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地培训时，曾打电话问皮皮要什么礼物：“洋娃娃可以吗？”
    皮皮回答说：“男孩子不能玩洋娃娃的，老师说的。”
    “玩男娃娃也是可以的。”
    “真的啊？”皮皮答应了：“买一个洋娃娃吧！”

    终究是买了个洋娃娃回家。娃娃是男孩子造型，头很大，橘黄色的短发，粉紫色的宽边帽，很时尚。粉色的尖领T恤，配小黑白格子的短裤，两条细细的腿套在一双紫色的大鞋子里，要有多帅气就有多帅气。可是皮皮对娃娃的热情远不及汽车，玩过一会儿就丢一边了。

    今天，我又去看皮皮，阿娘一见到我就告诉我，皮皮说娃娃不是弟弟，而是妹妹。阿娘是这么描述的：皮皮玩娃娃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手伸到娃娃的裤裆里，翻起裤腿朝里看。看了一会儿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声宣布：“他不是弟弟，是妹妹，他没有小鸡鸡的。”
    娃娃就是娃娃，当然从外表上就可以看出性别，怎么还要从身体构造上去区分呢？我试着向皮皮解释，可是越解释越说不清。试想，怎么跟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去说清该怎样区分洋娃娃的性别呢？
    “为什么洋娃娃是弟弟呀？”
    “为什么弟弟没有鸡鸡呀？”
    “为什么他是假的啊？”
    ……
    我的天哪，我哪里还说得清？
    我清楚地记得，皮皮原来区分男女，就是从相貌、穿着打扮上辨别。那时虽只有二周岁，但让他自己叫人，他总是能成功分清男女，甚至分清大小是姐姐是阿姨还是奶奶。现在大了点，特别是上了幼儿园后，皮皮就有了更明显的男女意识，洗澡后出来要把上衣拉至膝盖，口里嚷嚷：“不给你们看！”可能他觉得把小鸡鸡露给别人看，是难为情的。
    我想，皮皮不单从外表上，而且从身体的构造上去分辨男女，这应该算是进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