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拉开窗帘，看见下雪了。好容易下了点雨雪，赶紧开窗透气，那雾霾天真是令人窒息啊。这场三月的雪，似乎特别干净。不忍心踩脏。

    我的猫们一下子看出老态。

   他们懒得动弹。只是在我喊他们名字时，他们脸上流露出只有我能察觉的温柔神情。

   美眉居然突然亲吻了老秃子。不知为什么。也许看到已成了老头的丈夫在墙角晒太阳的样子很可怜咯？美眉是多么了不起的女人。老秃儿追逐过的女人们，此时都成了过眼云烟。这温情的一吻，是美眉跟老秃儿相约老了在一起的开始？


   老憨只要出现在院里，一定是在拉屎。
   早晨黑黑见我起来，他也起来，他翘着尾巴要出去。

   我说，黑黑别出去。他说干嘛不出去？

  他故意不走没雪的路，踩在雪里，穿过那一大片雪，去墙根儿撒了泡尿。等我回来忙碌不多时，见他已安睡在卧室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