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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别裁》笔记二十一:先进第十一(一)

(2009-05-22 16:3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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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别裁》

南怀瑾选集

摘抄笔记

先进第十一

文化

分类: 读书笔记

先进第十一

 

    南怀瑾先生认为《乡党》篇是孔子生活的素描,可以放在《学而》篇之前,或是放到最后,作为总结论。在《论语别裁》中将其放在最后作结。

 

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

 

礼乐是中国文化的中心,孔子对此非常重视。孔子说,人类先辈——上古的上古可能也没有文化,同动物一样,人类的文化是根据生活经验,慢慢累积起来的。所以孔子说,先辈对礼乐文化,是“野人也”。他说我们后辈,有了文化以后不同了。生下来就接受文化的教育,教育得好,有高深的修养,受了文化的熏陶,很有学问,我们给这种人的名称是“君子”。假如说到实用上的话,则主张先辈的朴野。人类真正的文化,譬如礼乐,是根据内心来的,根据思想来的。真正的诚恳、朴实,就是最好的文化,也是真正的礼乐精神

 

子曰:从我于陈蔡者,皆不及门也。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

 

    孔子被困在陈蔡之间,是历史上有名的故事。这时候他的处境很困难,而所带领的一些学生都不离散,大家围绕着他,团结在一起。这是他晚年时候的感叹,他说当时随我在陈蔡之间一起蒙难的学生,都在某些方面有特出的成就,也是孔子门下最有名的几个。孔子评论学生的成就说,在品德方面最好的,有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这四个。在言语方面即擅长说话的,有宰我、子贡两个人。政事则有冉有和季路。文学是子游和子夏。这里的四种,和上论中孔子所说的“志于道,居于德、依于仁、游于艺”等等配合起来,就看得很清楚了,一个人的成就,各有专长,全才很少。人才难求全。

 

子曰: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

 

孔子认为颜回对他个人没有什么帮助,说什么话都听。

孔子之成为圣人,就在这种地方。他意思是说颜回认为他说的话都对,但真的都对吗?要多加反省。真正对自己有帮助的,一定会有不同的好意见。

 

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

 

    孔子说,真正称得上孝子的人是闵子骞。最难得的是别人都看不惯他的后娘,看不惯他们兄弟之间的悬殊待遇,而闵子骞对别人打抱不平的话都不听,仍然孝顺后娘,友爱异母的弟弟,这是难能可贵的真孝子。这一点做起来很难,要有自己独立的主见,不听外人的话而变动,实在很难。

 

南容三复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

 

    南荣是孔子学生中德行很好的,吟诵了三遍《白圭》这篇诗,孔子就将侄女嫁给他了。《白圭》诗篇的原义,是歌颂白璧无瑕的美德。南荣因为有《白圭》的志向,有这种品性,再加上孔子平常对他考察的结果,才把侄女嫁给他。

 

季康子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

 

    季康子是鲁国大夫,在上论中提到过。他问孔子,学生中哪个最好学?孔子曾再三提到,只有颜回,不幸他短命死了。现在就没有那样好学的了。

 

颜渊死,颜路请子之车以为之椁(guo音同“果”)。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

 

    颜回死了,家里很穷,颜回的父亲颜路,也是孔子的学生,来商量办丧事。古人办丧事,棺材外面还套一样东西叫“椁”。当时颜路买不起椁,孔子有一辆车子,颜路就和老师商量,想变卖孔子的车子,买一具椁给颜回送丧。孔子说这不可以,你是爱你的儿子,有这个想法。可是当我的儿子鲤死的时候,同你一样穷,有棺而无椁,当时并没有把车子卖了为我的儿子做椁。而且他说自己之所以不能徒步当车,是因为从事政务,常和当时一些大臣往来,不能没有车子。孔子的意思是说人应该行其本分,就是《中庸》第十四章中所说的“素富贵,行乎富贵;素穷贱,行乎穷贱”,贫穷时就过贫穷的生活,不要做本分以外的事。所以孔子说他儿子死了,没有钱,丧事也办得很简单,有棺而无椁,没有关系。

 

颜渊死,子曰:噫!天丧予!天丧予!

 

    这是颜回死了,孔子非常伤心的话。因为颜回在所有的弟子中是最足以传孔门学问的。现在他死了,孔子学问的继承人,也将成问题。难得有像颜回这样可以传道的人了,所以孔子说:“天丧予!天丧予!”

 

颜渊死,子哭之恸(tong音同“痛”)。从者曰:子恸矣!曰:有恸乎?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

 

    “恸”是非常伤心的意思。颜回死了,孔子哭得非常伤心。当时跟从在孔子左右的学生说,老师哭得太伤心了。孔子听了以后说,我真的哭得很伤心吗?可是像颜回这样诚恳好学的人死了,我自然是很伤心的。如果颜回这个人死了我不伤心,还有哪个人的死亡,会令我这样伤心呢?

