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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心迹 |
我看这些风景,是在临街的一座茶楼。这是午后,阳光静静地流泻在如水的街道,迷蒙、空灵和忙碌。各色的车子来来往往,各样的行人川流不息。动感的画面,不断重复生活的主题。生活在行走,行走在生活,人行走在生活里,是在完成生活。事实上,生活在不断变换,人也在不断变换。代代延续,且一代胜过一代,人就在其间不断完善,而时间也无数次的印证了新陈代谢是宇宙间不可改变的这一规律。
我是人中的一人,普通得充其量是当中可以忽略不计的分子。然而,我究竟是个人,我也是在生活中行走,七情六欲我有,嬉笑怒骂我有,几乎全是人的特点。所以,我在生活中过生活,目的只是更好的生活。像现在,我就掀开水墨色的窗帘,在巨大的落地窗下,米黄色的沙发上看我认为是风景的风景。
我不看车子,若多车窗的深色玻璃将里面的风景掩藏的够深。也有敞开的车窗,能清晰地看清里面的世界,这多半是熟悉不过,也正常不过的生活定式,没什么东西能令眼睛一亮,令心易激动的东西。我就看那些行走的人,当然主要是专注各人的神态。而当那些摩登的女人神态自若的走在阳光里,不能不说所有看过去的眼睛也会失语了,当中也包括善意的、赞美的或者亵渎的。都说,女人打扮得风采点和气质点,一是给男人看的,二是显示自信的。确实如此,有谁能够否认。
记不清看过去几位摩登的女人了,尽管早已淡出视野,却还能从思想深处将渐行渐远的模糊形象逐步地清晰出来。大约是美的东西能存留在认识里的时间长些的缘故吧,这可能都是人的共性。就像是大自然美的风景和艳丽的花儿,是谁都会来欣赏或者来讴歌,那些不能用言语表达的蝴蝶和蜻蜓,不都是羡慕花而翩翩起舞吗?!有了这样的想法支撑,不论对美的事物还是对美人的欣赏,就有了足够的理由。
美人是一张名片,到哪都会被接受。刊物上的美人照片比比皆是,商店的橱窗几乎都是美人打头阵,文字里的美人更是屡见不鲜。生活里美人只要在人群里一出现,那些灼人的眼光就会像锥子一样的刺来。羡慕、嫉妒、欣赏、揶揄、邪恶抑或占有?各人自有心思。我属于哪种,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恐怕五味杂陈最能代表心静了。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何时阳光爬上窗户抚慰我失语的眼睛,已经记不清楚。当布置得典雅的大厅,有轻快的音乐漫过头顶,还有我断断续续的心情在空气里氤氲时,不能不说我已经沉溺于美的境界了。很长的时间,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看或想,不抱目的,不抱幻想,也不抱任何所有的……
阳光渗进窗,洋溢在空气里,使得暧昧在空气中充溢或者飞扬。飘飘然间,忽然看见某些美丽的眸光温和笃定,我躲不了,藏不住。镇定,再镇定,但始终是我喜欢的某些美丽的手,已经张开手指,十指相扣的造型,如水过初莲,隐隐的恍然隔世,说不出的意乱情迷,不断地纷扰思绪。
是些彼岸的花。远观不可亵渎,隐隐的,永远是心中不可磨灭的痛楚。所谓的关于爱情,关于别离,以及山盟海誓、海枯石烂的话题,总有人心怀叵测,总有人忠心耿耿,总有人信誓旦旦,总有人别有用心。生活中,这些东西时常淹没生活,知人知面不知心,所说总有与心不符的时候或者动机。要在生活中拨开重重的迷雾,光靠小心翼翼地避开,光靠洁身自好,光靠意志坚强来保全,却总有被攻克的时候。爱的魔力,无坚不摧,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那么轰轰烈烈的爱过后,生活总还是归于平静,平淡中生活,滋生着挑战生活,跳出生活。
或许更多的事情往往是在得不到的时候,才是拼命想得到的。或者得到的却总是感到误入了,比如婚姻,很多人走进去想出来,没进去的人蜂拥着进去。循环往复,以至无穷,是人的欲望和理想永远得不到满足的体现。沾花惹草,词的本意不坏,指的是喜欢而去欣赏。坏的是人,破坏了欣赏的气氛,用到现实中,就有家花没有野花香之说。生活中屡见不鲜,说不定,某一天任何人都有坠入的可能。
不是光明正大的爱恋,而是抱有征服的用心,多半是利欲熏心作崇。可以说,这些几乎都是那些厌恶现状,有占有或者征服的邪恶思想的集中体现。不敢相信可怕的后果,追求与被追求者应该理性的看待,慎重的考虑,所作所为给自己,给家庭有些什么样的影响。几千年的文明,几千年的道德,不能如决堤的水沦丧得一泻千里。
阳光牵扯着思绪静静地绽放,蓦然间,我发现我似乎是一株午夜醒来的植物,正茂密地湿润着盛开。那些寂寞的迷惑,聚集、散开、聚集、再散开。这时我听到了鸡叫声,我不再触目惊心的惶恐。走过剩下的黑夜,黎明不就在前方招手?而前方铺满阳光金辉的征途上,那些美丽,那些美丽的毒药,那些冷酷的美丽,似乎都在阳光下站立微笑。
不能说有些事情不是错失,有还是没有,只有走过后才知道对与错。人不能同时进入同一条河流,那么选择就至关重要。很多人都抱怨,年轻的时候不懂爱情,可回首往事的时候呢,仍然是不懂爱情,只有把爱情当做爱情来对待的人才是真懂得爱情。世界是美的,美只有去创造,去发现,去培育。有美就有丑,丑恶的本身则是为美的反其道而行之。美能融化丑,丑也能击败美。爱情就在美与丑之间搏斗,道德就是裁判,舆论也总是偏向于美。在爱的问题上,追求没有过错,过错的是偏离了方向。滚滚红尘中,正义的太阳高悬,虚实的阅读阳光亦如虚实的阅读一个人。走进一个人很难,让一个人走进很容易。喜欢或者爱上一个人,原来如此劫难重重。
时光是个无底洞,任何人都是寂寞的行者,都会淹没在细微的尘俗里。看得见的是白天,看不见的是黑夜,事物总是这样对称的运行。对于人来说,走在阳光里的就是合理或者合法,在地下暗自进行的则是违法或者不道德。物极必反,纸总是包不住火,最终的后果是两败俱伤,身心俱焚,备受良心和道德的谴责,能愉悦吗?
我喜欢在阳光下生活,肆意如风的游荡,坦荡无垠的展示,现在的阳光正合我的意愿。这神奇的阳光,用金灿灿的光拨开遮掩着人的原始寂寞,将人性雕琢得清灵圆润,流光溢香。美好的生活,生活着多美好。
我在阳光下阅读,阅读世界,阅读人,也阅读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