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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别裁》笔记二十六:子路第十三(二)

(2009-06-27 16:5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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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别裁》

南怀瑾文集

摘录

子路第十三

文化

分类: 读书笔记

定公问:一言而可以兴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为君难,为臣不易。’如知为君之难也,不几乎一言而兴邦乎?曰:一言而丧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予无乐乎为君,唯其言而莫予违也。’如其善而莫之违也,不亦善乎?如不善而莫之违也,不几乎一言而丧邦乎?

 

鲁定公一天问孔子,他说一般人都说,不要随便说话,尤其是从政的人,在上面领导的人,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兴邦”,有这个道理吗?孔子说,话并不是那样说法。“一言而可以兴邦”,这句话是一个原则,譬如说有一句一般人都知道的话“为君难,为臣不易”,这不就是一句话吗?

这也是孔子的机会教育,他对自己的国君,不好意思直接教训。可是趁这个机会,举出这句话来作例子,无形中教育了他。鲁定公本人就是领导人,所以他说假使一个人懂了“为君难,为臣不易”这句话,就可以兴邦了,事业前途无量了。

接着,鲁定公问,有人说一句话就可以亡国,有没有这种事?孔子说,这个也一样的,不是如此随便解释就可以的。接着下面孔子讲的这句话就很妙了,他说有人说,我并不乐意做君主,只是为了言出法随,谁都不能违背,可以完全依照我的意思,达到我的理想,这样才过瘾,孔子为什么对鲁定公说这个话呢?其实这情形也不止是鲁定公一人犯的错误,一般人都有他同样的毛病。试想为什么人总喜欢抓权呢?因为有权利的人才能够随心所欲,才能够控制别人听自己的命令。所以归纳起来,孔子的意思是,如果以这种心理来从政,那就错了。下面的人不反对,并不见得你个人的意见就是对的。如果意见是对的,应该绝对信仰,不能违抗;如果领导人的思想不对,而要人们一定都服从他,这就要丧邦了。

 

叶公问政。子曰:近者说,远者来。

 

    春秋时,人口少,土地辽阔,很需要老百姓,所以孔子说,能够做到近者悦,远者来,就是最大的成功了。在领导人来说,跟随的人,不愿离开;在外面的人都想回来;别处的人都想来投效,这就成功了。

 

子夏为莒(ju音同“举”)父宰,问政。子曰: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子夏一度在莒父做地方首长,他来见孔子问政,孔子告诉他做地方官的为政大原则。这就是前面提到过,要有远大的眼光,百年大计。做一个地方首长,行政、建设等一切制度,要顾全到后果,为百年的大计,不要急功好利,不要想很快的就拿成果来表现。也不要为一些小利益花费太多心力,要顾全到整体大局。

                                                

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叶公告诉孔子说,我们这个社会里,老百姓的思想、性格都很直爽,不狡诈。一个父亲偷了别人的羊,他的儿子会挺身而出,作证人。我们这个社会风气有多好!

孔子听了他这几句话,答复说,我们那边社会的情形,与你们这里就不同了。如果儿子做错事,当然父亲为了亲情,会为儿子隐瞒一点;父亲做错了事,儿子也当然替父亲隐瞒一番,这是人情之常。也许你看这样不够诚实,不够直爽,可是所谓直的道理也就自然在其中了。

这就是中国后世所谓法律不外乎人情的意思。

南怀瑾先生认为,这几句话,无论是研究法律的研究社会制度的,研究政治的,要领会出,对于社会心理、政治心理、法律的最高法理、犯罪心理,都有关系。

 

樊迟问仁。子曰: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

 

《里仁》全篇讲仁,那都是讲仁的用,仁的行为;《颜渊》这一篇,孔子讲到仁,他下一个定义“克己复礼为仁”,这是仁的体。颜渊再问方法,孔子告诉他“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就是修养到仁的方法。

樊迟问仁,孔子这里讲的是对个人修养的仁,他说自己平常的言行,恭敬而诚恳,做事尽心负责任,对长官、朋友、部下,对任何人无有不尽心的。恭、敬、忠,这三个要点具备了的人,即使到了毫无文化的野蛮地区,也是了不起的。这是仁的用,孔子希望学生们在内圣外王的修养,都能做到这个重点。

 

子贡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子曰: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曰:敢问其次。曰:宗族称孝焉,乡党称弟焉。曰:敢问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硁(keng音同“坑”)硁然,小人哉,抑亦可以为次矣。曰:今之从政者何如?子曰:噫!斗筲(shao音同“稍”)之人,何足算也!

 

古代的“士”,必须内在的道德,外在的学识,两方面都很好,才能称作士。子贡这里请教孔子,怎么样才叫士。

孔子说,第一是“行己有耻”。“有耻”包括了很多意义,最基本的是自己的人格道德没有污点,这是对于自己的要求。

然后“使于四方”。也可作社会关系来解释。强调一点来说,这里可以认为是偏重于外交。孔子所处的春秋战国时代,非常混乱,各国诸侯,各自为政,处处用得到外交。孔子在当时那个时代,认为“士”,有才能的人,在外交上能达成任务,办得成功,是了不起的。

