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发生在市二甲医院门诊。

昨日上午八点，一位穿着时尚的老人，挂了专家门诊号，由儿子搀扶着到三诊断室候诊。接诊老人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医生。

中年医生问：“你哪儿不舒服？”

“医生。我这里痛，痛了两个月了，大痛四五天了。”老人弯着腰，捂着腹部，有气无力地说。

“哦。”医生朝老人望了一眼：“先拍个片吧。”中年医生先刷刷地在病历本主诉栏和处理栏内分别狂草了“左中腹痛四天，腹部平片。”十个字，然后开了一张拍片申请单递给老人。

老人拿着中年医生开的单子，排队划价、交钱、拍片，折腾了大半天，到下午两点，片片出来了。老人拿着片片去找座诊医生看结果。

“医生，请您看看上午拍的片子，我是啥病？”

中年医生接过片片，对着灯光举起来眯缝着眼一扫而过。然后转过头来轻描淡写地对老人说：“从片子上看没大问题，只是有点肠胀气，你就是个气痛。”中年医生边说边龙飞凤舞地开了几盒改善“气痛”的中西药。

老人接过处方，从座椅上慢慢地立起来，顿感胸口一阵闷，似乎有什么东西阻塞在喉管里，镇静了片刻，开口道：“医生，这气痛，怎么痛得这么难受？”老人痛得直不起腰，额头直冒汗，指着自己的腹部，疑惑而又胆怯地问。

中年医生脸陡然一变，不耐烦地扔下一句“我的诊疗水平你不用怀疑。”助理医生接过话头：“我的老师是全市数一数二的顶尖人才。”说罢不再理老人，转向了下一位病人。那叫一个趾高气扬。

老人无可奈何地退出诊断室，心想：“这医生看得太窝囊，我得重新去看医生。”也许是老人命不该绝，刚走到医院住宅区门房时，就碰到了退休的王医生从家里出来。老人喜上眉梢，对王医生倾诉了自己的病情。

王医生细心地听完病人的叙说，便让老人仰卧在门房里的沙发上，望腹部成舟状，无肠形。随之右手在病人左中腹部边按边问：“您这儿痛不痛？”

老人回话：“这儿痛。”

然后又让老人右侧位，将左手平放在老人的左腰部，右拳轻叩左手背：“您这儿痛不痛？”

老人发出呻吟：“这儿很痛。”

王医生又如此扣了右腰部：“您这儿痛不痛？”

老人回话：“这儿不痛。”

王医生接着按了腹部其它地方，患者均说不痛。

王医生对老人说：“您这不是肠胀气，是左输尿管结石引起了肾积水，得马上去做B超。若证实了我的诊断，须马上住院治疗。”

老人听了王医生的话，毫不迟疑地去了B超室，结果很快出来了：左侧输尿管中下段结石，左肾重度积水。肾已被尿液压变了形。

    好一个气痛！