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生:不要给活着的人立牌位
(2015-08-18 16: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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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胎诗歌分行江西九江 |
不要给活着的人立牌位
筛豆子还是扫垃圾
很多年前,作为后辈,去拜访老先生李耕。两个人坐在矮板凳上吃面条。我们谈到当下的诗歌评论和诗歌现象。老先生说,评论家都是写不来文章的人去干的事。这些年,我一直把老先生的话,当作箴言。
现在,我突发奇想,十分想当个评论家,可惜才疏学浅,视野狭窄,说话刻薄,干不了这个,即使当上了,也都是批评别人,被人厌恶。我想当评论家,不为别的,只想有诗人请我喝喝酒,给我烟抽,我随时在诗人面前可以摆出一副评论家的架子,满足自己一副有学养样子的虚荣心。至于评论写得怎么样,倒是其次,只要说好话,说不着边际吹捧的调子,东抄西袭地摘录一些观点,就可了。因为被评论的人,也不在乎好坏,在乎的是满足虚荣心。满足了别人的虚荣心,又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私下还有红包拿,多惬意一件事。这是我十分羡慕的。至于自己的评论是否真才实学,谁在乎呢?
江西有比较好的诗歌评论家,如早年的陈良运,如木朵,如诗人熊国太,如博士龚奎林。他们都写过比较多的有见地评论。他们都是有纵观全国视野的人。现在听说又出现评论家,看样子,写评论确是一个好行业。
有高新区干部洪老墨老师,写商榷的文字。我浏览了。我觉得不像是诗歌评论员写的,把垃圾全扫进来,没体现他应该有的水平。他例举的佐证资料,大部分都是进垃圾桶的,同时恰好提出事实:江西诗歌靠《江西工人报》《江西青年报》等报纸了,靠自办刊物《无限制写作》了。这连垂死挣扎都谈不上。
我这个进不了教育局工作的人,学不会摘抄资料,自然写出来的东西是摘抄资料者眼中“不可靠”的对象。我不贪酒,不想满足写分行的人虚荣心,“不可靠”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我想,作为一个评论家,也不是摘抄资料可以得到认可的,也不是扫垃圾可以扫出来的。评论家是筛豆子的人,一层层筛,筛出最大最圆的豆子。也可以理解的是,在教育局不扫垃圾干嘛呢?因为他身边流口水的人,都是垃圾制造者呀。
上街喊口号吧
见有一篇《与“兰生”仁兄商榷》的长文,谢谢洪老墨老师抬爱,一不小心把高新区教育局干部惊动了,把“刀斧手”惊动了。有些惶然。
我纯属一己之见。诗人之间的龌龊,自古有之。我不是诗人,连龌龊的资格都没有。
事实上,时至今日,把程维作为某些人的神,抬出来,没有任何意义。我尊重程维。我不谈论任何人的人格和品质,我与谁都不相识,对任何人不作评价。程维作为一个诗人,有他自己留下的痕迹,写诗歌史(他够不够入中国诗歌史,能不能入地方诗歌史,是别人的事),不是我有资格去谈去写的。在我眼里,程维是一个刻苦、有自己文化追求的人。也只是仅此而已。
作为读者,我可以谈谈自己读作品的观感。谈论江西诗歌,本质上,不和任何人利益相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度,有自己的层面。我假如把自己放在一个自然村的仰视,能在《南昌晚报》发表一首三行的诗歌,都是大诗人了,有一首诗歌上《星星诗刊》,可以树碑立传了,看到谁发了三五行诗歌,哪怕油印小报,都可以拱手作揖。
省城出生的人,那是多大的气魄呀,一览众山小。即使一首诗歌发表不了,以为自己是大诗人,没得到别人承认,受人蔑视,以为自费出版了几本诗集,还不能归类全国至少全省顶尖行列,这个叫兰生的人,真是没见识呀,读不来诗呀,不识货呀,不知道这些人的实力呀。
事实上,我的说法很简单,有货色的所谓的诗人,上《人民文学》组诗呀,上《诗刊》组诗呀,连续上几年呀。正如熊国太、程维、汪峰、三子、林莉、邓诗鸿,当年一样,去横扫呀。上不了的人,说,《人民文学》《诗刊》编辑不识货。和赚不到钱的人说讨厌钱是一个论调。当然,有些人可以横扫《江西工人报》《光华时报》《江西青年报》《南昌日报》《南昌政协报》《江西晨报》《江西商报》,横扫出全国名诗人。这些报纸识货,能发这些人作品。即使水平不够上这几家报纸,可以喝酒喝出来呀。
当然,以发刊物的档次和次数论诗人,是有失偏颇。哪以什么论呢?以每天写口水诗三十首论?论质量,某些出口土鳖的人早已经自封自己天下第一了,同时二十几个人并列天下第一。刊物编辑的裁决是相对公允的。试问,还有别的甄别方法吗。
