动家。在鲁迅生前,她积极地协助鲁迅,支持鲁迅;鲁迅逝世后,她又努力地捍卫鲁迅,宣传鲁迅。他们之间的相爱和结合,有着一定的传奇性和浪漫性。

 

周海婴眼中的鲁迅与许广平:
    在我眼里,母亲与父亲之间的感情包含着两种:一种是学生对老师的崇敬,还有一种是夫妻之间的爱护、帮助。我母亲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父亲做了很多事情,抄稿、寄信、包装等等。母亲喊父亲什么,我不记得了,记忆中也没有她老远喊父亲的印象,只是有事就走到父亲面前,询问他喝不喝水,或者告之该量体温了、该吃药了,是一种自然的平视的状态。
  母亲是父亲的一片绿叶,为父亲做了很多工作,母亲当年也是一位有才华的女性。母亲告诉我,她后来也跟父亲提到过,想出去工作;父亲听到后,把笔放下叹了口气:“那你出去我又要过我原来的生活了……”于是母亲放弃了原来的想法。我想鲁迅最后十年能创造出那么多的传世作品,当中也有母亲的牺牲。虽然希望出去教书的母亲心情也很矛盾,但她觉得用自己的牺牲换来父亲创作的高峰,一切付出是值得的。
  鲁迅相貌普通,浓眉大眼,眼神透有几分深邃。浓八字胡,头发整齐肃起,颇为沧桑。脸型方正,幽默。照片上的鲁迅多很严肃,但实际鲁迅很爱笑,有时笑起来烟斗都拿不住。

 

不明白的地方:节选自林贤治《人间鲁迅》(有删节)

相濡以沫究可哀---林贤治

女主人太忙了。

白天,她得外出买办日常生活的各种用品,有客人来,便上街买菜,回来还得下厨。此外,还得抄写,校对,甚或派送稿子。如果说有闲,就打毛线衣,剪裁,缝纫。海婴是极顽皮的,又得常常哄他,陪他讲故事。待到鲁迅卧病,她就更忙了。每餐,亲手把小心选好的饭菜端上楼去,按时间给病人吃药,按时间探试体温,试过以后还要在医生发给的表格上填写度数。为了鲁迅能够静养,一般的客人都由她在楼下接待。还有书报信件之类,都要她亲自拆看,必要的时候就告诉鲁迅。家庭的许多琐事,一一要她照管,比如年老的保姆病了,需要请假;海婴脱了牙齿,需要看牙医之类。她简直成了一部每天都在磨损着而又从不停止运转的机器。她陷入大量的事务里了。

她是一个刚毅的人,承受着沉重的家务,以及各种忧患,却没有一个亲属朋友可以分担。她也不需要分担。她把一切辛苦默默地吞在肚里,没有怨恨,没有倾吐,积蓄多了才化做泪水悄悄溢了出来。

鲁迅深切地体会到许广平的那一份牺牲。平时,当他觉察到许广平的疲倦,会催促她赶快休息,抱歉于自己的不断工作而没有多聚谈的机会。许广平临睡前,他每每赎罪似的陪坐几分钟。“我陪你抽一支烟好么?”“好的。”于是他便躺在旁边,从容地谈些国家大事,文坛情形,直到友朋往来,家中琐事。谈到高兴时,还会说:“我再抽一支烟好么?”同意了就更起劲地谈下去,直到许广平睡熟了,他才轻轻走开,回到写字桌跟前去。

他曾经写过一首诗,题在《芥子园画谱》的扉页上,赠与许广平。全诗是:

十年携手共艰危,以沫相濡究可哀。聊借画图娱倦眼,此中甘苦两心知。

回首间,流露着内心的深深的感激。但是,两个人也不是没有隔膜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愈到了后来愈见隔膜,这才真正是“可哀”的。年龄的差异,师生的尊卑,生理上的病态与健康,都在无形中造成了一定的距离。作为女人,许广平对鲁迅更多地表达着一种敬爱与同情。此中的关怀是无微不至的。当鲁迅病重时,她把纸烟听子从床边拿走,若想吸一根,则由她亲自付给。收电费的打门,她得赶快往楼下跑,生怕多打几下,惊了他的梦。

她从原来五四新女性,学运领袖的立场,向中国传统女性回归。为了应付家务,她断笔,完完全全成为爱人和孩子的附庸。关心家庭多于社会,关心鲁迅的病体多于关心他的心灵,她倦于跟踪先生思想的发展,她甘于庸常。这在一个不断探索的思想战士看来,太遗憾了。

 

