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黑不舒服。
肚肚疼。不让碰。瘦了。兴致不高。
见我来了,强打精神舔呢。

然后打哈欠伸懒腰给我看。意思是要是出去玩的话我是可以坚持的。
然后一溜烟跑到外面等我。小病是不能耽搁顽的。

我没去。他自己在墙根儿晒晒,雪还没完全化呢,太冷,还是回来睡下。吃的少。

光线不足的时候怎么调都怕不好的。这是非高端单反的普遍问题。不赖我。
今冬最冷那日晚上,听说前几排楼有一家装修公司在卖防腐木的花盆,我和猫爹就穿得厚厚的去看看,说顺路带黑黑玩玩。冷了很少陪黑黑玩。
黑黑欢腾的走在我俩中间,到了那家,我们进去,我说黑黑你等等。黑黑就埋伏在人家院里。
卖家在陪我们看那些木头花盆时,我们耽搁时间长些。那时只有我听到了黑黑在门外叫我。那声音,一声接一声,就是着急唤我出去的意思。
我就扭头冲门说:乖,妈妈就来了。
人家卖家就说,让孩子进来呗。
我就说好。
我们就一起走去打开门,见一个黑猫蹲在门口仰着脑袋叫我。
卖家大惊。尖叫吓着黑黑,黑黑转身跑了。我跟着也跑出去。
等我跑开,回头看看,见卖家的尖叫招来她公司所有加班的人都拥在门口看猫。
瞪着惊愕的眼。
我跟黑黑不管,走了。
走到路边,黑黑突然停下,抬头提起前爪喵喵叫,我就知道他又要亲亲我的毛毛领子。我就蹲下身,黑黑就把他的黑脑袋埋进我的毛毛领子里,轻轻的咬啊咬。间或在我脸上蹭蹭咬咬咻咻。正巧那时猫爹从那家公司出来了。我压低声音喊他看黑黑。他就借着月光看见了那动人的一幕——我蹲着,黑黑他站着,手儿搭在我膝上,正跟我亲爱不止。
我等待猫爹发出惊叹。不料他淡淡说,嗯,你的领子可能是狗毛的,他在闻狗的味道。(括号领子哪里有狗毛的?)
这话语听上去只有理性而掩饰性情,我就知道猫爹的心里是在嫉妒——不是黑黑这个小男人亲吻我他嫉妒,而是黑黑从来没跟他这样亲爱过,他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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