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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云淡,AB之间

(2008-09-27 21:08:14)
标签:

湖边

ab

白裙子

石椅

角落

杂谈

分类: 日记-冒泡的鱼
AB本来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如果不是高考填志愿这回事,他们相遇的概率大概为0,更别说是相识相知什么的
上大学报到的时候,茫茫人群中恰好A看到了BB也注意到了A
“以后就是同学了啊。”A看到B手中的录取通知书淡淡的笑着。
“是啊。”B也笑了,看看A手中去了盖的可乐。就这样算是相识了,两个人大约记住了对方。
A穿着军装戴着帽子很英姿飒爽的从B面前走过,B没有注意到。整个那一段时间校园里到处都是这些穿着橄榄绿的男孩女孩,新生们好奇的大眼睛流连更多的是这个他们即将安身立命的新世界里的一草一木。不过A注意到了她,从那一抹橄榄绿面前走过的时候认出了B。她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没有说直到回头看到女孩高高翘起的马尾巴一蹦一跳像朵闪烁的花。
军训的日子单调极了,A在学校深处发现了一条大湖,于是天天往那里跑。说发现其实是他自以为而已,那条湖在那里不知道存在了几千几百年,只不过在他的世界里这条湖是属于他独有的。湖边的风景很适合约会,每天总有一堆一堆的换不完的痴男怨女在那卿卿我我,旁若无人。A喜欢在有风的晚上脱掉那身军装穿上自己喜欢的牛仔,T-恤,坐在湖畔的某个石椅上自言自语。湖边的天很黑,风很大,A每次都冷的哆嗦却不愿意离开。但除了胡思乱想,他确实再想不起什么廉价的事去做了。也就在这个时候上天发慈悲了,一个美丽的白裙子从他面前飘过,那背影很亲切。
他想上去搭讪,可转念一想黑灯瞎火的跑上去,会不会吓着人家。这样想着于是就放弃了这个愿望,却开始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哈哈大笑起来。白裙子停下来了,也许狐疑的看了一眼这个陌生的男孩子,接着尴尬的笑着走开了。这次的事实是,A自以为差点邂逅了一个很飘飘的美女,B也以为看到了一个有点唐突的傻小子。双方各自的心里都不约而同的在这个湖里系上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结。
枯燥单调的军训生活终于是结束了,迎来了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十一长假。飞扬的日子,飞扬的心。不知是谁的主意说是一起出去玩一下。年轻的孩子总喜欢结识更多的朋友,这样一个机会谁会不想去珍惜。AB当时也夹在那间教室的某个角落,为这个提议欢呼。
爬山的时候,B看到A穿着牛仔裤的样子很像湖边的那个小子,却一时想不起他到底像谁。A盯着B的眼睛傻笑:“看什么呢?见到帅哥也不用这样啊。”
“呵呵,我看的是你T-恤上的熊猫好漂亮好可爱啊。”B反唇相讥。
“哪有啊,明明是只大黑熊嘛。”A撅起嘴巴以示抗议。
“哦,原来是只笨熊啊,呵呵。”B的大眼睛都快乐成一条线了。
“骂谁呢?”A恍然大悟,但是很郁闷很无可奈何的看她肆无忌惮的笑。
回来的时候,B走在前面,B走在后面。看着那荡漾的身影A很诧异,突然想起湖边的那个女孩子。赶紧凑上去,轻轻的调皮的笑:“那天是你吗?”
“啊?”BA的话一点都不明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湖边的那个......A看着她的脸越来越肯定了,虽然看不清却和当时的感觉差不多。
“哦,你......B一时愣住说不出话来,她也记起来了,终于知道眼前这个男孩有点熟悉的感觉了-----原来就是你。
事情弄明白了之后,两个人悄悄地笑。“你那天干嘛呢?一个人自言自语的,”B瞪着眼睛的表情很夸张。
“没有啊,散心而已。”他可不想在一个女孩子面前露窘,即使有这回事嘴巴上也是不能承认的。
“呵呵,是吗?那样其实挺好的。”B不用装也能笑的很可爱。
“挺好的?你穿裙子也挺漂亮的。”两个人这次是相视一笑,脸上都开着一双甜甜的酒窝。
这之后的交往也就密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一起吃过了饭,一起逛过了街,终于湖边的石椅又更挤了。B坐在A的自行车上,像只连体的精灵游走在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曾经在下雨的天里里故意忘记带伞,体会所谓相依的感觉。结果是淋得很惨,两个人望着对方开始傻笑。之后两个落汤鸡决定不打伞了,一路轻快的奔跑踏起阵阵的水花,肆意虐待自己的身体。第二天一起翘课躲在被窝里冒泡,但依旧不忘记拿起床边的话筒偎在耳边保持通话状态。