可笑的是,居然有人说某某人创立了“无限制的写作”。诗歌写作本来无限制。这算是江西的一大发明,而不是创立。
没有文本支撑,一切口水都是空谈。如果口水有用,还不如上街喊口号,举着旗子,拉横幅,叫“我是全国第一,名垂青史”“我是江西大诗人,胜过黄庭坚”。
对于一部分人来说,尤其是出生省会城市的人来说,来来往往被人吹捧为“江西数一数二”,写了半辈子,发不了几篇作品,在有影响的刊物,几十年没露脸,一下子,被人说出来,难堪是可想而知,皇帝的新衣被扒下,也确实不好受。
洪老师最后说:所以,当你用体制内的眼睛来看江西诗歌的话,不是江西诗歌濒临死亡,而是你的双目濒临失明。我也确实是属于濒临失明的人,因为写分行的人,我根本不屑。江西诗歌最大的悲哀就在这里,站在冰窟上,要掉下去了,还不知道,还以为站在长城上。
事实上,我很想和洪老师一样,在教育局里,无事可干,翻翻报纸,说江西诗歌好,诗人写出来的都好,和诗人喝喝酒,坐在一起吹吹牛。但我真是做不到,会觉得很别扭,很可耻。
江西诗坛多怪胎
一次,写分行的人在聚会,众人频频举杯,吐口水,相互吹捧。一个九江的写分行的人,对杨××说:“你的诗歌是江西数一数二的。”当然,我作为一个邻桌的旁观者,我并不认识杨××。据说他是一个做人非常成功的人,常年在北京,像个兄长。我打开电脑,查杨××资料,看他诗歌。他的诗歌怎么样,我不评说,但说他诗歌在江西数一数二,我不敢恭维。我对九江这个写分行的人,一下子鄙视。朋友聚会,增添气氛,吹吹牛,也是好事。大家都喜欢吹牛,但吹牛吹捧也是适可而止的。九江这个写分行的人,我鄙视他一是没人格,自己不知道尊重自己,二是杨××也会鄙视他,说话一点谱都没有。九江这个写分行的人,把在座的全桌人当弱智。这个人必然是一个怪胎。诗歌写的差没关系,写了比不写好,读了比不读好。但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是有必要的。
江西写分行的人,有很多共性:一是不能挨批评,谁说谁诗歌写的差,必然被网络群殴,比如说,谁说老×诗歌差,杨×必然跳出来,骂土鳖土狗,骂别人不懂诗歌。二是都说自己天下第一,两个人在场便并列第一,三个人在场便三个人并列第一,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是傻逼一个。三是关起门叫,江西是个诗歌封闭的省份,门一关,大家在里面叫,群叫。四是嘴巴看不起纸质媒体,暗地里四处投稿,结果是没哪个刊物会用,便开骂刊物编辑是三流水平,欣赏不来。这是一群诗歌怪胎。
江西写诗歌的人,恪守本分,不好事不挑事。写分行的人爱拉小圈子,闹动静,以引起关注。这是比较明确的一条分界线。
有一个叫李××的人,诗歌热心肠,每年写点不着调的所谓的诗歌评论,偶尔编江西诗歌之类的书,花了很多精力,却没编出一本像样的。五花八门的人,都在里面。很多怪胎,出没在这里。这些怪胎一下人模人样,化了彩妆似的。
当然,这也不奇怪,据说其他省份也是这样的。
江西有好几个五十来岁的人,在写分行,也算写了半辈子了,居然在有影响的刊物一首也没发表。没发表也什么,自己写自己玩,也是好事。或者小圈子看看,也是好事。怪胎就是怪胎,居然看不起纸媒。底气来自哪里呢?来自怪胎,说不出人话。怪胎们花钱可以买《诗刊》版面的话,他们会把家里的房子卖掉,去买版面,发几首,撑撑门面的,因为怪胎实在想上版面,又上不了,气往哪儿发?关门汪汪叫,几天几夜叫。
不要给活着的人立牌位
在很多人嘴巴里,谈论诗歌,必谈程维。这说明程维有一段光荣时期。也是我尊敬的地方。程维是江西的诗歌人才,更是南昌的诗歌人才,也是南昌土著人唯一可以称道的诗歌人才。可能程维,并不想别人谈论他。也或许他是个低调的人,但“人在江湖”,只要“名”在,被人谈论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名”不属于自己。“程维”,事实上,至多五十个字,可以说清楚的,偏偏高新区教育局干部用几千字去说,生怕别人不知道“程维”功绩似的。——是呀,“程维”是南昌土著写分行的人,唯一可以端出来的“牌位”呀,不端他,端谁呢?
事实上,我们谈论江西诗歌,都属于吐口水,写的好与坏,干自己什么鸟事呢?更何况自己至多属于写分行的人。没办法的是,因为自己对江西诗歌有期盼,就像面对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总希望有人施以援手,把濒死的人救活过来。
打住了。我不想把程维牵扯进来。他是口水中无辜的人。谈论他,不道德。
人都是一分为二的。有阳光就有阴影。人都有阴暗面,也没什么可诟病的。我们都吃五谷,生老病死,谁也避免不了。我们把牌位留给人死了作品还活着的人,不要把牌位给活着的人立起来,立起来也会被砸烂,这是十分浅显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