     这能怪她吗?你自己没有责任?事务的泥沼注定要淹没思想的,难道你不知道?你为什么把一切家务全都搁在她的肩上呢?他一面渴求理解,一面又满足于孤独。感激,反抗,无奈,就这样一直纠缠下去。大大小小的冷战,也就相应地循环出现。冷战是可怕的。有时候,只要许广平说了一句在他听来不以为然的话,他就沉默,沉默到要死,最厉害的时候,连茶烟也不吃,像大病一样,一切不闻不应。或者在半夜里大量地喝酒,或者像一匹受伤的羊,躲到草地去舔自己的伤口一样,走到没有人的空地方蹲着或睡倒。有一次夜晚过后,他就睡到黑暗的阳台地上,后来海婴寻到了,也一声不响地并排睡下,这时他才爬起身来. “做文学家的女人真不容易呢,讲书时老早通知过了,你不相信。”事后,他常常抱歉似的说。“我得反抗一下,实地研究研究看。”这有时是许广平的答复。他或者会叹息着说:“我这个人脾气真不好。”许广平会回答说:“因为你是先生,我多少让你些,如果是年龄相仿的对手,我不会这样的。”这时,他会说:“这我知道。”

冷战虽不可免,许广平和海婴毕竟成了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部分了。每到灾难降临,他都会立刻意识到自己作为保护人的身份。他所以不愿意到异地疗养,固然有政治上、创作上的缘由,但也因为放不下家室之累。他说过:“相依为命,离则两伤。”他愿意承受这份负累。他是一个充满赎罪感的哲人,他比谁都更为清楚。

人类的宿命,他无法超越。

 

鲁迅情事

 鲁迅与许广平发生师生恋时,都犹豫再三,如果不是许广平坚持,恐也不能如愿;鲁迅平日写文章从不犹疑,可在情事上,却不能完全放下。先是对原配朱安,明明不爱,却也不能不给她婚姻的那个壳。对许广平也是,瞒了很多时日,直到许广平怀孕,才将这些告知母亲。有过这些,对70余年前的北大校花马珏,他心内的爱意恐也只能止于默默的关怀,与心内的欣赏。在鲁迅与许广平一起的日子,他对马珏依然关心着,得知她生病,都会不安。他们通过一段日子的书信,他赠书给她。许广平和鲁迅在一起,忍受了相当长时间的地下情侣的身份。直到许广平怀孕,他们才正式结婚。

  婚后的生活非常琐碎,甚至感觉不到鲁迅对许广平的爱了。那时,萧红是鲁迅家的常客,从法租界到虹口,搭电车也要差不多一个钟头,这么远,萧红还是常去,有时,坐到半夜十二点,车都没了。可鲁迅还是很愿与萧红聊天,甚至去楼上披了袄子下来接着聊。不知为何,鲁迅不把这些时间分出一些给许广平。为了萧红,鲁迅和许广平说话也很严厉,为了一条绸子是否好看,就嫌她把萧红打扮丑了,让许广平很尴尬。萧红不怎么会做菜,可是在鲁迅家勉强做的韭菜合子,鲁迅会扬着筷子,要再吃几个。

  鲁迅太善待萧红了。而曾几何时,许广平未嫁他,只与他书信时,他又何尝不善待许广平。难道真是过日子了,就不用客套了。还是左手右手没感觉了。总之,许广平与鲁迅结婚后,总是在忙碌。来了客人,都是许广平下厨房,菜食丰富,鱼肉齐全,少则四五碗,多则七八碗。鲁迅喜欢北方口味,许广平就提议请个北方厨子,十五元的工钱鲁迅觉得贵,请不得。此后依然许广平下厨。鲁迅生病,在楼上单吃,许广平每回送菜上楼时,都是在楼下仔细挑选的,要拣嫩的菜,只要叶,不要茎,鱼肉拣烧得软的,没刺的。鲁迅不陪的客人全由许广平代陪。

  许广平带孩子,帮鲁迅抄写稿子,打毛线衣。在鲁迅深夜写作时,她则在一边躺下睡了,之所以早睡是第二天要早起忙家务。

  萧红说:“许先生(许广平)对自己忽略了,每天上下楼跑着,所穿的衣裳都是旧的,次数洗得太多,纽扣都洗脱了,也磨破了,都是几年前的旧衣裳……许先生冬天穿一双大棉鞋,是她自己做的。一直到二三月早晚冷时还穿着……许先生买东西也总是到便宜的店铺去买,再不然,到减价的地方去买。”

  萧红与许广平在花园里照相,许广平衣上的纽扣掉了,让萧红站在她面前遮挡,省下的钱都印了书和画。

  许广平忽略着自己,鲁迅也忽略着许广平。在鲁迅心情无法平复时,他只会在半夜躺在冰凉的阳台地板上,从未想过让许广平分担。

  鲁迅与许广平共度十年,创作量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候。鲁迅过世后,许广平除了抚养孩子,还解决了鲁迅的原配朱安与鲁迅母亲的部分经济问题。

  做鲁迅的女人,真不是一般的辛苦!