他们也曾经在下雪的夜窝在某个破旧的小网吧里一起看着无聊的电影,吃着零食静静的靠在一起,有时候会有点小小的争论,拌嘴这时候其实真的是一种比什么都有趣的游戏。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居然都睡着了。等到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像对老夫妻那样默契的喊对方。
他们也曾经省吃俭用精打细算很久,只为了周末去街头那家漂亮的咖啡厅去坐一坐,喝点东西。然后偶尔也可能会说到未来,幻想将来一起要赚多少钱,在这个城市里的某个角落安个家。有时候就这么一起安静下来看隔着玻璃马路上游走的人群,陷入各自的世界里沉思起来。
日子这么风轻云淡过着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开始有了分崩的痕迹。就像野树上的栀子花,明明开的正艳,香飘的很远,却只是一低头的美丽,再抬头时俨然一派残花败柳,全没了先前的景象。唯一证明这存在过的美丽的只不过是落在地上即将沉坠的残香......
B病了,而A也正忙。“    honey,我病了。”她发来短信的时候,A正焦头烂额的想着怎样应付落下的这么多的作业和和即将到来的考试。他没心情去看那短信,等到去看的时候B已经发过来三条了,仿佛是催命书一条比一条语气严厉。
“我没空,好好休息吧。”几个字发过去的时候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的确没空嘛,这么简单而且合理的解释。该是安静下来了吧,他果然在睡觉之前也再没收到B的短信。当他疲倦的身体放倒在硬板床上的时候困到只能睁开眼,手自然的停在重拨键上居然没了按下去的气力。以往那么熟悉的动作,今天却有种触电的感觉,手僵硬到连完成这最后一个小小的动作的能力都没有。他也没有什么再坚持的意思,兴许是太累了,只消一小会他就沉入了梦乡
次日的某时,熟悉的课堂,B漠然走过A的面前安坐在一个角落。A习惯的凑过去,谁料到不知怎么的女孩立刻站起身来换了个位子。这种抗议先前也不是没有,只是这回神色里仿佛更多了几分坚定。
“怎么了,我?”A拦住B,不甘心地看着她的眼睛。当然他也试图去妥协向她道歉,可是当他望着那张熟悉的脸时,莫名其妙的生出了慵懒甚至厌倦的情绪。这妥协也就变得瞬间不那么理所当然了,相反的升起来的也是一样的决绝。于是各自坐在不同的位置也不知道想了什么便飞去了一节课。
这么着形单影只了两天,B那边还没动静,A也没觉得有多么大的失落。但是有时候看着某些东西觉得无聊,他知道这种感觉叫做不习惯。从依赖到脱离的过程自然不是那么容易,若不然中了的毒也就容易的解了。他以为会哭,却只是摸起手机发过去一段情话,那边不温不火简单回了一句。他们的关系似乎慢慢接近于普通朋友了,彼此分享很多的心情,可是已经看不到原来系在一起的那条线。
两个人在一起走的时候开始聊着天。A的胡子拉碴,头发不拘一格看起来很像她爸,她使劲的摇着他的肩膀,无所忌惮的表情。他讪笑按着B的小脑袋,把手勾在她的肩上。突然碰到B抬起来的手。两只手没有握在一起,是他受惊似的缩回了手,她也促然。接着卸掉了B脖子上的手,同时回到了可以过人的距离。
驻在岁月飞车的某个夜晚,A莫名其妙地喝起了酒。喝完了还唱起了歌,像小孩一样飘来飘去。然后恰恰收到了B的短信,当时头晃得很厉害看不明白居然赌气把它删了。
一定要幸福哦。”其实他是看清了那几个字的,只是这话不是更应该由他说出来吗?爱情是种美丽的错觉。他涨红的脸不知道看到哪儿歪歪的几个字陡然间笑起来,这种动作很神经质。据说除了诗人就是疯子做的出来,他这种俗人什么时候居然也开始这么诗意起来了。回来的时候他还意淫了那么一句话,正如当初一无理由的被吸引,分离同样不需要理由。歪歪斜斜的爬在书桌上原本干净的一张纸上。
又是开学的时候了,A负责迎接新生。每一张脸都像是他挂在昨天的日历,恍惚之间他也有资格去笑他们稚嫩唐突。一个白衣女孩过来了,笑着问她某某宿舍在哪里,握着单据的手有些局促。接过女孩的行李,他表情淡定如学长不失热情地笑:“以后就是同学啊。”那语气和一年前的不同,左手摸着挂在胸前B送的吊坠望着眼前身影,眼睛飘忽了一下。然后他拖着行李箱听到小轮在地上滚动的声音轻轻地吁了一口气,谁也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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