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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庆农校的祭文

(2013-07-03 15:18:27)
    大庆农校,全称大庆农业学校,是中国石油系统唯一的一所初中中专农业学校。1989年,我从兰西县的宝山村,连滚带爬的考入了这所学校。这意味着,我脱离了农村,来到了待遇最好的大庆,有很高的助学金,可以分配在大庆,有了铁饭碗。这一切,仿佛就在转眼间。当我接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骑着自行车行驶在镇子的街道上,阳光照着我,头发散发着在二姐家经过洗发香波洗过留下的淡淡清香,眯着眼向天空望去,天亮了!透体的舒畅,至今,也不再有那样的轻飘飘的飞起来的感觉。
    报到的日子,父亲、二姐夫和我会和我的86级校友---我的老姐,到了表哥家,玩笑说,没有考上,来找他安排工作,吓得他不敢言语。后告知已经考到大庆,一身的释然,赶紧拿酒买菜,以示庆贺。所谓的人生,充满了悲喜交集 ,你的努力亦是对别人的奉献。
    交通车,是我第一次见到的奇怪东西,印象最深的就是,一队热恋的男女在座位前后亲密的交谈,惹得我既面红耳赤的窥视,又局促的转过视线,把无见识的乡村神态毕露无遗。
    被老姐安排到上铺,以一个女人的思维认为这样可以保持床铺的干净,当夜,正在生长身体的我就从上面掉了下来。感觉到了右肘部的疼痛,那些小子们睡得正熟,而我则在好像害怕被人发现而丢人的心态促使下,赶紧上床,在疼痛中睡去。第二日醒来,看到肘部的血痂,有些哀怨。于是当晚,老姐的那些“好心”的男同学们,便拿来了竹竿和绳子,为我制作了栏杆,至此每日便安然了。
    排队的的过程中,我因为最矮小的缘故,被排在前排,至今记得老贾那戏谑的笑容,大概是说,怎么会有这么小的男孩子?于是痛定思痛,每日开始了大约1500米的长跑,风雨无阻,间或在教学楼爬楼梯,也增加了掰砖头和俯卧撑的项目,终于在毕业季超过了四哥等小众的同学。期间,诸位师姐提示着我把佝偻的背挺直,可惜至今,没有改变,算是青春的遗憾。
    打饭,无序的状态,每日早去排在第一也要被后面的强大队伍挤出,所以经常吃不到价廉物美的好菜。直到最后康任学生科长后,严厉的处罚以及PDCA循环管理模式重压下,方才解决了这个难题。他的口头禅就是“我觉得”三字,较之我认为多了很大程度的谦虚,难怪后期事业蒸蒸日上。那时李曾是我的电工学老师,我也是他的课代表,可是至其发达后也未曾再见。那么多的老师都无缘再见,或是联系,这大多是我的不是吧?在考试中曾照顾我的顾、龙,至今念念不忘。
    至于考试,获得几次奖学金后,就稀里糊涂了。曾对油墨废弃的蜡纸偷窥未果,李更是因抢题而造成张老师的急眼,但他还是有手段透出了题,告知与我,那年也得了奖学金,现在都可解密。之前也曾因性格而在考试中不照顾他而至今内疚,哈,性格使然,无法改变,追随一生吧。
    青春期的喜怒哀乐都是在那里的,晚熟的那种,曾经有一段时期和所有人为敌,觉得所有人都不对,现在看来,那真是难熬的阶段。不过还是没有完成席慕容的期待,恋爱成了我的校园空白。那些困难的日子,李的帮助还是起到了疏导的作用。所以在他借地方恋爱或是让我做电灯泡的时候,还是没有怨言的。
    吉他和文学是那时候的流行趋势,我想也曾吸引过女同学的眼光吧。《逸风报》的情节大概是要陪伴终生了吧,那些日子的诗歌和日记在某一个冲动的时刻全部化为了灰烬,也好,过去不再可能回头,就让他随风去吧。
    饭菜是最难吃的,馒头酸,土豆不打皮,豆腐无盐,大蒜都可以成为佐餐的法宝。馒头、大饼夹腐乳大概是那时候天底下最美味的事物了。和五哥共餐的阶段,他总是担心我吃不饱,而我却总社舍不得吃更好的菜。所以去老姐单位和老林共餐以及去表哥家是最幸福的事。曾因说鱼肉馅水饺好吃而他说不好吃认为我虚伪而遭到表格的讽刺,其实他又何曾尝到过农校的饭菜呢?所以至今不对任何食物厌烦,只因为挨过饿。那时候新婚的老姐夫妇还因为我的不好意思去吃饭怕打扰二人世界而找到学校,所谓的前因后果,都会一一应验。
    偶尔的晚自习结束,寝室的几人便集资去对面的食杂店购买花生米、罐头以及红梁酒,在熄灯就寝后,用牙缸小口的喝,然后畅谈彼此喜欢的女同学,我和老大经常会刺探出更多的秘密,然后第二日便开始策划为其搭桥,现在想来是不是傻?期间也有某些人因为搭桥而占了先机从而引起仇怨至毕业,或是冲突,真是年青孟浪,可是又有何错误?错误的只是自己的懦弱,毫无激情回忆,也罢。
    也曾因看三级片而被抓,差点影响分配,众多的参与者交钱而化险为夷。那真是个看毛片的时代啊!
    四年的中专生活,可以是一部纪实小说,也可以是回忆录,承载着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我想现在还不是书写的时候吧?我还需要岁月的沉淀和磨练,直至修炼到一定的程度才可动笔。这就算是一次记忆的冲动吧,以后,或许会有更完整的回味,抑或不再有。但我都会永远的尊重这段永不可再次挥霍的青春的。
    青春无悔。
    大庆农校后改为星火培训学校,最后变革为至今的园林绿化公司。
    93年,毕业离开,初期回去几次,还曾在某办公桌因打完麻将后留宿。后期再没有回去,大概是前年吧,在忙的手忙脚乱的日子里,得知因为创业城的修建,农校被毁掉。黯然了几日。为何没有当年的校领导组织一次关于大庆农校的最后相聚,为何我们的班主任不组织一次加工八九的校园回顾之旅,为何我自己不珍惜那人生中最宝贵的成长环境,多去看看那曾经的点点滴滴,丝丝缕缕?为何不去找些青春的记忆?而是任由她灰飞烟灭!我们却选择了遗弃或是逃离!和随着母船而去的《海上钢琴师》的1900相比,我们又是情以何堪?
    20年的毕业聚会,无论是否相聚,我们都无法找到曾经的校园,曾经的家。我们又情以何堪?
    亲爱的同学们,校友们,放在心底吧,人生本来就是不完整的,何况那一段呢?你们说呢?
       
    毕业留言册片尾,摘录的《大地》,这是我们的缩影,符合毕业至今乃至以后的心情或是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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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葱年代,如此的清秀。可又如此的严肃,注定了未来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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