 

  被鲁迅遗弃的女人

  她叫朱安,每每看到关于朱安的文字描述,心内便会隐隐作疼。眼前浮出的画面,类似于小说《家春秋》:深宅大院里,一个穿着黑色夹袄的妇人,日日枯坐天井边,望眼欲穿地等待她的大先生归来,这一等,就是三十年。

  那年,在日本留学的鲁迅被母亲招回,说给他娶了媳妇,命他回来完婚。对于这桩婚事,鲁迅不大情愿,却也没有完全拒绝。一来,这是母亲给他的礼物;二来,他对这个未见面的女人多少有点期望。也就是说在他的心里有个最低的期望值,如果她能够达到,也许他会顺理成章地接受。

  然而,新婚洞房夜,当他接开女方的盖头之后,马上放弃了心内的最后一丝期望。面对眼前这个深目长脸宽额的女人,他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便转身离开了新房。一连四夜,他都睡在另一个房间里,只留她一个人在新房,诚惶诚恐,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她是没有错的,只是长得不漂亮,又小脚,没文化,于是,尽管她贤良孝顺,也是没有资格做他的女人的。第五天,他就离去,借口学业繁忙,而将她丢在家里。

  那时,她有过打算,只要好好服侍他,一切顺着他,将来总会好的。因为心内这样想,便有了长久等待的动力。他不在家的日子,她照顾着婆婆的饮食起居,天天做针线,料家事。日复一日的操劳与等待。

  这些年,鲁迅也没有少了痛苦。他不爱朱安,却也不能休了她。在当年,如果休了朱安,旧礼教会让朱安走向绝境。于是这种痛苦自朱安走进他的生活起,便落地生根了。一辈子,他没有同朱安说过几句话,更没有特别的亲近,却无法减轻他心灵上的痛苦。直到他遇上许广平。

  朱安也不是没有反抗过。当老太太责备她不生孩子时,她委屈地说,“大先生不和我在一起,怎么生?”鲁迅与学生在一起聊天,并不希望她出现。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她只得以师母的身份出现并端茶倒水。他要让别人知道,她是有名分的。当时许广平也是在场的女生之一,朱安的出现,只会更加激起鲁迅的嫌恶。他觉得她让自己在学生面前感到丢脸。

  他与许广平走到一起似乎是必然。尽管许广平比他小十八岁,是他的学生,但共同的理想和追求很容易让他们彼此欣赏和心动。起初他们的同居是秘密的。一个住在三楼,一个住在二楼,而许广平也以鲁迅的助手相称,直到许广平怀孕,他们的关系才得到公开。

  那年,朱安等鲁迅已经等到50岁。等来的却是鲁迅与许广平在上海的结婚照。朱安彻底绝望了,她说,“我好比一只蜗牛,从墙底一点点往上爬,爬得虽慢,总有一天会爬到墙顶的。可是现在我没办法了,我没力气爬了,我待他再好也没用。”

  此时的朱安,虽有万般的心痛和委屈,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不管怎样,大先生和许广平有了儿子,朱安认为那是大先生的儿子,也是她的儿子,她是真爱那个孩子。许广平对朱安的态度除了与鲁迅一样的嫌恶之外,还多了与她共拥一夫的不相容,也许她根本觉得朱安就不配为鲁迅的妻子。

  朱安的一生,都和鲁老太太共度,直到老太太死。如果说,鲁迅没有遇上许广平,也许他会比朱安更痛苦,但他最终拥有了自己的幸福,只留下朱安在原地,成了最终的不幸者。

  有人说,朱安嫁给鲁迅是幸运的。如果不是嫁给了鲁迅,谁会知道她?她又如何会出现在关于鲁迅的史记里?但用一生的幸福来换取这个名分,对朱安来说代价未免太大了。一个没有正常婚姻生活的女人,劳持一辈子,痛苦一辈子,等待一辈子,其间的辛酸,也许只有朱安本人才能体会吧?她用失败的一生,成就了一个不凡的作家。早期她给他心灵上的痛苦,变做了他笔下最宝贵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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