子贡又问,这太高了,士也有各种各样的,其次又该怎样?孔子说,在宗族之间都称他为孝子,在邻里之中,地方人士都说他友爱,这也可称为士了。

子贡又问,再次一点该如何才是士?孔子说,到处要讲信用,要守信。一个人讲了的话一定要兑现,做事一定要有结果,有始有终。这种人该不错吧!可是孔子说“小人哉!”这样是不错,可以用在自己做人方面,但并不一定可以处理国家大事,这也可以叫作“士”。这是三种人才的分类。

子贡于是再问,现在一般从政的人,老师以为他们怎样?孔子说,那些都是为了领几斗米,拿点薪水的人,不必谈了。

 

子曰: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juan音同“绢”)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

 

中行的人,就是行中庸之道的人,自己有中心的思想,而能调和、中和矛盾的思想或感情。孔子认为这种人才还是太少,不易得到。

其次孔子欣赏两种人,就是狂、狷之士,这种人往往是中流砥柱的人。就对交朋友而言,平常无所谓,到了真有困难时,能来帮忙的朋友,不是狂之士就是狷之士。

 

子曰:“南人有言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善夫!‘不恒其德,或承之羞。’”子曰:不占而已矣。

 

    古代巫与医并称。古代认为,巫事虽是很浅薄的事,可是没有恒心,就学不会。孔子在这里引用南方人的这个观念,认为这话非常对,是真理。“不恒其德,或承之羞。”是孔子引用《易经》上恒卦九三爻(yao音同“摇”)辞,卜卦用的。意思是说做事情,修德行,如没有恒心,做做停停,终归没有结果,很难为情。这虽然是卜卦用的话,但真正懂了有恒的道理,用来处事,就不必去求神问卜,只有“自求多福”了。

 

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和而不同,就是自己要有中心的思想,能够调和左右矛盾的意见,而自己的中心思想还是独立不移。小人就不一样了,容易受别人的影响,别人纵然影响了他,然而人各有志,到了厉害关头,意见冲突,相处就不会融洽,自然而然变成同而不和了。南怀瑾先生认为,这两句话用来解说前面的“中行”的意义,是最恰当不过了。                                                     

 

子贡问曰:乡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乡人皆恶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乡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

 

    子贡问孔子,假如有人,乡党社会中的人都说他好,都喜欢他,像这样的人,怎么样?孔子说,不可以绝对认可。子贡又说,假如大家都说他坏,又怎么样?孔子说,也不可以如此随便附和。不如乡党中的好人喜欢他,乡党中的坏人讨厌他,才能断定他的好坏。

 

子曰:君子易事而难说也!说之不以其道,不说也。及其使人也,器之。小人难事而易说也。说之虽不以道,说也。及其使人也,求备焉。

 

孔子说,君子之人,与他共事,容易得很。因为君子之人多半爱人,多半平易近人,比任何人好相处;但是要想做些什么事讨好他,就很难了。至于说不以光明正当的途径,而想讨好他,那更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君子之人对于部下,信任、体谅、因才起用。

至于小人就很难共事。但是摸到他的心理,稍稍迎合一下,他就高兴了;乃至骗他一下,他都高兴。可是小人用人的时候,要求完备,样样要好,这做部下的就很难了。

 

 

子曰: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

 

    君子之人很舒泰,这个泰字,包括了很多意义:度量宽宏,胸襟开阔,光明爽朗。君子虽然很舒泰,态度绝不骄傲。小人既骄傲,又自卑,心里像猫爪一样,到处都是毛病,心境就不泰然了。

 

子曰:刚毅木讷,近仁。

 

    刚,很刚强(烈),很明显的有脾气,不对就是不对,绝不愿放在肚子里不响,教他做不合理的事情,他绝不干。毅,是果敢,有决断。木讷,是看起来好像笨笨的,但很厚道、朴实。如这三个因素具备,也就近于仁道了。

 

子路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子曰:切切偲(si音同“思”)偲、怡怡如也,可谓士矣。朋友切切偲偲,兄弟怡怡。

 

    子路问,怎样算一个士,孔子这里和回答子贡的,有所不同。孔子拿四个字来形容,他说一个人“切切偲偲,怡怡如也”,总是对人笑眯眯,不是假笑,是内心愉快,这就是士。对朋友切切偲偲,很亲切,有感情。在兄弟之间,非常愉快,不是冤家,真如骨肉,这样就是士。这是孔子对子路的个性下一针砭。

 

子曰: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戒戎矣。

 

到这里,这篇快做结论了,这篇开头说:“世而后仁”,又说“善人为邦百年”才可以建立一个国家文化的基础。我们知道周公、孔子,都是身死百年之后才慢慢弘扬出他的文化思想,然后影响了后世几千年。

至于军备武功,一个有学问有道德的善人来领导,只要七年之间,就可以保家卫国、富国强兵了。“即戎”,把军事上的国防建设做好,可以用兵应敌。但要有上面的重点——善人。善的意义很大,包括了道德、学问、才能。

 

子曰: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

 

如果不教人民军事的知识和技能,不巩固自己国防上的防备,等于自己要把国家丢掉。

这是本篇的最后一段。本篇第一段,是子路问政。南怀瑾先生认为,把孔子这句话放在这篇的最后作结论很妙。因为子路的个性比较冲动,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孔子骂过子路,“暴虎冯(ping音同‘平’)河”,只晓得用武力、用军事,偏向于武功,而不懂得为政之道。可是在这里的结论,孔子却主张一个国家无论如何不能忘记国防,不能忘记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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