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议尼克拉斯·卢曼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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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被反复拓展训练过的成人游戏就叫《信任》)
平生曾经目睹过这样一幕——
在某住宅小区,一位70多岁的爷爷带孙子蹒跚学步,起初设定了一个目标:大约3米,让孙子朝他走来,他手中拿有一颗奶糖,示意给孙子作为奖励;当孙子走到他跟前时,他却故意后退了3米。因为孙子急于得到这颗糖,尽管不乐意,但还是憋足了劲,努力往前走。可是,当快接近目标时,老人又往后退了2米。这次,孙子不干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爷爷的用心很明显,就是提高期望值,给孙子多一点锻炼的机会;可是,在孙子童真的世界里:爷爷是绝对值得信任的,自己的努力得到的奖赏一定能够成为现实,再加上凭借自己的实力,完全可以达到这一目标。因为信任被善意的“欺骗”,导致“锻炼——奖励”这一过程失败。
如果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爷爷奖励孙子需要设计好程序,完全可以分三步进行:第一为一颗糖,第二次可以改为一朵花儿,第三次可以为氢气球。这样,爷爷可以得到孙子100%的信任,可事实上由于对过程的“偷工减料”,却使得这种信任降到50%以下甚至更低!如果在孙子成长过程中,不断地重复类似的教育方法,那么对其影响甚至伤害的程度是不可估量的。
由此,我们联想到社会现状,有多少事情是按照既定的规则和预想倡导的理念来实施,并取信于社会公众呢?
德国社会学者尼克拉斯·卢曼在其名著《信任》中讲到了这样一句十分经典的话:“当一个人对世界完全失去信心时,早晨甚至没有办法从床上爬起来开始一天的生活。”
在卢曼看来,“信任是某人对他人(或群体)期望的信心,也是对未来的一种预期,它是社会生活最基本的事实”,因此,信任作为人性和世界的自明事态的“本性”,是世界的自然特征。进入文明时代后,“信任是正确行为产生的真实和确凿的根据”,正因为信任的存在,才使社会运行能够处于良性状态。
信任原本就是最重要的社会资源之一。我们摄入食品,相信它是干净的;端起酒杯,相信它不是假冒伪劣;让人托管财物,相信对方能够有效地替自己保存;举手投票,相信被选举者品行如一、恪尽职守。可是,现实生活却总是事与愿违:充斥了不信任甚至欺骗和陷阱,稍不留神,就会吃尽苦头,有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生活给了我们太多太多的不信任:拿起筷子,不能完全相信食物的卫生和安全;走在大路上,没有理由相信驾驶员都是清醒的;买一套新房,不得不防备建筑商是否造假;走进政府大院,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官员是清正廉洁的。
于是,我们一方面要打理好自己的生活,另一方面却要花费大量的精力来防范和保护自己。如果说是自己熟悉的领域和人员,自己还能够防范(或者抵挡一阵子),例如:本人对盗版的书尚能分辨,但对五金家电、食品饮料、衣服布料等,却是十足的外行,那消费此类商品时,相信什么呢?无非就是产品的知名度、商家的推荐、媒体的广告以及熟人的介绍之类,如果这些都渗进了虚假的成分,那平生还能相信什么?对于简单的商品都如此复杂,那么,对于社会、对于高智商的人来说,又该如何去坚定自己的“信任”呢?
古训反复教导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可以是一种生存智慧,但在道德建设上绝对是误区,甚至伪命题!
卢曼认为:由于太多的不信任和不被信任,给社会制造了许多不可控制的风险,以致人们在任何时候都要选择不同的行动,要消除这种状态,“只有在熟悉的世界信任才是可能的,它需要历史作为可靠的背景。没有这种必不可少的基础,没有所有的先前的经验,我们不可能付出信任。”如果这一预断成立,社会将会由此付出太多的代价和太大的成本!
由信任派生出来的心理感应是默契。知音难觅,是不争的事实,与他人能够形成天衣无缝的默契,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十分幸福和快慰的,问题是,相当多的人在极小范围内的夫妻、父子、兄弟之间都难以形成默契,有的甚至连理解和宽容都达不到。
生活有默契,就会拥有无尽的乐趣;工作有默契,就会成就可歌可赞的事业;朋友之间有默契,即使远在天涯,也能感受爱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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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信任中的你和我)
(文中引用的观点出自尼克拉斯·卢曼著《信任》,上海世界出版集团2005年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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