 

颜渊死,门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门人厚葬之。子曰: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

 

    颜回死了以后,同学们主张厚葬他,来向孔子建议,但是孔子说不可以,因为厚葬对于颜回已经没有帮助了,而且依据颜回的德行思想来说,他也不会希望厚葬的。可是这件事学生们没有听孔子的话,还是厚葬了颜回。孔子知道后,就感叹地说,颜回生前一直把我看成他的父亲一样,可是在安葬他这件事上,不能把颜回看得如同自己的儿子一样,依平日颜回生活简约朴素的本性来办。所以他对已死的颜回带点歉意地说,这样的厚葬,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你的同学们的意思。孔子的这一个感叹,正是率直坦然的一种表示。

 

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曰: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孔子对于鬼神的态度,在上论中已经提到过“敬鬼神而远之”这句话,这里又说“未能事人,焉能事鬼?”他并不否认鬼神的存在,而是先把人作好,再研究鬼神的问题。“天道远,人道迩。”天道是形而上的,太深远了。我们活着做人,人事是浅近的。但是我们作了一辈子的人,对于人的事还没有研究透澈,何必来谈那么远的天道呢?

而他认为学生们的程度还不够,暂不讨论。所以他答复子路,对于人的事还没有作好就不要讨论鬼神的问题。子路接着问人怎么死的?孔子答得很妙:“你是怎么生的,知不知道?生从哪里来?死往哪里去?究竟怎样死的,为什么要死掉?这些都是哲学的问题。生死的确是个大问题,孔子说鬼神是属于天道的事情,人本身的问题,都没有解决,怎么去谈那么遥远的天道问题?也就是他说的“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他认为子路他们这批学生,程度还不够,对于生死问题,就难说了。只要我们活着的时候,好好活下去,尽到活着的本分,先把人作好再说。

 

 

闵子伺侧,訚訚(yin音同“银”)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贡,侃侃如也。子乐。若由也,不得其死然。

 

    闵子骞是有名的孝子,孔子非常喜欢的学生,孔子观察他,说他讲话很温和,有条有理。子路说话很简单,但不断在动,好像坐不住一样(风风火火的样子?)。冉有、子贡这两个人,气度很大,很潇洒。最后,孔子下断语,他说子路将来不得好死。结果孔子看对了。子路后来是在卫国的政变中战死的,死得非常光荣。他是为了赶回为卫国平乱,身受创伤,然后整肃衣冠,端坐而死。“子乐”,描述当时孔子对于这几个围绕在身边的学生,觉得很高兴。可是他很遗憾地深深惋惜子路不得善终。

 

鲁人为长府。闵子骞曰:仍旧贯,如之何?何必改作!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

 

鲁国当时财政经济发生问题,鲁国有一个人出任长府,相近于现代的财经首长。鲁国当时主管长府这个机构的人,大概想对当时的制度有所改变。闵子骞说话了。他说,制度不要轻易变动,还是沿用现有制度,方法变一变就好了。如果变更制度,影响比较大,整个社会又要经过一番波动,才能适合新的制度,不如用旧的制度。你看怎么样?这就是闵子骞说话的态度,很谦虚、很温和、有礼貌,就是上面说的“訚訚如也”。孔子认为闵子骞“訚訚如也”,平常老老实实,不大说话的,但是这次他为了国家的利益,大众的利益,他说话了,而且,说得很有意义,很对!他一说话,就把握住重点,这是赞赏闵子骞。

 

 

子曰:由之瑟,奚为于丘之门?门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

 

   子路学习鼓瑟,弹奏一种五十根弦的古琴,孔子看见,觉得很好玩,于是讲了一句笑话,他说子路啊!他对于鼓瑟,还没有入门呢!同学们听到孔子这个评价,对子路就不佩服了。孔子看到同学们这个盲从的毛病就说,你们也真是太看轻人了,我说子路,是勉励激发他的话,实际上,子路鼓瑟的成就,已经进入了厅堂里,不过没有进入内室去而已。“升堂入室”的典故,就是从这里来的。中国过去的建筑,有名堂格式。建筑是四合院式的,中间一个大天井,中间的大厅是名堂,深入名堂是内室,再后就是后院了。孔子认为子路鼓瑟已经升堂了,不过没有深入到内室,如此而已。

 

子贡问:师与商也孰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曰: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

 

成语“过犹不及”就是出自《论语》。

师是指子张,商就是子夏。

子贡有一次问孔子,子张和子夏两个人,哪一个比较好,孔子说子张太过了,子夏不及。“过”是聪明过头,脑筋动得快,反应过敏了。“不及”是懒得用心,对一个问题“大概”“差不多”就停下来。总之,不及则不够标准,过则超过了标准,都是偏差。子贡就说,这样应该子张比子夏更好了,因为子张超过了标准了,总该是好的。孔子说,不见得如此,超过了标准与不够标准,一样都是毛病。做到恰到好处,符合中庸之道,才是对的。中庸之道并不是马马虎虎。

 

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

 

这是孔子对一个学生的申斥。冉求为当鲁国的权门季家当总务长。孔子说季家为鲁国的权门,财富已经很多了,比周公还多。周公是被封于鲁国的始祖,也是鲁国的国君初祖。季家已经富可敌国了。可是学生当中的冉求,还公然替他设法找更多的钱,还为他加倍地设法搜刮。所以孔子说,这个人不是我的学生,可以开除了,你们可以公开地把他轰出去。

这就是孔子对学生品行方面的要求,他不希望他们成为一个书呆子,而要他们能做事,对国家社会有所贡献,这才是真正的学问,也是儒家学问的中心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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